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一下子被难住了,她蹙眉抿唇,绞尽脑汁,左思右想,可就是猜不出来,哪有这种字谜啊?
“姑娘,你已经很厉害了,这个谜太难猜了,要不算了吧?”周围的人说道。
周燕犹豫着,忽然,她眼光一转,看见了站在她侧面的裴翾。
“裴将军?”周燕直接喊了出来。
裴翾笑笑,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小摊前,伸出手指,在那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卜”字。
周燕恍然大悟!没父母,没兄弟,不就是个光棍吗?不像个人还带个徒弟,不就一竖旁边加一点吗?
裴翾冲摊贩笑笑,摊贩朝着裴翾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们邕州的裴英雄,文武双全!”
摊贩说完,将一个小礼物送给了裴翾。
裴翾点头,转手就将小礼物送给了周燕。
周燕连忙道:“裴将军,这是你的!”
“送给你了,周姑娘,祝你好运。”裴翾将那个小礼物往周燕手里一放,转头就离开了。
可周燕却追了上来,挡在了裴翾面前。
“周姑娘,怎么了?”
周燕将自己之前赢来的那个木簪双手递给裴翾:“那我也送给你一个礼物,也祝你好运!”
裴翾见周燕神色如此认真,于是接了下来,笑了笑:“那就多谢了,再见,周姑娘。”
周燕也冲裴翾一笑:“再见,裴将军。”
裴翾拿着那支木簪,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小院,而周燕则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边居然是一支木钗。
周燕有些恍惚,回头看了一眼裴翾离去的背影,眼眶渐渐就红了。
“裴将军,你要活着,不要死啊……”周燕默念道。
没有人想死,裴翾也一样,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裴翾回到自己的小院内,搬出一张小桌子放到院里,然后再次摆上酒食,独自对月小酌着。
他一杯酒还未喝完,门就被敲响了。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官袍,长着两撇小胡子,一脸板正的人在洪铁的带领下走了进来。那人一眼看到裴翾,便露出笑容来。
“原来你就是宣州的裴翾?呵呵,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酒啊?”那人开了口。
裴翾朝洪铁投去一个眼神,洪铁立马介绍了起来。
“贤弟啊,这位是朝廷的传奉官,苗大人,还不快见礼?”
裴翾起身,朝着这位传奉官拱手行礼:“宣州小民裴翾,见过苗大人。”
“呵呵,不错不错。”那姓苗的传奉官上下打量着裴翾,啧啧惊叹道:“挺拔俊秀,身如青松,果然是个好苗子。”
裴翾笑笑:“苗大人过奖了,若不嫌敝舍简陋,酒水寡淡,还请就座。”
裴翾礼貌的将一张椅子拎出来,递到主位,用袖子拂了拂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呵呵,好。”传奉官也不嫌弃,直接撩开袍子下摆,径直就往裴翾拿来的那张椅子上一坐。裴翾顺势便给他倒上了一碗蛇酒。
洪铁识趣的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了那传奉官下首。
传奉官坐了下来,仍然看着裴翾:“我看潜云谈吐不凡,不知是何出身啊?”
裴翾闻言,嘴唇一抿:“好叫苗大人问起,小民本是宣州安源县裴家村人士,并非豪门大族,祖上乃是曲沃裴氏。”
“曲沃裴氏?”谁知那传奉官听得这四个字,顿时大惊,“原来你是曲沃裴氏的后人?”
“正是。只是我们裴氏早已衰落,裴翾现如今也不过是个小民而已。”裴翾不卑不亢道。
“潜云真是豁达之人呢!”传奉官笑了笑,“你们曲沃裴氏,那可是载入史书的名门啊,当年的裴颎公,可是号称钻研古文字的第一人!无论是百年前,甚至是千年前的文字,他都能读懂……许多史官,都要找他请教,译写古文呐。”
一旁的洪铁闻的此话吃惊不已,而裴翾只是微微点头。
“哎……你们裴氏,自古以来,就人才辈出,文武皆有,如今能出现潜云你这样的英雄,那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呢……”传奉官带着一丝不同的意味说道,说完还一脸笑意的看向了裴翾。
裴翾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传奉官,上来就问出身,显然是个只看门第的人,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来看自己,来到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要好处……
“苗大人,我们宣州裴家村的这一支,不过是曲沃裴氏的旁支,是庶出的。我的先祖裴襄公,也不过是个奶娘生的私生子而已。”裴翾淡淡说了一句。
姓苗的传奉官顿时就不笑了。
洪铁脸色一变,他顿时给裴翾使起了眼色来,意思是,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传奉官收起笑容后点了点头。
“不知苗大人来寒舍,所为何事呢?”裴翾直白问道。
传奉官脸色稍稍一冷:“是这样的,圣上有敕旨,让你南征结束后,跟随陈元帅一起去洛阳面圣。”
“好,我知道了。”裴翾语气也稍稍一冷,说完这句之后竟然直接没了下文,甚至连半点示好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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