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凛陌把晒干了的白大褂取下来,一起带到了秋千上,一人一猫一狗一白大褂齐刷刷的窝在秋千上,摇摇晃晃的享受着太阳时不时穿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的光点。
凛陌突然举起白大褂的袖子,对着空气小声说:“小白你看,爸爸给我的镯子会亮!”
白大褂的袖口处隐约浮起一团淡白的雾气,像只猫爪轻轻搭在银镯上。
客厅里的父母看着儿子一直拉着一件衣服在玩,终究还是不放心!
阿阮指尖攥着窗帘边角,指节泛白,声音压得很低却藏不住焦虑:“你看小乖,总是对着衣服说话,要是去了学校,别的孩子该怎么看他?”她话里带着颤,目光死死黏在秋千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生怕下一秒少年就会消失。
一一除了力气大还算是个正常孩子,可是一一这么好的姑娘去了【青训营】后,虽然每天回来都是开开心心的,但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在一一失踪后,她还一度怀疑是【青训营】的手笔,可是乔君诚去了很多次学校,多次查证下来确定了一一失踪的事情跟【青训营】没有关系。
阿阮不放心啊!
乔君诚抬手按住妻子的肩,视线却没离开儿子,他没有注意到腕间的银镯——那镯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和淡白雾气相触时,竟隐约闪过一丝极淡的金芒。
“再等等。”他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紧绷着,“你没发现吗?小乖每次碰那件白大褂,呼吸都比平时稳,那衣服或许真的是在护着他。”
话刚落,就见凛陌突然把白大褂往怀里紧了紧,仰头对着空气笑:“小白别闹,银镯要被你蹭烫了!”淡白雾气晃了晃,竟真的从银镯上挪开,飘到白大褂领口处,像只猫似的蜷成一团。
阿阮看得眼睛发涩,转头看向乔君诚,声音软了下来:“要不我们试着把衣服拿远点?”
乔君诚的目光骤然沉了下去,下意识摇头:“不能动哦,小乖很喜欢它,我们要尊重孩子的意愿。”
他伸手指向秋千——凛陌怀里的白大褂刚被风吹得晃了下,少年轻轻的把白大褂收成一个正方形,轻轻枕在了上面。
“我们可以给小乖的是一个拥有更多同龄人,可以交流的地方,他需要的是更多的陪伴和交流,要是下一个副本跟居民区那边一样,我们进入都需要加上限制,在小乖遇到我们之前,他一个人该怎么办?”乔君诚缓缓的说道。
阿阮的眼泪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往下淌,她赶紧抬手擦掉,目光却没从儿子身上移开:“可他那么小,过来的时候脖子还受了伤,一点都不知道哪些人会伤害到他,他该怎么去跟同龄人交流啊?”话里满是无措,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乔君诚沉默着抬手,把妻子揽进怀里,视线落在秋千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凛陌正侧躺在白大褂上,手还攥着白大褂的一角,阳光落在他脸上,连睡颜都带着点笑意,最近小白吃饱了,活力也好了不少,都能凝聚出一些白雾了。
“所以才要试。”乔君诚声音沉而坚定,“我去跟校长沟通,让小乖先从半天的托管班开始,带着那件衣服去,让他慢慢适应。要是真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风吹动着花园里的一切,白大褂的衣角轻轻晃了晃,那团淡白雾气悄悄飘出来,在凛陌头顶绕了个圈,像是在替他们守护着这个熟睡的孩子。
阿阮靠在丈夫怀里,她浅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舍,但是她知道丈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小乖,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小乖能慢慢跟人去交流。”
阿阮知道,除了在家里跟妈妈能多说几句话,小家伙在其他时候更喜欢一言不发,他喜欢一个人呆着,他钟爱孤独和夜晚。
等到午饭的时候,凛陌才收到了爸爸妈妈新的决定,他要去读书了!
从小就呆在病院的他不知道学校是个什么地方,但是他记得那个帮他解救狗狗的大哥哥有问过自己有没有去过学校。
或许学校跟医院一样,也是关押一些人的地方呢?
凛陌疑惑的想着,碗里就多了一块带着脆骨的红烧排骨,小家伙努力啃完了肉,然后用力的咬着脆骨,“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的阿阮不由的担心起小乖的牙齿。
乔君诚温和的说道:“小乖,爸爸妈妈不是一定要你去【青训营】上课,只是想让你去体验一下,那边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们哦,如果你喜欢的话,说不定会交到新朋友的。”
凛陌费力嚼吧脆骨的声音停了停,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可是小白就是陌陌的朋友啊!”
阿阮的心瞬间软得发疼,放下筷子伸手揉了揉凛陌的头顶,声音放得更轻:“小白当然是陌陌最好的朋友啦。”
她指了指凛陌搭在椅子靠背上的白大褂,“小乖可以带着小白一起去呀,这样小白就能陪着你,你要是想跟它说话,也随时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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