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与周三全缓步而行,二人已经跨出大门,正在下着台阶,楚君衣袋中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心中已经有预感,猜到电话那端是谁,遂停下脚步,伸手掏出手机。周三全自知不便旁听,便朝楚君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先走一步了。”,便独自走了。
电话接通,楚君一出声“喂”,那熟悉的声线便在话筒中传来,吐拉汗轻声细语、笑语盈盈:“楚书记,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你可以回来吗?”
楚君抬眼望向街衢,人潮汹涌,往来不绝;再看看身后的饭馆大厅,也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他不禁面露难色,迟疑着说道:“老板娘,现在是饭点,人太多了,有事我们改天再说吧。”
“没事!”老板娘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机灵,为他出着主意,“楚书记,你先去刚才的包间,坐着喝茶,我马上就过来找你。”
楚君无奈之下,只得转身折回包间。此时,包间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热气腾腾的茶水也已沏好。服务生脚步轻盈,如同在空气上行走,悄然为楚君斟满一杯茶,随后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合上门扉。
楚君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滑下,仿佛是一道温柔的溪流,拂过他那紧绷的神经,让他的心绪渐渐舒缓。他坐在椅子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包间内简朴的陈设: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山水画,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透出一种古朴、宁静的韵味,宛如时光在此停滞,静谧而深邃。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似是微风拂过树叶,轻巧又细腻。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吐拉汗面带微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的双目中盈满了期待与羞涩,似是藏着一汪清泉,眼波流转间,满是温柔的情意。
“弟弟,用茶。”老板娘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宠溺。
楚君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吐拉汗身上,笑道:“喝了。有事直说吧。”他细细打量着吐拉汗,心中不禁涌起悠然的感慨。她的美,与热孜宛那般浓妆艳抹的华丽截然不同,也与茹鲜那种充满少女般纯真开朗的灵动相左。吐拉汗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女人特有的体香,似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楚君渐渐沉醉。吐拉汗的美,是一种独特的气质,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宛如一幅静谧的山水画卷,每一笔都勾勒出宁静与安详,让人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舒缓,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柔和。
吐拉汗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温暖而不炙热,她轻轻开口,声音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弟弟,其实我这次来找您,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这么看着你,跟你说说话。这段时间,店里生意忙,我也没什么机会亲近你。你为我们乡、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大家心里都记着你的好呢。”
说着,她的双眸中满是真诚与感激,轻轻拉过一把椅子,在楚君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姿态优雅而自然,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莲花,从容而美好。
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村里的发展聊到生活的琐碎,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而温馨。吐拉汗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楚君的信任和依赖,而楚君也被这份真挚的坦诚所打动,他看着吐拉汗,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情愫。
楚君听着吐拉汗的话,心里宛如被春风吹拂,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回应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老板娘,你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吐拉汗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还行吧。不过,如果每天能看到帅哥你,我心里就很舒服。”
她的话语似是带着几分挑逗,让楚君有些坐卧不宁。他见女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这场有些微妙的对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板娘,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走了,下午还有事。”
吐拉汗见楚君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抚平心中的波澜。她说道:“弟弟,那行,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不过,我还有点小事要找你。”
“什么事,说吧。”楚君语气平和,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还是饭钱的事情。”声音似是低了几度,在空气里轻轻搅动。
楚君瞬间明白了,这是想讨回乡政府几年前欠下的饭钱。他神情坦然,语气温和地说:“前段时间不是给了一部分了吗?”
女人的脸微微泛起红晕,宛如朝霞映照在雪山上,忸怩了半天,还是欲言又止。
楚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们再聊吧!”他装作转身要走。
吐拉汗早就听说:热孜宛是通过晚上去尕依提乡长办公室“深入交流”才要回饭钱的。她一开始不愿意,自己是个清白女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但和楚君接触一晚后,她发现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仅年轻帅气,而且为人正直,与那些她曾听闻的只知谋取私利、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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