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翾摇头:“看他说不说吧……如果他肯乖乖招供,或许还能让他活。”
阮燕点头,回头看着车厢内被五花大绑还在昏睡的温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巴掌就呼在了温良脸上。
“啪!”
“别装睡了,狗官!”
温良被扇醒,一脸愤怒的看着阮燕:“你这乡下农妇,居然敢对本官动手?”
“啪!”
温良又挨了农妇一巴掌。
“你妈的……”
“啪!”
“再骂一个试试?”阮燕丝毫不惯着他,管他什么刺史大人呢。
温良不敢试了。
“我告诉你,趁早把实情说出来,免得我们动手!”阮燕威胁了一句。
“呵呵……动手又如何?无非一死罢了……”温良冷笑道。
“是吗?你可得想想,你还有家人!”阮燕再度威胁道。
“哈哈哈哈……我的家人我不需担心,因为他们都在洛阳,你不知道吗?”温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什么?”阮燕脸色变了。
“在洛阳我也可以去杀了他们的,姓温的,你别以为我办不到!”裴翾掀开一边车帘,对车内的温良说道。
“你……你敢?”温良紧张了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上官卬我都杀了,你上头的人定然会找我麻烦,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我手上已经有了这么多条人命,还怕再多几条吗?”裴翾冷冷道。
“你……你不是人!”温良怒视裴翾。
“对,我不是人,我早就死了!我只是一只复仇的厉鬼,怕了吧?”裴翾继续施压。
温良大怒:“你们在宣州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朝廷一定会派人下来追查的!你们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这群恶鬼早晚会下地狱!”
“哈哈哈哈……”裴翾大笑起来,“姓温的,还威胁我呢?你若想带着秘密就此死去,那我也不介意把你当祭品!现在,我就让你去看看,你的埋骨之地!”
裴翾不再啰嗦,手一挥,将车窗帘子盖了下来,随后车马继续朝着裴家村而去。
马车内的温良心惊胆战,埋骨地?他今年才不到五十啊……难道自己真要死了吗?
十五日这天傍晚,在宣州城郊的一个清净小院前,来了一队兵马,为首之人,素衣长袍,瘦面长髯,一脸焦急。只见他下马之后,站在小院门前,高喊道:“张前辈在否?宣州刺史府主簿贺方求见。”
他连叫了几次后,小院门终于是开了,一个肩宽臂长,白发苍苍,却满面红光的俊俏老男人出现在了门前。
此人正是罗雍的师傅,张维。
“张前辈,小生有要事,恳请前辈出山!”主簿贺方躬身拱手道。
张维冷冷道:“我早已不管公门之事,有事去找志才吧。”说罢他作势就要关门。
“张前辈,正是志才出了事啊……”贺方大喊了出来。
张维那白眉一挑:“他出事?他能出什么事?”
贺方于是将刺史府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说完之后,张维皱起了眉头来。
“你是说,志才跟那个玄鹰,两人劫持了温良?将温良带走了?”张维确认道。
“是啊……当时我等并不知晓,因为刺史大人是在东院秘密见的那些人,我们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啊……等我们得知消息赶来,这帮人已经劫持了刺史大人出城了……”贺方说道。
“派人去追了没?”张维问道。
“去了。”
“好,既然是志才出事,那我就走上一遭!”
张维回院内收拾了一下后,换了一身长袍,随后跟着贺方,离开了此处。
作为罗雍的师傅,张维非常明白罗雍的为人,如果他做出这等不合常理的行为,那么其中一定有缘由!
当夜,裴翾等人抵达了裴家村,夜宿在这个荒废的村子里。
他们在村子里搭起了简陋的棚子,用来遮挡寒风,棚子中间的空地上,烧着一堆篝火,用来取暖。几个捕快靠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罗雍独自坐在篝火前,一言不发,阮燕则在车厢内睡了过去,而裴翾,也靠在一处角落睡着了。
对于裴翾而言,此处就是家,不论村子如今变成了何样,他都能心安理得睡着。
而对于温良来说,就不一样了。此刻的他,身上还缠着五花大绑,被丢在离篝火比较远的角落里,寒风吹着他的脊背,让他瑟瑟发抖。他一向养尊处优,如何过得了这种日子?而且这荒废的村子人几乎都死光了,屋子也只剩废墟残垣,在这初冬的寒风天宿营,对他来讲无疑是一种折磨!
“志才,有吃的吗?”
饿了大半天的温良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罗雍瞪了他一眼:“饿着吧!”
温良吓得身子一缩,他转动了两下眼珠,随后朝罗雍挪近了一点:“志才,你别这样……”
“你要怎样啊?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官呢,没想到,你居然想杀我们!”罗雍咬牙切齿道。
“不是这样的……实在是干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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