萧墨径直走到刘武桌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对着刘武,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声音清越响亮,传遍了整个茶肆。
“刘兄!可让小弟一番好找啊!”
刘兄?!
满座皆惊!一片哗然!
这位看起来贵不可言的公子哥,竟然称呼那个刚刚被百般羞辱的“穷护卫”为“兄”?!
刚才那些还暗自嘲笑刘武的茶客,此刻个个面红耳赤,!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寒酸落魄的武夫,竟然有身份如此显赫的“兄弟”?
刘武自己也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萧墨暗中对他递了个眼色,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兄弟受辱,我岂能坐视?今天这场子,哥帮你找回来!”
“他们怎么踩你的,哥就帮你怎么踩回去!而且踩得更狠!”
“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京都‘刘氏’的公子!把腰杆给我挺直了!”
听到这番话,刘武虎目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险些当场落下泪来。他万万没想到,萧墨竟然把他的事看得这么重,还为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出!这份情义,比山还重!
他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用力挺直了之前被羞辱压弯的脊梁!
而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刘武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搞得有点懵,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萧墨闻言,朗声大笑,声音清越,确保茶肆里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少!您这游戏人间的癖好,可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前阵子,您非要去码头扮作扛包的苦力,说是要体察民情;上个月,又跑到乡下田间,非要亲手扶犁耕地,感悟民生艰难。这回倒好,居然又隐姓埋名,跑来给人当起了看家护院的武师?”
“这等深入市井的体验,想必让您收获不少新奇感悟吧?”
萧墨话锋一转,“埋怨”道:“可是刘少……您要体验生活,也得跟家里打个招呼不是?您可知道,老太爷急得都快上房了!已经放出风去,悬红五千两黄金,就为探听您的下落!”
“您还是赶紧修书一封,给京都报个平安,这才是正理!”
五千两黄金?!京都?!
这话如同惊雷,在小小的茶肆里炸开!所有茶客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京都的富家公子果然了不得!
五千两!还是黄金!这得是多大一笔财富?够寻常人家吃喝几辈子都花不完!
那小梅和那富商,亦是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五千两黄金!
那富商倾尽所有家产,也不过攒下几千两白银,平日里已经觉得自己富甲一方,可以横着走了。可这五千两黄金,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能随手拿出五千两黄金只为寻人的家族,其势力该是何等的恐怖?何况还是来自京都……碾死他,恐怕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而他刚才,竟然把这样一个庞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当成了可以随意羞辱的穷酸护院!
想到此处,富商额上渗出密密冷汗,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
那可是五千两黄金啊!还仅仅是寻人的赏格!刘家的真实家底,该丰厚到何种地步?
小梅猛地甩开富商油腻的胳膊,跌跌撞撞扑到刘武面前,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武哥!刚才……刚才都是小妹跟你开玩笑的!你……你不是想跟我和好吗?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就和好!好不好?”
她边说,边伸手想去拉刘武的手,姿态卑微,若不知前情,还真以为她是个哀求情郎回心转意的痴心女子。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她刚才的刻薄势利,此刻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无不心生鄙夷,面露厌恶之色。
刘武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开玩笑?试探我的真心?你这玩笑,未免也开得太过恶毒了!”
萧墨在一旁抚掌轻笑:“啧啧啧,姑娘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变脸功夫,不去梨园登台唱戏,真是屈才了!”
“要是去戏班子,专演那些嫌贫爱富的刁蛮妾室,保准能名动京师,成为头牌!”
小梅被说得无地自容,但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脸皮算什么?她仍不死心,又对刘武哀声乞求:
“武哥!你信我!我真的是被那个死肥猪给蒙骗了!”
说完,她猛地转身,用手指着那富商,尖声骂道:“都是你这个腌臜泼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哄骗我!”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开个破马车就了不起了?”
“我武哥是真正的世家公子,随手就是五千两黄金!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滚!”
说着,她竟一把将手腕上那富商刚送不久的玉镯撸下来,又扯下头上的金钗,狠狠地摔在地上!
“武哥!你看!我已经跟这个恶心人的东西恩断义绝了!以后……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刘武冷眼旁观着这出闹剧,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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