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平时就不好看了吗？”姬雪轻挑秀眉，反问道。
“自是好看的。”东方凌尘的笑意漫过眼角，“不过今天特别好看。”
“呆子......”姬雪掩唇轻笑，更是撩拨的东方凌尘心如鹿撞。
“对了，你的头发......”
姬雪撩起自己那乌黑柔顺的发丝，轻声道：“我这头霜发太过明显平日里若是执行任务时容易暴露，所以也就学会了用内力改变发色的法子。”
东方凌尘微微点头，想到姬若风可以随意变换脸上的容貌，那姬雪的发色随心而换倒也就不稀奇了。
姬雪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继续解释道：“我这发色生来便与旁人不同，小时候别的孩子总将我视为异类避而远之。今天是成婚的日子，那一头霜发配这火红的嫁衣，总是不雅的。”
东方凌尘摇了摇头，牵起姬雪的手，郑重道：“霜发本就是月光织成的银丝，这是天上神女才能拥有的美，你本就无需在乎旁人的眼光。”
姬雪忽地抬起头，怔怔的对视着东方凌尘含情脉脉的目光。
忽然间，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姬雪的眼前一片模糊，像是有无数小针扎进了自己的太阳穴。
东方凌尘感受到姬雪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脸色一变，急忙扶住她的身子，紧张的问：“姬雪，你怎么了？”
姬雪轻轻摆了摆手，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还好，这莫名的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姬雪有些发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手轻轻搭在东方凌尘的腰上：“没事，许是这段日子太忙了，有些累着。”
东方凌尘为姬雪搭了脉，见脉象平稳，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我都说了，没事的。”姬雪笑了笑，“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姬雪啊？”东方凌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都成婚了，还这么叫？”姬雪眼带笑意，她睫毛低垂，唇线微微上挑。
“那......”东方凌尘挠了挠头，“夫人？娘子？老婆？细君？媳妇儿？达令？亲爱的......”
“停！”姬雪连忙打住，她怀疑若是不制止住，恐怕今夜东方凌尘会跟自己阐述对妻子的一百种称呼。
萧瑟以前说他是个书呆子，真的一点也不假，看样子书读的太多，人真的会变呆子。
“与我亲近的人，大多都会唤我一声阿雪，我也习惯了，日后......日后你便也这般叫我吧。”姬雪轻笑道。
“好，阿雪。”东方凌尘点头应下。
红烛动，影摇曳。夫妻共饮交杯酒，寓意永结同心，不分彼此。
“凌尘，时候不早了。”姬雪小声提醒道。
“啊？”刚喝完交杯酒，东方凌尘还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姬雪挑了挑眉，用略带调侃的口吻问到:“我听说，世家公子成年时，家里都会安排通房丫鬟，怎么，你当真不懂？”
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东方凌尘刷的一下清醒过来，赶忙正色道:“我琅琊王府门风清正，我更是洁身自好，连院子里的八哥都是公的。”
姬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含桃花的望着身边的男子，轻声责怪:“你啊，枉费看过那么多的书，最关键的却是一本都没瞧过呀？”
东方凌尘只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可又有什么“颜如玉”能比得上眼前的心悦之人？
他喉咙干的厉害，手心也烫的厉害。
姬雪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话，明明耳朵被轻柔的气息轻拂，确是心尖在发痒。
柔软的触感覆上了东方凌尘的嘴唇，有着淡淡的梅花香气，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扶着她的肩，从最初的试探，渐渐沉沦在唇舌之间的纠缠。
......
痛！
剧烈的疼痛让东方凌尘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与他拥吻的女子，可那小腹传来的剧痛与伸手触及的湿热却是如此的真实。
喉间开始涌上一股异样的腥甜，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血腥的气味弥漫在二人的口腔。
姬雪的瞳孔在她舌尖在接触到东方凌尘口中鲜血的瞬间骤然收缩，剧烈的头痛再度袭来，她一把推开东方凌尘的身体，两人拉开了距离。
东方凌尘不解的看着小腹上插着的短剑，鲜红的血液映染了那红色的喜袍。
“为什么？”他用桌子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一股寒意从他的伤口顺着全身的经脉蔓延。
折磨、脆弱、痛苦、绝望......无数复杂的情绪将东方凌尘的心狠狠打入了地狱。
姬雪抱着头，倚靠在墙上，剧烈的头痛几乎要把她撕碎，豆大的汗珠随着凌乱的发丝滴落在地，浸湿了她的衣襟。她那原本秀美的长发不断地在黑与白之间切换，思绪在脑海中疯狂的挣扎。
“啊！”姬雪痛苦的叫喊出声，一阵浓烈的黑气从她的口中窜出，在半空中燃起金色的火焰，如同焰火一般一纵而逝。
姬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的发丝又再度恢复成了原来的颜色，思绪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明。短暂的喘息后，她强撑起身子来到东方凌尘的身前，扶着他的胳臂将他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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