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萧凌尘晕了过去。
当这位酒仙扛着昏迷不醒的萧凌尘来到李心月二人的身边时,语气中不禁带了两分责备之情的道:“东君,你怎么把这孩子打成了这样,下手太重了着。”
百里东君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轻轻摆手道:“不重不重,这小子脸上虽是我揍的,但人却是自己累晕的。以他这个年纪,能闹出这等动静已是不易。此时心魔缠身,让他睡一睡,总比清醒着要好些,至少能够少些心中的折磨。”
“百里东君,久违了啊。”这时,玉座之上的明德帝缓缓开口。
百里东君转过身,看向明德帝,也不行礼,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是挺久没见的,身体可好,武功练回来了吗?”
扎心。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德帝冷哼一声,颇为不情愿的道:“今日之事,多谢百里城主解围。”
“解围?不好意思,我其实不是为了帮你才来的。”百里东君笑了笑,然后正色道,“这小子和若风的尸身我要带走。”
“不可能!咳咳咳。”明德帝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可随即又因为太过激动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百里东君不屑的道:“你给萧若风判了个谋逆的大罪,难道他还能葬入皇陵?琅琊王萧若风已死,左右你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他的尸身我这个义兄会带走好生安葬,就不劳你这个亲哥哥费心了。”
“就算你要带走若风的尸身,可你肩上的这个少年你不能带走,他既已入魔,若活着必然遗祸天下。”明德帝冷着脸,妄图说动百里东君。
他很清楚,萧若风是为了他而死,但亲眼目睹了萧凌尘刚才的所作所为,明德帝又岂敢将他放走?
“不错,琅琊王虽已自裁,但今日萧凌尘劫法场,杀人无数,等同谋逆,非死不可。”此时瑾宣大监也开了口。瑾宣大监作为明德帝的伴读太监,他的行动自然要以明德帝为尊。
“遗祸天下?我看你们只是怕后患无穷吧。”百里东君道,“这个孩子是先天绝脉,又是琅琊王的儿子,倘若有一天他愿意,便可号令北离境内的琅琊军直指天启,你们所怕的不过就是这孩子成为第二个叶鼎之罢了。”
明德帝沉默不语。
“百里城主,需知不守规矩,不成方圆,萧凌尘今日所犯的是国法!”这时,从刚刚一直开始一直插不上手的羽林将军谢凌云忽然向前一步,义正言辞的指责道。
百里东君皱眉问:“你是何人?”
谢灵云拱了拱手,答道:“末将羽林将军谢凌云!”
百里东君眉头皱的更深了,直摇头道了了声“不认识”,一挥袍袖就将他甩飞了出去。
哪里来的小虾米,也配在他百里东君面前耍存在感?
百里东君看向明德帝,道:“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没本事的人,守着规矩。有本事的人,利用规矩。还有一种,他说的就是规矩。当年,你是制定规矩的人,我、叶鼎之、洛青阳失败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而今,你应该明白,你的皇权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在足够硬的拳头面前任何规矩都无需遵守,现在,我的拳头比你的硬,所以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本无意踏足天启,只为了故人而来,如今故人已逝,你也依旧是你的北离之主,就不必要在咄咄逼人了。”
“咳咳。”明德帝咳嗽了两声,冷声道,“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百里东君,李寒衣,你们当真视孤如无物吗?”
随着明德帝话音落下,十三个黑衣黑甲的死侍突然冲出,从四面八方攻向百里东君。这十三个死侍是明德帝近些年来效仿昔日的影宗培育出来的第一批暗卫,也是明德帝隐藏最深也是最为锋利的刀。
此刻这些死侍一齐动手,便是说明了明德帝此时确实想要将百里东君等人给留在这里,再不济,也要先除掉那个已经昏迷的萧凌尘!
只可惜明德帝的想法再度落空,今天注定是他自十年前魔教东征之后最为憋屈的一天。因为不仅那十三个死侍被百里东君与李寒衣一招逼退,而在明德帝的面前又突然出现了四把长剑,四把杀气腾腾的长剑!
不知何时,高台之上又多了四个人。
一个手持白玉雅剑,腰挂玉笛的清雅儒士。一个手持名剑风雪,红袍短须的中年郎君。一个面无表情,黑衣黑剑的长发侠客。以及一个身着紫袍,衣着华美的俊美男子。
这已经是明德帝今天第三次被人用剑指着了,还是四个人。就连瑾宣大监此刻也是一头的冷汗,他作为五大监中武功最高之人,竟没能及时出手挡下面前这四个人,回头少不了会被治一个护驾不力之罪。
明德帝缓缓的看过这四人的面容,哼了一声,道:“倒是许久未见过你们了,想不到你们会同时回到这天启。”
李寒衣略感奇怪的问:“他们四个,是谁?”
李心月拍了拍李寒衣的肩膀道:“小时候你也曾见过他们,只是他们离开天启很久了。不知道你可听过一首诗?‘风华难测清歌雅, 灼墨多言凌云狂。 柳月绝代墨尘丑, 卿相有才留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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