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宋,还在守陵呢?”东方凌尘笑着与宋逍遥打着招呼,顺手丢了一坛子酒过去。
宋逍遥拔开酒塞闻了闻,露出一脸陶醉之色:“雕楼小筑今年酿的秋露白,怕不是全给你弄过来了吧?”
“那是,许久不见,怎么着也得带个见面礼来才行啊。”东方凌尘耸了耸肩。
一切看上去似乎还是老样子,只是宋逍遥却知道,这个世子已经不一样了。且不说他能从三千个至少是金刚凡境的孝陵卫眼皮子地下无声无息来到自己这个统领面前的能力,单是那双杀气重到盖都盖不住的红色眼眸,就足以令寻常人肝裂胆寒。
也不知琅琊王逝世后,这位世子殿下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样的遭遇。
“回过天启了?”
“回过了。”
“那你来皇陵是?”
“拜祭一下。”
“你看我信不?”
“你可以选择信。”
“我信你个锤子。”
“你就说让不让我进吧”
“不让。”
“嗨我这暴脾气。”东方凌尘的额头青筋直突突,“宋大壮!我又不是要进去抢银子,为什么不让我进。”
“你若是进去抢银子,我肯定让你进。”宋逍遥毫无形象的挖了挖鼻孔,十分随意的回道:“可是你进去是打算杀人的。”
东方凌尘一怔,随即也不演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你觉得呢?你自己弄面镜子照一照,杀气重的脸都黑了。”宋逍遥没好气的道,“皇陵里面那几个老家伙可以死,但不能是被你弄死的。”
“老宋,时常糊涂不是你的生存理念吗,怎么今日就不能糊涂一回?”东方凌尘叹息道,“我有点事,想要进去问一问他们,看在这壶酒的交情上,今日莫要拦我可行?”
“你这小子,以你现在的武功,能避得开守在外围的孝陵卫,自然也能避得开我。为何又非要现身祸祸我呢?”宋逍遥无语道。
“这不是想着许久未见,顺便见见老朋友吗,毕竟我在天启城的朋友可不多。”东方凌尘淡淡道。
“你让朋友替你背锅就带一坛子酒的?八宝鸭呢,有酒又岂能无肴?”宋逍遥不满的嘟囔道。
“哎呀老宋,你是不进城不知物价贵啊,这几年天启的东西涨价涨的还有数了?我身上那点银子只够买酒了,爱喝喝,不喝还我!”东方凌尘抠搜的毛病又犯了。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赶紧出来,别把人弄死了,还有记得出来以后给我来两拳,不然我没法跟明德帝交代。”宋逍遥无奈,也不知怎么就交上了这么一个朋友,兴许是这些年守皇陵守的太寂寞了,连无赖看的都像是个好人。
“你若不想交代,我可以帮你把萧若瑾给砍了,你意下如何?”东方凌尘笑容阴沉的勾了勾嘴角。
“去你妈的,你们老萧家的家事,别来霍霍我这个老实人。”宋逍遥狠狠在东方凌尘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结果被他身上的护体真气震的小腿发麻,疼的龇牙咧嘴。
宋逍遥骂骂咧咧的抱着酒坛子回了自己的营帐,懒得理睬这位混账世子爷。
皇陵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百余斤的巨石被踢开时发出轰隆一声震响,若不是宋逍遥刚刚下了命令,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用理睬,否则此时皇陵外的三千孝陵卫早已将皇陵团团围住。
皇陵里面与外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氛围。宽敞的石室内供奉着北离历代帝王的画像与香火,千年不灭的鲛人灯火照的这里如同白昼一般亮堂。
东方凌尘一眼便瞧见了他那亲爷爷太安帝的画像,本想着取三支香祭拜一下,可随即一想,自己早已和萧氏一族划清了界线,此时祭拜未免显得有些惺惺作态。
东方凌尘以往只来过皇陵外围,从未进到里面过。这里面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而且陵寝之中有股特别的力量,隔绝了他探查气息的能力,看来想要寻到那几个老太监,怕是得顺着这些石室一间间的找过去才行。
刚想到这这儿,却见右手边的一间石室门被从里推了开来,三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太安帝身边的掌印监浊心、掌册监浊洛以及掌剑监浊森。
这三人早已褪去了那身紫衣蟒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素净的青衫。看似清苦的皇陵生活并没有让这几个老太监有什么变化,不,应该说脸色红润,身体也微微有些发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人是来此享福的。
不过对于东方凌尘而言,能够没心没肺的活着,那的确是一种福气,可是眼前这三个老家伙......
他们不配!
三人移步向前,恭恭敬敬的向着东方凌尘行了王侯之礼。随后浊心公公抬起头,满脸堆笑道:“不知王爷虎驾至此,未能提前迎接,请王爷恕罪。”
东方凌尘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眼眼前之人。
泰安帝驾崩时,他年岁还小,对于上一代的五大监记忆并不深刻,不过从眼前之人谄媚的神情不难看出,此人应是掌印监瑾言的师傅,也就是上一任的掌印监浊心。
东方凌尘并不能完全认出眼前三人的身份,但浊心刚刚却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浊心口中说的是“王爷”,而非“世子”,看来今日他以“琅琊王”的身份重归天启的事不到半日就传到了这皇陵当中。
足见这几个老家伙人虽是困在皇陵,但左右朝局的消息可是一点都没落下。
“你是浊心?掌印监?”东方凌尘面无表情的问道。
“王爷好眼力,老奴正是浊心,只是掌印监是以前替先帝当差时的称呼,现在万万不敢这般称呼了。”浊心陪笑道。
“你这说话的模样,瑾言倒是于你学了个十成十,一样的虚伪。”东方凌尘毫不客气的说道。
浊心并不气恼,脸上还是挂着谄媚的笑:“王爷教训的事,咱们这些无根之人想要在天启这个地方生存下去,脸上难免多了层虚伪的面具,这面具戴了许多年了,已经由脸上戴进了心里,去不掉了。”
浊心的话令他心中一动,是啊,在天启的人,又有多少能够率性而为,真正为了自己而活呢?就连他作为“萧凌尘”时,脸上不也一样带了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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