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动不动要问别人的境界,难道我境界高,你们就主动把脖子伸过来给我砍了?”东方凌尘看着浊森,脸上是一丝戏谑的笑。
神游玄境,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其中代表着什么却不言而喻。
与其他江湖人士不同,浊森几人是亲眼见过神游玄境的。李长生当年不过一掌,就废去了浊清的半数修为,其恐怖程度不言而喻。
现在的浊森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的精气神,想到自己刚刚还放话说要放手一搏,简直可笑至极。
“王爷息怒,浊森他刚才只是、只是得了癔症,方才自不量力的对王爷动手,还请看在我们对琅琊王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哦不,是饶我等一条烂命吧。”浊心直接趴在了地上,卑微的向着东方凌尘求情。
什么天启大监,该低头时就低头,毕竟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忠心耿耿?”东方凌尘额头略微抬起,嘴角却是压了下去,“浊心啊浊心,这话你自己信吗?若我所料没错,当年你们以龙封卷轴,想要引得二龙相争,但其是你们真正选中的人,从来不是我父萧若风,而是我这个世子萧凌尘吧。”
浊心的心“咯噔”一跳,冷汗涔涔的流了下来。
“世家大臣、五大监、齐天尘,这些人之所以站在萧若瑾身边,是因为穿着龙袍的人是他。可我的父亲琅琊王,即便没有那一身龙袍,甚至连虎符都不需要就能调动北离任何一支军队,哪怕是外面的孝陵卫也一样!”
东方凌尘顿了顿,脸上蒙上一层阴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萧若瑾只有皇权,而我父亲却早已凌驾于皇权之上,也正因如此,你们才能借机挑动萧若瑾的杀心,但也同样因为如此,你们不可能换上更加无法掌控的琅琊王坐上那个位置,所以当年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我才是你们选定的目标。”
“父亲应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百晓堂连夜护我出城,而你们,却又派了了岑烟来寻我,只是岑烟那个老东西哪里能想到,他藏了一辈子的武功,结果会被我一个一天都没练过武的人一枪捅死!若我所料不错,不管我父亲当年是自杀还是被萧若瑾所杀,你们最终都不会允许他活着!哪怕所有的人只都知道......我父亲不、该、死!”
浊心与浊洛的心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他们就算心不甘情不愿来到了皇陵,心中也从未有过半分沮丧,反而退居幕后,依旧操控者天启局势、每日谈论江湖豪侠,大有一副“坐井观天”之态,只不过,他们认为,自己便是那天。
可如今,二人却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与四肢尽断的浊森一起瘫坐在地上。
从始至终,他们都太小看这个少年人了!论智谋、论武功,这个家伙都是人中龙凤,倘若当年的萧凌尘能有如今这般心性,他们几个老家伙也不至于看走了眼,而此刻坐在泰安殿中的,也不可能还是明德帝。
“王爷,当年策划这一切的,都是浊清师兄,现如今他早已去世多年,我们几个老东西愿意自废武功,只求您能饶我们一命。”浊心目光黯然,有气无力的恳求道。
“啊!”又是一声惨叫,浊心捂着自己流血的耳朵,惊恐的看向东方凌尘。他在心中极快的盘算着刚刚又是哪句话惹到了这位杀神。
“看来还是不肯说实话呀。”东方凌尘摊了摊手,故作无奈道。
“王爷所言,究竟何意啊!”浊心直拍大腿,一副当真不知的模样。
“你说浊清死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当年他被李先生一掌废去那么多修为,最后还能练回来,这样的人,你跟我说病死了?”东方凌尘一副很明显的“我不信”的表情,“当年萧瑟从天启前往青州,中途遇到高手阻拦,差点送了性命,龙封卷轴一事本与他无关,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一个皇子的命?”
“我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你们若想推我上位,必先为我剪除对手。老大萧永当年作死,惹了暗河,被执伞鬼苏暮雨杀了,老二萧崇目不能视、不足为惧,老七萧羽的生母是宣妃娘娘,你们也可以做做文章,剩下唯一能跟我争一争皇位的只有当时的萧楚河,也就是萧瑟。”
“你们想要推我上位,那么萧瑟就必须死,而能够在姬若风这个百晓堂堂主手下安然离开,还把他打成重伤的,除了浊清,整个天启城我想不到第二个。”
“你说的不错,打伤永安王的的确是浊清师兄。”浊洛也懒得再做遮掩,“只是那晚之后,师兄也拖着一身伤,等到他伤好之后便又离开了皇陵,至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担心师兄擅离皇陵之事会牵连到我们,所以这才寻了具尸体伪装成师兄的模样,对外便是宣称师兄病故......”
“寻?我看是随手从外面抓了个士兵吧。”
“王爷说怎样,那便是怎样吧。”浊洛有气无力的说道,“五年前的因,便是今日的果,王爷神功大成要取我等性命,那便快快动手吧,老奴只求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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