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的春天,南下的火车带着煤烟味,碾过刚解冻的铁轨。车厢里,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窗外掠过的绿色田野,手里紧紧攥着个牛皮笔记本——那里面记着在香港四年的研究笔记,纸页边缘都磨得起了毛。
“王教授,喝口水。”旁边的年轻人递过搪瓷杯,眼里带着兴奋,“听说四九城的研究所都盖好了,比香港的实验室还大。”
王教授接过水,没喝,只是望着窗外:“是何先生说的?”
“嗯,何先生派来的人说,运来的仪器比国际最先进的还快半年。”年轻人压低声音,“您说,何先生到底是啥来头?香港的何氏集团说捐就捐,光研究所的设备就值一个亿。”
王教授笑了笑,没说话。四年前,他从震后的废墟里被接到香港,何雨柱没问他的过去,没催他的研究进度,只是给了他一间带阳光的实验室,让他安心搞课题。现在想来,那位总爱穿着黑色风衣、眼神沉静的男人,手里攥着的,恐怕不只是商业帝国的钥匙。
火车驶入四九城站时,站台上已经挤满了人。何雨柱穿着件灰色夹克,混在人群里,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有头发花白的物理学家,有握着图纸的工程师,还有抱着实验数据的年轻研究员,一个个眼里都闪着光,像要扑向久别的战场。
“何先生!”王教授一眼就认出了他,快步走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该谢谢你们。”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胳膊。
他没说谎。这座位于中关村的研究所,是他让娄晓娥从香港调拨资金盖的,主体结构用的是空间里的特种钢材,抗震防火;实验室的仪器一半来自李小丫的“集团”,一半是何氏旗下工厂仿制的,精度丝毫不差。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研究员们可以自由选题,经费由何氏集团全权负责。
“对了,”何雨柱递给王教授一个U盘,“这是‘最新的材料学数据,或许对你们的课题有帮助。”
王教授接过U盘,指尖微微发颤。他知道这小小的金属块里藏着什么——是能让国家材料学进步十年的密码。“何先生,这太贵重了……”
“放在我那儿也是落灰。”何雨柱笑了,“你们用它做出成果,才是真的值钱。”
送走研究员们,何雨柱回南锣鼓巷95号院,门还是老样子,只是门环被摩挲得发亮。院里传来三大爷闫埠贵的嗓门:“解旷,这月的工资得交一半!你当工人了,就得给家里添补!”
“爸,我刚转正……”闫解旷的声音带着无奈。
何雨柱推门进去,见三大爷正扒着儿子的工资袋,闫解娣在旁边劝:“爸,哥刚回来,让他歇歇。”这对兄妹从建设兵团回来后,进了何氏旗下的电子厂,一个当技术员,一个做会计,日子过得踏实。
“何副厂长?你啥时候回来的?”三大爷手一松,工资袋掉在地上,赶紧捡起来拍了拍,“快坐快坐,我刚买的茉莉花茶。”
何雨柱坐在石凳上,看着院里的变化:二大爷刘海中在廊下给自行车打气,见了他只是点了点头,没像以前那样端架子;许大茂家的窗户上贴着“囍”字,听说他儿子考上大学了,正准备摆酒;秦淮茹在院里晾被子,棒梗在旁边修自行车,手艺已经有模有样。
“何叔叔。”棒梗放下扳手,擦了擦手,“我跟我妈说,想去您的超市当店长。”
“想去就去。”何雨柱点头,“但得从理货员做起,干得好再升。”
秦淮茹走过来,手里拿着双新做的布鞋:“给你缝的,试试合脚不。”这些年,她没再嫁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眉眼间多了份从容。
何雨柱接过布鞋,鞋底纳得密密麻麻,透着股暖劲。“谢谢。”
“该我们谢你才是。”秦淮茹笑了,“超市的生意越来越好,附近的街坊都沾你的光。”
何雨柱没接话。他知道,改革的春风已经吹遍了大地,四九城的街道上开始出现个体户,魔都的外滩竖起了广告牌,而他要做的,就是顺着这股风,把香港的资金和技术,一点点挪到这片需要养分的土地上。
大鹏市,还只是个渔村。咸腥的海风里,混着鱼腥味和尘土味,渔民们踩着木船在近海捕鱼,沙滩上晒着渔网,像一张张巨大的蜘蛛网。
何雨柱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手里捏着张规划图,图纸被海风掀得哗哗响。身后,娄晓娥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踩着帆布鞋,裤脚沾着沙,眼里却闪着光:“柱子哥,你确定要在这儿投钱?现在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才要建。”何雨柱指着远处的海湾,“这里将来会是南方的门户,港口、机场、工厂……都得有。”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张另一个世界的卫星地图,摊在礁石上,“你看,这是‘’城市规划图,我们照着这个来,错不了。”
娄晓娥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忍不住咋舌:“这得投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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