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刀细细回想整件事,确定自己根本没杀财神虎本人,也没有截杀他们的白粉。
娄半城更不可能做,他不过是个跟在自己后面捡点便宜的商人。“谁?冒充我干了这件事?好歹毒!老子挖出你们来,全吊死在空间里”他暗忖。
原本想早点回大陆的心思彻底断了——就算自己走了,娄晓娥他们家怎么办?如果被金三角那群疯子盯上,娄家上下怕是要尸骨无存。
结论冰冷:他们杀了金三角的人,然后栽赃到我头上?这是借金三角这把淬毒的刀,来除掉他这个“不稳定因素”,还是有别的图谋?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在他胸腔里凝聚,不死不休。金三角的追杀令已然落下。
“军情六处在借刀杀人?”还是另有其人?他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巨网中心,四周皆是致命的丝线。
苏珊看着他眼中翻腾的狐疑,轻轻吸了口气:“他们比你想象的更危险,更…不择手段。”她再次强调,语气凝重。
说完,她深深看了曹小刀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随即像融入雨幕的影子,迅速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湿漉石板的声音快速远去,消失在巷口。
曹小刀依旧靠在冰冷的墙上,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前所未有的孤立感袭来。金三角的血仇,MI6的暗算,还有苏珊…她是谁?仅仅是警告者?
还是…另有所图?他缓缓抬起手,雨水在掌心汇聚,冰凉刺骨。巷子深处幽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微光,像一枚冰冷的、金属的眼睛?
曹小刀猛地抬眼,角落却空空如也,只有雨水滴落。但那被窥视的感觉,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复仇的阴影已经降临,暗处的眼睛,也已睁开。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风暴,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军情六处驻港情报站一间没有窗户的办公室里,安德森站在电子地图前,香港的灯火在他镜片上跳跃。
他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绒布擦拭着镜片。“目标接触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
“是的,‘信鸽’成功送达了警告。”安德森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反应?”“如预期。愤怒,警觉,孤立无援。”安德森将擦亮的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温度。
“金三角那边?”“‘血滴子’已经发出。”安德森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岩坎这条疯狗,咬住就不会松口了。很好。
让他们互相消耗。”通讯器里的声音毫无波澜,“我们需要他‘失控’的力量,但必须在可控范围内,或者…彻底清除。
金三角的毒瘤,正好一并扫除。”
“明白。渔网已经撒下。”
安德森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金三角的位置,又缓缓移向香港密集的城区。
“静观其变。必要时,推波助澜。”指令简洁而冷酷。
通讯切断。安德森走到巨大的落地单向玻璃前,俯瞰着脚下璀璨却危险的都市丛林,他的倒影映在玻璃上,模糊而遥远。一场精心导演的死亡戏剧,幕布已经拉开,演员们正一步步走向预设的舞台中心
。而他,是那只藏在幕后的手,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
曹小刀回到自己那个简陋的临时落脚点,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他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下,门缝里塞着一张折叠的纸。
他捡起展开,纸上有文字,看后。
曹小刀捏着纸的手指骤然收紧,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是苏珊的,她来过这里,用纸条告诉了小刀,金三角的粉仔已经对他下了追杀令,血滴令,
是金三角的粉仔首领亲自滴的血,这是必杀令。
小刀眼前似乎有一滴猩红得血,仿佛一只来自金三角密林深处的、充满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不死不休。
可曹小刀真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没干这事呀,只是抢了财神虎一个码头而已!为了不把火烧到娄家,小刀愁得左思右想,却找不到什么破局之策。
单纯的要是只有他和晓娥,小刀照样泡妞、喝酒,在海滩浅水里和美女游泳,饿了去吃白少妇的奶,潇洒快活。
可娄半城拖家带口,还放不下他那工厂,工厂里一大群工人呢!这要是被金三角的人认准了是娄家指使,一个都活不掉!
金三角的粉仔在香港是横着走的主,连港府都惧怕,惧怕他们背后那个盘踞在泰缅边境、由原国民党残军演变而来的庞大武装势力,怕他们真能召集人马攻占港岛。
而金三角粉仔在香港的老巢,就在九龙寨城——一个三不管的疯狂之地。这里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瞬间毙命;
充斥着花天酒地、吸抽玩嫖赌、黑拳赌命、军火毒品交易……所有阳光下的禁忌,在这里都是日常。
“我想我得去九龙城寨,能解释一下最好,不能解释就探查清楚,准备全部把他们弄进空间吊死。”
曹小刀思忖着那些国民党残余,“都是中国人,干嘛互相为难?一起对抗入略的英国鬼子才对嘛!干嘛呢?我又没招你们惹你们,不就抢了一个码头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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