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孜宛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雌豹,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一起,狠狠地踢向周三全的屁股。在那尖锐的惨叫声中,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了。
她站在他的面前,那眼神中的蔑视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没。她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坚定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畜生!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弯下腰,正要去包里找手机,而周三全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捂着下身,蜷缩在地上,像个被打倒的小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老板娘,我错了,我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乡里乡亲的,您别报警。我赔您撕烂的衣服钱,我身上有两千块钱,都给您,求您别报警。”他的话语里满是乞求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扭送进警局的下场。
热孜宛深知,在这个闭塞的乡下,报警的后果远比事情本身更加复杂。这里的人们,一旦遇到这类所谓的“桃色新闻”,往往不会去探究谁是谁非。在他们眼中,“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些陈词滥调仿佛是真理,女人若陷入这样的丑闻,就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困住,再也抬不起头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与忐忑,稍作思量后,缓缓坐回沙发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报警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周三全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你说,我都答应。”
“第一,你撕破我的衣服,想强奸我,这精神补偿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赔我两千元,是不是?”热孜宛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窝。
“是!是!是我自愿的。”周三全连忙点头,慌乱得像一团乱麻。
“第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愿为这点事撕破脸皮。这件事我们两人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谁也不准提。”热孜宛的语气里带着无奈与决绝。
“好!好!我全部答应。”周三全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他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沓钞票,放在茶几上,眼神躲闪,表情痛苦。
热孜宛看着茶几上的钱,眼神一凛,轻蔑地冷哼一声:“记住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她的声音如同一声断喝,让周三全不敢有丝毫反抗。
周三全的脸瞬间变得绯红,仿佛被火烧了一般。他点头如捣蒜,动作僵硬又局促,像一只受惊的野兽,慌乱地夺门而逃。他起身时,碰倒了椅子,撞了桌子,却顾不得这些,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地阖上,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拖着沉重又虚浮的步子,挪到摩托车前。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跨上摩托车的那一刻,下身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强忍着钻心的疼,艰难地调整坐姿。发动机的轰鸣声骤然响起,他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热孜宛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她缓缓转身,走进卧室,轻轻关上房门。那门“咔嗒”一声合上的瞬间,她紧绷的神经瞬间崩塌。她跌坐在床沿,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手掩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失声痛哭。哭声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似是对这场噩梦的控诉,也是对这场恐惧的宣泄。
楚君听完热孜宛的讲述,微微一怔。在往日的相处里,周老板总是笑盈盈的,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人心生亲近。谁能想到,背后竟藏着如此不堪的一面呢?
思虑良久,楚君缓缓收敛起脸上的惊愕。此刻他已身居亚尔乡党委书记的高位,不再是那个在街头肆意洒脱、稍遇不平便冲动行事的少年。面对这世间诸多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乱象,他即便心中愤懑,也早已学会了克制。这般复杂难解之事,暂且容他在沉默中思量权衡。
他对热孜宛微微叹道:“你这招虽解了气,却也暗藏祸根。若周老板反咬一口,诬你敲诈,怕是你百口莫辩。在与他搏斗中,你虽然是正当防卫,但他已经吃了大亏,你又何必再拿他的钱呢?你这是商人逐利的习性在作祟。为人处世,若只盯着得失算计,终归是狭隘了。如果以后遇到比周老板更狡诈之人,你定会陷入困境,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她低眉敛目,似是被无尽的懊悔与无奈缠绕,纤纤素手紧紧绞着衣角。楚君的那番话,像是春雨般细腻,又似秋霜般凛冽,重重地砸在她的心湖上,泛起层层涟漪,让那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眸,刹那间黯淡无光。
“亲爱的,我确实错了。”她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像是在向楚君,又像是在向自己承认错误。她缓缓抬起头,那一双明眸中满是愧疚,“当时满脑子只想着出这口恶气,一时冲动,没多想。心里怕极了,又气又怕,只想着赶紧摆脱那噩梦般的处境,没考虑那么多后果。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糊涂事。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那乡下,报警又怕惹来很多麻烦,不报警又咽不下这口气,我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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