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鲜血自城头顺着城墙滑落,流下了四五道殷红的血线,阳光照在那血线之上,血光熠熠……
“兄弟们,杀,把这些贼人给我打下去!”
邕州南边城墙上,洪铁抡着战刀,一刀劈死一个爬上来的叛军,随后又一脚将一个刚爬到垛口的叛军踢下了城墙!接着,他不断的挥舞战刀,杀向其他垛口冲上来的敌人,他一身铁甲早就被血染红,脸上都被溅了一脸。
“噗!”
洪铁一刀刺穿一个冲上来的叛军,那叛军惨叫着,鲜血从口中溢出,洪铁猛地一抽刀,又是一彪鲜血溅到了他脸上!
“呼……”
洪铁解决完这个敌人后,将刀往地上一插,伸出左手就开始擦拭溅到眼睛上的血渍,可就在他擦拭血渍之时,城下一支流矢射来,一下射中了他的胸膛!
“呃……”
洪铁的身子摇晃了两下,低头看着插在自己铁甲上的那支流矢,正欲拔时,一个叛军从垛口爬上来,抡起刀就朝洪铁劈来!
洪铁急忙抬刀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洪铁堪堪架住了那个叛军的刀,可那叛军猛地一发狠,一脚踹中了洪铁腹部,将洪铁踹的连退了好几步!
“呀!鸡窝洗!”
那个叛军兴奋的喊出一句土话,然后举着刀就朝洪铁砍去!
“将军!”
洪铁在四周助战的亲兵终于是回过了头来,几个亲兵急忙冲过去,几支长枪一戳,顿时将那个叛军戳了几个透明窟窿!然后同时挥枪一挑,将那叛军挑落城头!
“将军,你没事吧?”洪铁的亲兵立马围了过来!
“老子没事!不过被血溅到了眼睛里,让这狗日的钻了空子而已,扶我起来!”洪铁大声道。
几个亲兵立马扶起了洪铁,洪铁咬着牙,将那支插在自己胸口的箭一拔!
“呃……”
洪铁眉头皱了一下,那支箭被他一把拔了出来,箭簇上流着鲜红的血渍。
“狗日的,这朝廷的铁甲居然连箭矢都挡不住……”洪铁骂了一句。
“将军,您去养伤吧!”一个亲兵说道。
“养什么伤?这点伤算什么?你们别愣着,赶紧杀敌!都给老子杀人去!”洪铁厉声呵斥了起来。
忽然一块大石自城下的投石车上抛出,径直朝洪铁这边砸来,那块大石来势凶猛,等洪铁的亲兵察觉之时,已经快到面前了!
“将军小心!”
亲兵们一把将洪铁扑倒,准备用自己的后背挡住这块大石,可忽然听得“砰”的一声响,那块大石没有落在他们后背,反而周围地上响起了石子散落的声音。
亲兵们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裴翾,毫无疑问,那块大石是裴翾震碎的。
“裴兄弟?”亲兵们见裴翾到来,顿时大喜。
“赶紧把洪将军带下去治伤!这里我来!”裴翾厉声道。
洪铁大为不满,怒斥裴翾:“老子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老子还能打!”
“打个屁!听我的,把将军带下去!”裴翾大声喊了起来。
“裴翾,你——!”
洪铁还要开口,裴翾径直一指探出,一下戳在了他胸口的关穴之上,洪铁一下就被戳晕了过去。
“快,带将军走!”裴翾对洪铁的亲兵们道。
“好,裴兄弟你小心!”
亲兵们慌忙将洪铁抬了下去!
城头上的攻防战早已白热化,三面城墙上,都在激战!武昆守在西面,林末守在东面,洪铁守在南面,裴翾则负责四处支援。眼下洪铁受伤,那么这面城墙,只能由裴翾来指挥了。
裴翾武功高强,应付这些爬上来的杂兵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他抡起一杆长刀,左挥右砍,将爬上来的,爬到一半的,还刚露头的叛军一刀一个,甚至还有空一脚踹翻叛军刚架好的云梯。他沿着城墙一路杀,边杀边喊道:“弟兄们,朝廷大军没几日就能抵达了,撑过去!”
裴翾的声音穿透力很强,整面城墙的守军都听到了他的话,在他的激励下,一个个鼓起了劲来,跟爬上来的叛军鏖战了起来!
上了城墙的叛军很快被打的七零八落,但是裴翾正砍翻一个叛军的时候,城墙忽然猛地震动了一下。
“砰!”
“砰!”
裴翾急忙朝城下一看,顿时大惊,只见叛军推着好几架高大的冲车,正在猛烈的撞击城墙!
那冲车,可不是之前的小型王八车,而是比王八车大的多的房屋式冲车!车上头是个人字形的宝盖,宝盖极厚,足以抵挡箭矢与砖石,宝盖下边是一杆长长的圆木杵,木杵顶端,则是一块铁质的三角杵头。推动冲车的人,都躲在那宝盖底下,什么石头,箭矢是伤不到里头的人的。而冲车那根铁杵头,却可以对城墙造成极大的损伤!
“火油呢?还有火油没有?”
裴翾大喊了起来,之前敌人的冲车上来,就是被火油加火箭烧掉的。
“裴兄弟,没有火油了……”一个士兵回答道。
裴翾眼神一变,如果没有火油,那该如何应对这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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