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剑败了,败得毫无悬念。
那位曾威震大隋的剑圣,在赢零面前竟如稚童般无力。
即便祭出压箱底的剑二十二与剑二十三,仍旧被对方信手破解。
更令人心悸的是赢零仅是观战片刻,便推演出更为精妙的剑招。
元神之剑,肉身尽毁独孤剑耗尽一切,却连赢零的衣角都未能触及。
晓峰,你看得果然透零。”谢王孙嗓音沙哑,赢零殿下当真胜了。”
独孤剑圣拼尽全力,竟连他的底牌都未能逼出
谢晓峰指尖摩挲着竹简,眸中似有星火跃动:我说过,他的剑道早已超脱常理。”
以对手之剑反败为胜,若他动用斩天剑术话音戛然而止,他摇头轻叹,可惜未能亲见这一战。”
谢王孙沉默良久,忽道:你当真决定远游?
是。”谢晓峰负手望天,这天下剑客,我当一一会过。”
见其神色坚决,谢王孙终是长叹:江湖风波将起,那幕后黑手既现
万事小心。”
同一时刻,慕容世家朱门内。
慕容复疾步穿过回廊,将密信递入慕容秋荻闺阁。
秋荻,有消息了。”
他无恙?慕容秋荻攥紧罗帕,指尖发白。
何止无恙。”慕容复目露崇敬,独孤剑的圣灵剑法尽出,却被他当场参透破绽
剑二十三的元神杀招,亦未能伤他分毫!
罗帕飘落在地,慕容秋荻唇角微扬:我早知他不会败。”
剑神榜首,自当如此。”慕容复转身时,袖中拳头暗自攥紧。
身后王语嫣与阿碧望向他的背影,眸中尽是茫然
素来傲视群雄的表少爷,为何对那人推崇至此?
大隋独孤阀,夜雨敲窗。
独孤凤踉跄踏入厅堂,衣衫尽湿。
凤儿?尤楚红拄杖而起,忽觉喉头梗塞,你太爷爷他
奶奶!少女扑跪在地,泪如雨下。
龙头杖重重顿地,尤楚红闭目嘶声:好一个赢零
独孤阀与你不死不休!
不,祖母,莫要复仇。”独孤凤急切摆手,曾祖父并非被赢零所害。”
此话当真?尤楚红面露惊色,那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曾祖父出关时本就油尽灯枯
独孤凤低声解释:他生命的最后执念,就是要找到能让他施展毕生剑道的对手。”
曾祖父在岭南与赢零交手时,仅余三日阳寿,强行使出剑二十二与剑二十三后,便力竭而亡。”
如此说来,老剑圣可曾用这两招击败赢零?
独孤凤黯然摇头:他根本不是赢零殿下的对手,即便祭出至高剑诀,照样败北。
反倒是赢零殿下当场推演破解了曾祖父的绝学。”
她详尽描述那场对决,尤楚红听得面色连变。
怎会这样?尤楚红难以置信,赢零的剑道竟恐怖如斯,连剑二十三都奈何不得?甚至连他的真实深浅都未能探出!
赢零殿下高居剑神榜首,剑道造诣举世无双。”独孤凤拭泪劝道,祖母,连曾祖父都败在他手上,我们独孤家不如放下仇怨。”
休想!尤楚红怒拍桌案,即便剑圣仙逝,我们仍是顶级世家,可请陛下发兵围剿赢零!举国之力,必能取其性命!
祖母,莫要固执了。”独孤凤恳切道,失去曾祖父,独孤家已不复往日荣光,杨广未必还会重用我们。
曾祖父临终有言,若他不敌赢零,独孤家就该放下仇怨。”
这番话实非剑圣遗训,而是独孤凤目睹岭南民生后,对赢零的恨意渐消。
她不忍家族继续卷入纷争而衰败。
尤楚红长叹:既是剑圣遗愿,那便依他吧。”她凝视独孤凤,目光慈爱,凤儿,圣灵剑法已传于你,独孤家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
凤儿定当全力以赴!独孤凤眼神坚定。
她天资卓绝,习得圣灵剑法后进境神速,观战一役更助她突破天象境,成为独孤家第一人。
然而她发现赢零演绎的剑二十二与剑二十三更契合自己不似剑圣的绝情冰冷,而是浩瀚宏大,蕴含生机。
正说话间,侍卫慌忙来报:陛下驾到!
尤楚红携独孤凤出迎。
杨广目光在独孤凤身上流连片刻,才沉声问道:凤儿,朕听闻剑圣败于赢零,此事当真?
他收到密报后不敢置信,特来求证。
老剑圣乃我大隋剑道至尊,闭关数十载,早已参透至高剑理。
赢零不过是个后生晚辈,怎可能是剑圣对手?杨广满脸怀疑,根本不信赢零能战胜剑圣。
独孤凤强忍厌恶,冷声道:消息属实,曾祖父确实败于赢零之手。”她将剑圣与赢零交手的细节如实禀告。
竟有此事?!隋帝杨广震惊失色,身旁靠山王杨林同样心神剧震。
皇叔,剑圣非但未能斩杀赢零,甚至未能逼出他的真实实力,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杨广无心再理会独孤凤,急切询问杨林对策。
杨林沉吟良久,凝重道:大隋或许还有不逊剑圣的高手,但此路已断。
如今唯有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击败赢零,才能零底铲除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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