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就是御灵山吗?”
姜芸站在远处一座山峰上,踮着脚尖,远眺。
一片片村庄把御灵山众星拱月般簇拥在正中央,便是尤为巍峨的御灵山山峰。
峰顶之上,一棵巨树傲然挺立,径直插入云霄,蔚为壮观。
陈靖风“唰”地一声展开手中折扇,轻轻摇动,眯起双眼看向御灵山:“嗯,御灵山景致确实不错,灵气也充沛,昔日,我也曾到访过此地。”
“那……我们一路跟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姜芸伸手指向远处山道上那个正缓慢移动的黑点,好奇地问道。
“若我所料不差,应是王耀。”陈靖风语气平淡。
“王耀?那他为什么这么歹毒,他这一路上,不断散播关于那个徐磊师兄的谣言!”姜芸气鼓鼓地说道。
他们二人从北境一路尾随王耀来到南域。
王耀只要遇到修士,便会煞有介事地宣称,导致沉沙城覆灭的罪魁祸首依然活着,正是问玄观那个名叫“徐磊”的弟子。
有人信。
有人将信将疑,保留态度。
但无论如何,如此重大的消息,听闻者自然要第一时间返回师门禀报。
“他所散布消息中的这个‘徐磊’……极有可能,就是辞雨。”陈靖风缓缓说道。
“啊!??师兄,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姜芸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师父曾命你杀了辞雨,并非没有缘由,问玄观在你来之前,门下共计九名弟子,其中七人,皆因辞雨而死。我怀疑……他可能在修炼某种阴邪的魔功。我曾试图阻止他,却未能成功,所以……”陈靖风语气沉沉。
“什么?辞雨他……他竟然是这种人!!”姜芸捂住小嘴,满脸难以置信,“怪不得……怪不得师父她曾经要我杀了他,可是现在现在又要我给他一封信……”
“嗯……那前辈的想法,我就不清楚了。”
他并非刻意要给辞雨树敌,只是将自己所知的事实陈述出来罢了。
同时,他也想借此机会确认,辞雨是否真的还苟活于世。
此番王耀四处散播消息,已然引动了众怒,辞雨若真活着,恐怕也难逃此劫。此次,他不想再亲自插手,只想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看一看辞雨如何挣扎求生。
“这……我……可是师父交代过我,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辞雨师兄的。”姜芸仰起小脸,眼中挣扎,一副求人的样子望向陈靖风。
陈靖风依旧是副温和淡然的样子,只是淡淡说道:“师妹,这便是你需要自行抉择的事情了,你若执意要交给他,便自己寻个合适的时机吧。”
他绝不会卷入这种是非之中,对姜芸也并无半分多余的情谊。
只不过……这小姑娘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十来岁的年纪,正是最鲜嫩的时候。
陈靖风眼中一丝邪欲一闪而过,将姜芸培养成自己私下泄欲的工具,倒也可以解解闷。
他修道可以,但也要在红尘中享乐。
与此同时,王耀刚刚踏入距离御灵山最近的一个村落。
还没走几步,便看见一名身着御灵山服饰的修士,正手持一根带着倒刺的长鞭,狠狠抽打着一头体型异常壮硕的怪牛,这牛皮毛泛黄,头顶生着些灰色鳞片。
“噼啪!噼啪!”
“该死的畜生,老子抽死你!”这名御灵山修士名为杜贵,修为在启灵五层左右。
他骂骂咧咧地将鞭子抽打在黄牛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那黄牛被打得皮开肉绽,发出痛苦的哀鸣。
见此惨状,王耀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厉声喝道:“住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迅捷地抓住了杜贵即将再次挥下的手腕。
杜贵诧异地扭头看向王耀,先是一愣,随即瞪起眼睛,不耐烦地呵斥道:“你谁啊?关你屁事!我在教训村里该死的的牲畜!”
王耀怒道:“这牛已被你打成这般模样,你还要如此虐待它?我看你根本不是在管教,纯粹是在发泄私愤!”
这时,旁边一位衣衫简朴,满面泪痕的妇人猛地冲上前来,情绪激动地一把揪住王耀的衣领,哭喊道:“你有没有死过儿子?”
“啊??”
王耀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推搡弄得猝不及防,蹙眉后退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有没有死过儿子,你有没有死过儿子啊!!呜呜……”
杜贵见状,发出一声冷笑:“哼!什么意思?这头该死的畜生,把人家儿子踩死了!我怎么就不能打它了,我没当场宰了它炖肉,已经是仁慈了!”
王耀被那悲痛欲绝的妇人推得连连后退,四周的村民也围拢上来,纷纷指着他,嘴里说着一些难听的斥责话语。
王耀顿时语塞,意识到自己可能好心办了坏事,误解了情况,他不再争辩,转身想沿着贯穿村庄的主路离开,径直前往御灵山。
可他刚迈出几步,就被几个面色不善的村民拦住了去路。
“站住!哪儿来的?这条路不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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