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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乐彤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平淡???
“不是…这怎么就好理解了?唉,那是我姐欸!我姐!!南弦月!他南旬凭什么啊?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惊讶啊”黎簇嘬了一口可乐:“按我对月姐的了解,旬哥没回来之前,我都觉得她会孤寡一辈子。”
他放下了可乐,手机也揣起来了:“不过我觉得他们俩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南乐彤持续不可思议中。
不是,这哪里好了???
黎簇清了清嗓子,没有回应南乐彤疑问的表情,而是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旬哥没回来之前,月姐是个什么状态吗??”
南乐彤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她当然记得,那时候的她姐,说实话,她都害怕某天回家的时候看见一封遗书。
不是说每天怨天尤人掉眼泪,而是因为表面太平静了,外表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但实际上内里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
简而言之,就是看起来完全没有世俗的欲望,看着都累。
那时候可看不见几次南弦月吃饭睡觉,要不然他们俩也不会终止内斗,开始统一战线一门心思把南弦月从“随时会去死”的状态拉回来一点。
眼见着南乐彤安静了下来,黎簇继续补充:“你再看看现在,旬哥回来也就半年多,这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啊。”
“退一万步来讲,月姐跟旬哥在一起,总比她和一个咱们都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好接受的多吧。”
黎簇耸了耸肩:“她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不能谈的?”
南乐彤往后一靠,面上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是,南旬比她年纪大,比她有能力,比她在南弦月身边的时间更长,更久。
甚至换句话来说,南弦月就是被南旬一手养大的。
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拧着劲儿的不舒服。
她心里不舒服,连带着看黎簇也不顺眼:“那你也太平淡了吧?表哥那个莲藕成精,谁知道他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成的?”
黎簇感到莫名其妙:“唉唉唉,你不能只看南旬的得意不顾月姐的意愿啊,月姐可不是能被肮脏手段左右的人”
“甭管旬哥使的什么手段,感情上的事情,要是月姐不乐意,天王老子下来都成不了。”
“咱们换一种角度想,现在女人找男朋友的要求就那几点,感情,经济,和知根知底,这几样,旬哥都占啊。”
黎簇苦口婆心的劝看起来要搞事的南乐彤,他最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闲下来,可不想被连累的再来一次南旬的陪练。
这人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
南乐彤不吭声了。
因为她觉得黎簇说的有道理。
她姐要是不喜欢,别说一个南旬了,就是望山闻柳加上南旬都不管用。
说实话,她有点破防了。
面目扭曲的手舞足蹈了一会之后,最后蹦出来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不行,我太难受了,我要去杭州!”
黎簇:???????
“我漏听了哪句话吗??话题究竟是怎么跳到这来的??”
“还有,你去杭州干嘛??去玩吗???”
“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发点景点攻略呗,我想下个月带小朵去。”
南乐彤看着满眼期待的嘴里叼着烤鸭青菜的黎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后什么都没说,像看智障一样看了黎簇一眼,起身走了。
黎簇看她走了,还补上一句:“记得发我啊!”
南乐彤忍无可忍的回头:“你傻逼吧??”
黎簇:????不发就不发呗,怎么还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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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3日,南老太太在午睡中停止了呼吸,享年89岁。
祖宅挂上了白幡,南弦月和南旬带着几个孩子赶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南老爷子在灵堂里擦拭妻子的棺木。
这个去年还老当益壮,挥舞着拐杖追着南弦月打的,神采奕奕的老人,此刻佝偻着腰,脸色一片灰白。
南老太太走了,把这个老人的精气神儿也给带走了。
没有人打扰他与妻子无声的告别。
等棺木被擦拭的干净透亮,南老爷子拄着拐杖,一点一点直起腰来,回头看着并肩站着的南弦月和南旬,眼里闪过一丝追忆,终于挤出点笑容开。
“啊,你们回来啦!”
南乐彤被南呈玉带走打理葬礼所需的事宜,黎簇被南守成带着走了。大伯家离的远,赶回来没有他们在国内那么快,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南老爷子拄着拐杖,一点点的走到一边高桌旁,上面是一个古朴又不失精致的盒子,南弦月认得,这是奶奶其中一个首饰盒,有年头了,说不定比她还要大。
南弦月想走过去扶着爷爷,却见南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就站那儿等着,阿秀交代我的,让我亲手拿给你。”
南老太太闺名梁秀,是江苏人,当年老太爷参与抗倭,在倭寇屠杀的城外,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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