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方一时怔住了。
可秦灵随后却道:“只是啊,咱们宣州的桂花酒,原本在整个江南都有名,可现在,一天才卖二十斤,是不是太少了呢?”
贺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请都督放心,只需给卑职一段时间,卑职一定将桂花酒的配方弄到手!”
“然后呢?”秦灵眼睛眨了眨,朝着贺方继续问道。
“只要咱们也能酿造出桂花酒,就足以让追云货栈没得半点生意做,然后……”贺方笑了起来,然后什么,已经不需要说了。
等到裴翾回来,这追云货栈只怕是已经没了……何况,裴翾中了蛊,只怕回都回不来……
“哈哈哈哈……”秦灵也笑了起来,可是忽然笑容一收,脸色严肃至极:“不够,这远远不够。”
贺方也收了笑容:“都督所虑,不过还有一个罗雍而已,而罗雍的软肋,无非张维而已。待卑职去找一趟张维,下午将他带来,这罗雍也好拿捏!”
“你如何拿捏?”
“卑职曾与张维,一起审过温良的……”贺方低声道。
“若张维不从呢?”秦灵继续问道。
“都督,他岂有不从之理?他兄长张岩只是个刑部尚书而已,再说了,罗雍他手下那些捕快的家眷,还在宣州呢……”贺方阴笑道。
“哦,看来你胸有成竹啊……”秦灵眯了眯眼。
“都督只管放心便是!”贺方信心满满道。
“哦……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想必,你也能找到对付裴翾的人了?”秦灵再度问道。
“当然,这天底下的高手多着呢!朝廷的排名可不算什么。”贺方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好,那你就放手去办吧!”秦灵挥了挥手,说话不可太露骨,点到为止就行。
“是,都督!”贺方起身,拱手做礼后,便离去了。
秦灵看着贺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这人,是温良的人,也就是温良背后之人的棋子之一……
他们谈话的时候,也正是裴翾从府门外驰骋而过的时候,而巧的是,门外的兵丁并没有注意裴翾。而不巧的是,下午,裴翾又要从此处回来!
裴翾快马加鞭,很快便抵达了南漪湖畔,他望着春日景色宜人的南漪湖,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宣州最美丽的湖泊,他小时候来过一回,后来中了秀才后又来过一回,这是第三回了……
“真美啊……”裴翾感叹了一句。
可是,感叹没有赶路要紧,裴翾稍作停留后,再度纵马,沿着湖畔的大道继续朝东而去!
日中时分,裴翾骑着黑鹰,终于是抵达了郎溪县城,此时奔驰了百余里的黑鹰,也不断打着响鼻,喷着粗气。于是裴翾便翻身下马,朝着倪华所说的那条顺祥街找了过去。
一路询问,找到顺祥街后,裴翾在这条街道的里头找到了一座大宅子,只见门头牌匾上写着“倪宅”二字,于是他松了口气,总算是送到了。
当他走到门前时,恰逢一个长须老者从里头走出来,当看见牵着马的裴翾时,老者连忙后退一步,惊道:“你,你是何人呐?来我府上作甚?”
裴翾当即拱手道:“老丈不必害怕,我乃倪大人的好友,自南疆回来,替他送家书的。”
“倪大人好友?送家书?”老者打量着裴翾这一身打扮,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裴翾戴着斗笠,披着披风,马上还有一把剑,这副装扮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江湖杀手……
裴翾嘴角露出笑容:“就是桂林刺史倪华倪大人。”说罢便拿出了倪华的家书以及银票来。
“哦……”老丈看着信封上倪华的字迹,终于是有几分信了。
“不知老丈是?”裴翾问道。
“老朽正是他伯父!倪午。”
“原来如此,请收下这家书,还有,倪大人的五百两银票。”裴翾将家书与银票都递了过去。
倪午接过银票跟家书后,裴翾便转身了,牵着马就欲离开。
“壮士!留步!”倪午喊住了裴翾。
“倪老先生还有何事吗?”裴翾礼貌问道。
“壮士,既然是送家书与银票,千里迢迢来此,老朽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快请进!”倪午露出了和善的笑意来。
“不了,倪老先生,我还有事。”裴翾拒绝了。
“壮士,且慢!”倪午走了过来,看着裴翾:“壮士,此非我倪家的待客之道!你远道而来送信,老朽自当酬谢一番才行啊……况且,日后我那侄儿问起你,岂不怪我招待不周?你这不是让老朽难做吗?”
“我确有要事,还得赶往江边呢!”裴翾再度道。
“诶,你看你这马,现在都在喘粗气,这是跑了许久吧?纵然你人不算累,马总归是要歇息的。这样,壮士你进去,老朽给你泡上一杯粗茶,顺便让人给你喂下马如何?这总不过分吧?”倪午笑呵呵道。
裴翾想了想,也是,马跑了一百多里,也该吃点料了,休息一下了,于是点头道:“那就劳烦倪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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