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以下的小官们更是满脸难以置信,纷纷交头接耳。
“贾政?就是那个刚添了嫡子的荣国府政老爷?”
“用剑劈坏王府房屋?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是啊,承平日久,哪有这么厉害的人?我看是忠顺王在夸大其词。”
一位年轻的翰林忍不住出列,躬身道:
“陛下,臣斗胆直言。”
“贾政不过是一介勋贵,纵使有些武艺,也不可能用剑劈坏王府房屋。”
“此事怕有误会。”
其他小官也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史书上那些高手事迹,多是文人夸大,当不得真。”
皇帝皱了皱眉,看向站在前列的贾政——贾政今日也在朝列,自忠顺王开口后,便一直神色平静,没有辩解。
“贾政,”
皇帝开口,语气带着探究,
“忠顺王说的,可是实情?”
贾政上前躬身:
“陛下,臣确曾去过忠顺王府上空,但并非意图不轨。”
“你都承认了?”
忠顺王立刻激动起来,
“你都劈坏我的房子了,还敢说不是意图不轨?”
贾政冷冷回视:
“若臣真有歹意,忠顺王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奏事?”
这话让忠顺王一噎,随即又道:
“那你为何要劈我的王府?!”
“因为忠顺王藏了不该藏的人。”
贾政语气坚定,
“僧道二人害死北静郡王妃,又暗中调遣漕运兵劫杀臣的妹妹贾敏母子,而这二人,如今就在忠顺王府中。”
“你胡说!”
忠顺王脸色一变,急忙辩解,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僧道二人!你这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陛下一查便知。”
贾政转向皇帝,
“臣恳请陛下派人去忠顺王府搜查,若搜不到僧道二人,臣愿领欺君之罪。”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殿内。
他想起昨日皇家供奉说的话——贾政的实力与寻常武者不同,已达神魂出窍、御剑伤人的境界,绝非夸大。
“忠顺王,”
皇帝开口,语气带着威严,
“贾政说的,你可有话说?”
忠顺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
“臣……臣真的不知道什么僧道二人,贾政这是诬陷!”
几位老臣交换了个眼神,英国公出列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
“僧道二人乃是朝廷要犯,若真在忠顺王府中,那便是窝藏罪犯;若贾政是诬陷,那也是以下犯上。”
“不如派人去忠顺王府一查,真相自会大白。”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请陛下下令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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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手指轻叩龙椅扶手,沉吟片刻才缓缓点头:
“准奏。”
话音落,他却没有立刻传旨,反而看向殿内百官:
“但此事需斟酌。”
“忠顺王是皇亲,贾政是勋贵,二者相争,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这话一出,礼部尚书立刻出列,躬身道:
“陛下,臣斗胆直言!”
“颜面固然重要,可礼制法度更不能废!”
“贾政擅自闯王府、毁房屋,已是以下犯上;若忠顺王真藏了朝廷要犯,那便是窝藏罪犯。二者皆需查,皆需罚,方能服众!”
户部尚书也跟着附和:
“礼部尚书所言极是!”
“如今朝堂清明,最忌有人恃权逾矩。若今日纵容,他日人人效仿,法度何在?”
小官们虽不敢贸然开口,却纷纷点头——他们虽震惊贾政的实力,却更在意官员是否遵守法度,毕竟这关乎他们赖以立身的规矩。
皇帝眉头微蹙,目光转向贾政:
“你可知擅自冲撞王府,按律当如何处置?”
贾政躬身,语气却不卑不亢:
“臣知。但臣此举,实属无奈。”
“僧道二人害人性命、劫杀臣妹,忠顺王包庇罪犯在前,臣若不示警,恐再酿大祸。”
“你还敢不服?”
忠顺王终于找到机会,立刻反驳,
“陛下,贾政目无王法,不仅毁我房屋,还当众诬陷本王,若不严惩,日后谁还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严惩?”
贾政抬眼,直视忠顺王,
“那忠顺王敢不敢看一下运河边漕运兵尸体?若与忠顺王没有关系,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运河畔?”
忠顺王脸色一白,眼神闪烁:“胡言乱语,运河之侧的事与我何干?你这是故意设局陷害!”
“是不是陷害,一查便知。”
吏部侍郎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躬身,
“陛下,臣恳请即刻传旨搜查。若拖延下去,恐生变故,万一线索断了,再想追查就难了。”
皇帝看着争执的众人,心中暗叹——他本想缓和二人矛盾,可百官盯着法度不放,贾政又不愿认下无妄之罪,忠顺王坚持脸面,此事根本压不下去。
“罢了。”
朝会改旨查劫案 贾政赴府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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