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不由望向了窗外,窗外雨虽停,可天空仍然阴沉沉一片,谁也不知道雨还会不会继续落下……
二月初二这一天,身在南疆的陈钊,已经准备启程回京城了。交州已经收复,投降的叛军也在一一登记了名字户籍之后,被释放了回去。
而姜淮,却还不能回。他得留守于此,待到朝廷派下来的官员上任,再颁布政令之后,方能带兵回去。
二月初二午后,陈钊骑着马,在随从的簇拥下,走出了邕州北门。而他身后,则是无数前来送别他的军民。
陈钊立马于北门吊桥外,望着城门顶上的“邕州”二字,眼眶一红。这个地方,经受了战火,却依然屹立不倒,在这里,他见过了英雄,也见过了败类,颁布过利民的法令,也处置过肮脏的案子……
邕州,是一个冬天也温暖的地方,在这里,离百姓相当近,他很喜欢这里,可惜的是,他不能久待了。
皇帝似乎更需要他。
“陈帅,一路保重!”姜淮带着宋灿等人立于吊桥对面跟陈钊道别。
“元龙,你们也保重!”陈钊也朝姜淮一拱手。
随后,洪铁带着人也走上了前,他满眶热泪,跑过吊桥,走到陈钊面前,“噗通”跪下道:“陈帅,北方天寒,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陈钊翻身下马,弯腰将洪铁扶了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的请求,我一定会告知陛下的……说不定,咱们还能在洛阳相见呢!”
洪铁擦了一把眼泪:“陈帅,您一定记得要告知我贤弟的状况!到了洛阳,见到了他,一定要派人送信给我。”
陈钊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
这时,姜淮也走了过来,面带难色道:“陈帅,原本您今天走,有些事我不该说,可是……”
“元龙但讲无妨。”陈钊道。
“前阵子收复交州之后,我派宋灿去查看过交州西边的南越古国王陵,可是却发现,那边的王陵已经被盗了!盗洞都起码有几十个!而我派宋灿率人搜查之后,抓到了一些江湖人士,可这些江湖人士都是来自中原的。”姜淮一口气说道。
“从中原来的江湖人士,盗了南越古国的王陵?”陈钊一挑眉,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咱们是来平叛的,按理说不该管这些江湖人士,可我终归觉得不插手不行……”姜淮一脸为难道。
“范柳合河就是因此造反的,对吧?”陈钊沉眉问道。
“是!”姜淮重重点头。
“派兵将王陵保护起来,但凡再看见江湖人士盗掘,一并抓起来!”陈钊下达了最后一道令。
“是!”姜淮拱手领命。
“陈帅,邕州城内,最近也来了相当多的江湖人士……”洪铁道。
“看好他们,谁敢惹是生非,祸害百姓,直接抓!谁要是敢闹出人命,按法度处置!”陈钊大声道。
“是!”洪铁也拱手领命。
如今,岭南道的三万兵马已经归洪铁调遣了,三万兵马管理邕州城,绰绰有余。
“好了,本帅要走了,这南疆,就托付给你们了!”陈钊对姜淮与洪铁说道。
“恭送陈帅!”
“恭送陈帅!”
两人纷纷说道。
随后,两人身后的军民们也纷纷发出了由衷的呐喊。
“恭送陈帅!”
“恭送陈帅!”
陈钊在一片恭送声中,往北而去。
陈钊离去之后,洪铁忽然看向手下林末:“嗯,呜噜波拉皮的罗呢?这老东西怎么没来送陈帅?”
林末从胸口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洪铁。
这张纸正是桂恕留给他的信。洪铁看完之后,脸色一变,随后一笑:“好啊,这老东西还算有良心,知道去找我贤弟……”
老军医桂恕,选择了追寻裴翾而去,他还有酒没跟裴翾喝呢!
南疆大事已定,可是,由于盗墓贼的突然到来,以及江湖人士的云集,让这南疆再度动荡了起来!
独孤凤,王天行,也纷纷南下,谁也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纷乱来!
二月初四,裴翾一行抵达了潭州。
这天,船在码头靠岸,昭武派的人选择了下船买东西,而裴翾四人也选择了下船看看。
四人走在了潭州城内的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左右观看着。
“周兄,你这么快就能走路了吗?”裴翾朝周安问道。
周安拍了拍胸膛:“这点伤算什么?我以前跟洪将军打仗,更重的伤都受过呢!”
“那以后还是不要受伤了。”裴翾说了一句。
“好!”周安露齿一笑。
“诶,你们看,那边是条什么街?那些地摊上卖的是什么?”姜楚忽然朝大街侧面的一条街一指。
裴翾几人一望过去,那条街上有许多地摊,地摊上摆放的都是些瓶子罐子,器皿之类的东西。有青铜器,铁器,还有竹简,以及各种瓷器。
“走,去看看!”裴翾手一抬,带着三人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裴翾走到第一个地摊前,看了两下,地摊上是一些瓷瓶,这些瓷瓶都带着些土腥味,似乎是从墓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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