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读懂这场饭局里,楚君和茹鲜之间那些微妙的互动和复杂的心境,就得先回溯他们过去那段感情。
楚君总是在不经意间,将对茹鲜旧日情愫一丝丝地透出来,而茹鲜也总是藏着对过往的回忆与感慨,让一言一行都带着几分怀恋的意味。这般情感交织,让这场饭局的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满是那种难以言表的尴尬。
阿布力肯一开始还想着请楚君吃顿饭,可听茹鲜说楚君和她曾经的事,心里就凉了半截,打起了退堂鼓。谁想茹鲜却不同意他这么做,还特意嘱咐:“电话你照打,还是说请他吃饭。”
这下,阿布力肯可就不解了,忙问:“你不是不想让我请楚君吃饭吗?怎么又让我打电话呢?”
茹鲜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来,“做人嘛,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你想不想请客是一回事,说不说出口是另一回事。这一点我比你了解他。你打电话说请他吃饭,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以我对楚君的了解,他是不会让你请客的。”
可此时的茹鲜,心里头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楚君可是她曾经的男朋友,两人在一起那短短半年,楚君在她身上至少花了上万块钱。在那个万元户都稀罕的年代,这笔钱可真不是小数目!那时候,谁要是拿着一万元去银行办理存款,银行柜员都会站起来热情服务。
楚君在茹鲜面前出手阔绰得很,付款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有那么一阵子,茹鲜还觉得自己一定是傍上了大款,心里头美滋滋的。
然而,这件事着实令她满心憋闷。此时,她已然有了心上人,可情爱之事,又怎是能说得清的呢?偏偏在这个时候,楚君如同天降祥云一般,闯入了她的世界,有钱自不必说,儒雅、高大、英俊、帅气,集万千优秀品质于一身,教她如何能不沉醉其中?
楚君也果真如愿以偿地被她揽入怀中,她心中自然满是欢喜得意。可这般美事,却只能深埋心底,不能向外人道出半分,恰似身着华丽锦衣,却行走在黑夜之中,那般耀眼的光彩无人得见,唯有自己知晓,怎一个“憋屈”了得!
且不说情爱的复杂,单说她出身传统家庭,家中长辈素来严谨保守。倘若这段情事被家人知晓,只怕不出片刻,便会掀起惊涛骇浪。阿布力肯更是一个感情专一的男人,一旦曝光,分手、离婚,都只是瞬息间的事。
阿布力肯半信半疑地拨通了楚君的电话,开口便说:“楚书记,明天县里开会,我想着您肯定要提前过来,想请您喝两杯。我这边已经定了包间,您什么时候到?”
电话那头,楚君爽朗地笑道:“阿乡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先来了。我这里有三个人,齐乡长、拜尔乡长都带来了,就都住在都护府酒店。我们已经定好了二楼餐厅的一个包间,你现在就过来吧。”
阿布力肯愣住了,他没想到茹鲜真的是料事如神,楚君也正准备打电话约他,而且已经定了包间。
挂了电话,阿布力肯心里有些堵得慌,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你了解楚书记啊!”
茹鲜微微一笑,没有回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楚君的为人——正直、善良、热情、大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钱。而她,就是喜欢这种有钱又帅的男人,她的双眼已被自己的自私和贪婪蒙蔽了。
阿布力肯轻轻合上电话,微微俯下身,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生怕打破这宁静的氛围,他轻轻在茹鲜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轻声说道:“好了,你先回家吧,晚上我回来后,再给你打电话。”
茹鲜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她轻轻握住阿布力肯的手,撒娇道:“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就走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仿佛在嗔怪他的无情。
阿布力肯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空着手去不好,要不我再带瓶酒?”他以为茹鲜是在为他赴宴的准备而操心。
茹鲜冷笑一声,眉眼间满是认真,语气坚定:“楚书记怎么会缺你一瓶酒呢?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一起去。”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倔强,仿佛已下定决心。
“什么?”阿布力肯震惊不已,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在维族的传统里,男人赴宴从不带家属。即使是同一家,男女也需分开赴宴。男人围坐喝酒吃肉,女人则聚在一起轻声交谈、吃饭。尤其这种工作餐,更是没有带家属出席的传统。外人要是知道了,会被耻笑的。
阿布力肯立刻拒绝:“乖,别闹。这种场合你不能去。等我回来,我会把酒桌上的好吃的给你打包带回来。”他轻声安抚,试图说服茹鲜放弃这个念头,可语气中却带着无奈。
然而,茹鲜并未就此罢休,她轻轻挣脱阿布力肯的手,倔强地说:“我不是闹,我是认真的。你在亚尔乡工作,凡是跟你打交道的同事,我都想认识。楚书记我已经认识了,听说齐乡长、拜尔乡长也都来了,我想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执着,仿佛在扞卫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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