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央是猛虎帮的第二高手,也是熊震的义子。
很快,一个身高不下于熊震的威武男子走上楼来,朝着熊震一拱手:“义父,有眉目了。”
熊震那布满愁云的脸似乎化开了一些:“是吗?说来听听。”
孟央当即道:“那凶手袭击了我东湖分舵,杀了祝猛,我等细细研究了祝猛的伤口痕迹,已经确认了凶手所用的武功。”
“是飞鹰门的裂空爪,对吗?”熊震直接说了出来。
“义父明鉴!凶手确实使的是这门武功,而且功力只怕还在聂枭之上!”孟央答道。
“说点我不知道的。”熊震似乎对孟央的话很不满意。
孟央舔了舔嘴唇,继续道:“还有一个线索,那就是凶手留在墙上的江湖追杀令五个字。我找来宣州本地大儒苏先生,让他查看笔迹,不料他却说出了令人震惊之语。”
“哦?”熊震闻言来了精神,“什么震惊之语?”
孟央猛然抬头:“义父,苏先生说,那字体,是裴家的裴氏体!”
“裴家的裴氏体?”熊震大吃一惊。
“不错,裴氏三百年前原本是关陇的名门,可后来北方战乱,裴氏主家被灭,一支裴氏的旁系子弟迁至了宣州境内,落户于安源县,后来发展成了裴家村。”孟央将这段历史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五年前那安源县裴家村的惨案后,裴家村居然还有人活下来了?而且加入了飞鹰门,习得了飞鹰门的上乘武功?”熊震立马将一切联系了起来。
“不错!义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孟央道。
熊震短暂的沉默了,他皱起浓眉,但是仅仅思索了片刻,便道:“不可能!飞鹰门的武功没有速成之法!就算是聂枭,五年也练不到那种境界!那裴家村的人更是没一个会武的,这种事情,强行联系起来,也太荒谬了!”
“那义父,我们怎么办?还是要去洛阳吗?可我们去了洛阳,留守总舵的弟兄会不会遭毒手?”孟央询问起来,他脸上的愁云并不比熊震少。
“消息不是已经放出去了吗?那四只臭虫想必已经传出去了吧……”熊震淡淡道。
“是放出去了,总舵的弟兄们也做好了准备,可是万一那凶手直奔您来呢?”孟央担忧道。
“那就让他来好了!这人动我东湖分舵,明显是想敲山震虎,若得知我在此,必然会来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过江的龙,还是裂空的鹰!”熊震凛神道。
“是!孩儿这就让兄弟们做好防范!马家镇只要有生人进出,我等立马便能知晓,请义父稍歇,那贼子若是来了,必然落网!”孟央说完一拱手便下去了。
熊震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他自问他的猛虎帮除了飞鹰门之外,没有得罪其他人,难道这人真是飞鹰门的余孽?是聂枭留的后手?
若是这人功力极高,自己这边所有人一拥而上都难以对付,那该怎么办呢?
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孟央离去后,很快又一个手下来了,他跪在熊震面前禀报道:“掌门,我们收到消息,最近江湖上风头正盛的玄鹰,出现在了宣州一带!”
“玄鹰?”熊震心头一震。
“是的,掌门,此人传闻戴着铁面具,使得是鹰爪功,极其厉害!属下怀疑,东湖分舵就是他干的!”
熊震闻言,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而另一边,上午巳时时分,裴翾跟姜楚也抵达了马家镇。
“喂!”
下了马之后,姜楚朝裴翾喊了一声。
“什么事?”裴翾头也没回的问道。
“你能不能多跟我说说话啊?这一上午你一句话都没有,简直跟个闷葫芦一样!”姜楚抱怨道。
“等送你到了楚州,咱们就分道扬镳了,以后也不会见面了,说太多话没什么意义。”裴翾语气平平道。
“我发现你这个人嗷……”姜楚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面具男,说话简直不要太讨厌,一句话能把人呛死。
“行了,给你找个馆子,歇一会,你待在里头休息。”裴翾直接打断了姜楚的话。
“然后你就去杀人是吧?”姜楚冷不丁说道。
裴翾终于回过了头:“姜大小姐,你要是喜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
“我怕你啊?你信不信我把桂花酒的事传出去?”姜楚叉起腰,瞪着眼道。
“你传一个试试?”裴翾冷冷道。
“你……”姜楚望着裴翾那深邃的眼眶,里头那对褐色眼珠充满了寒意,她一时被吓到了。
“行了,走吧,女人就是麻烦!”裴翾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你……”姜楚气的直跺脚,可一跺,跺的却是之前受伤的那只,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
没办法,她还是选择了跟上去。
两人走入了一家客栈后,裴翾给姜楚点了一桌菜,一间房,然后转身就走了,丝毫都没有犹豫。可他走到门口时,又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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