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他竟然不记得自己,脸颊微微发红,小声说:“我希望国泰民安,我希望能快快长大,保护苏家。”
“哦??这么伟大的愿望啊!”李承铎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温和。”她心里一动。
那天,李承铎陪她在寺庙的后院逛了会儿。后院种着许多桃树,当时正是花期,粉色的花瓣落了一地。李承铎指着一棵桃树说:“这棵树是我小时候种的,如今都开花了。” 他又说起自己在演武场练骑射的事,说将来要像父皇那样,领兵打仗,保卫龙腾。
她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个少年,将来一定会很厉害。若是能和他扯上关系,苏家或许就有救了。
临走时,她送给李承铎一个木雕的小兔子,说:“这个给你。”
他接过木雕,指尖轻轻触到李承铎的手,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练骑射磨出来的。她看着他的背影,年仅八岁的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第三次见面,是在她十二岁那年的夏天。那时苏父被罢官。哥哥姐姐去世后,母亲受不了打击,久病缠身,家里的开销全靠变卖旧物维持。她为了给母亲抓药,偷偷绣了些帕子,去街上卖。
那天天气很热,她坐在街角的树荫下,面前摆着几方绣着兰草的帕子,半天没人问津。直到看见一队人马走过来,领头的少年穿着银色的铠甲,骑着匹英俊的白马,正是李承铎。
李承铎已经二十岁了,长成了挺拔的青年,眉眼间的英气更甚,身上多了几分军人的肃杀。他看到街角的她,勒住马,让队伍停下,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
“洛汐?”他认出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卖帕子?”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有些慌乱,连忙把帕子往身后藏:“殿下……我……,就是……”
李承铎没等她说完,就看到她面前的药包,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对身后的侍卫说:“去拿些银子来。”
侍卫很快照办,递给她一锭银子。她不肯要,说:“殿下,帕子不值这么多钱。”
“拿着。”李承铎的语气很坚定,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给伯母抓药要紧。若是家里有困难,就遣人去我府找管家,别自己扛着。”
她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这些日子,她见惯了旁人的冷眼,连亲戚都避着苏家,可李承铎却愿意这样帮她。她接过银子,小声说:“多谢殿下。”
李承铎又问了些苏家的情况,她捡着能说的跟他说了些。临走时,他说:“洛汐,别担心,苏家不会一直这样的。等我立了功,一定帮你们向陛下求情。”
她看着他翻身上马,白马扬起蹄子,绝尘而去。阳光落在他银色的铠甲上,泛着耀眼的光。她握紧手里的银子,心里想:他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是能让他爱上自己,将来他当了太子,当了皇帝,苏家不仅能恢复往日的荣光,还能更上一层楼。
从那天起,她就开始刻意制造与李承铎的见面。有时在庙会,有时在街心花园,有时甚至在宫门外的街角。每次见面,她都表现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刻意讨好,也不显得疏远冷淡;既展现自己的聪慧(比如与他讨论诗书),也偶尔露出柔弱的一面(比如说起母亲的病,他眼里的心疼和担忧)。
她知道,李承铎这样的男人,喜欢的不是娇纵的贵女,也不是一味顺从的丫鬟,而是像她这样,既有才智,又能让他产生保护欲的女子。
有一次,她在宫门外等他,手里拿着本《兵法》。李承铎看到了,笑着问:“你也喜欢读兵书?”
她点点头,说:“姐姐以前总跟我说,读兵书能让人变得清醒。如今乱世,多懂些东西,总是好的。”
李承铎接过她手里的书,翻了几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惊讶地说:“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些粗浅的见解,让殿下见笑了。”
“不,写得很好。” 李承铎的眼神里满是赞赏,“你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理解,比有些武将都透彻。洛汐,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
她看着他眼里的赞赏,心里暗暗得意——这些批注,她花了半个月才写完,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让他看到自己的才智。
还有一次,她在街心花园遇到李承铎,他正因为军务不顺而烦忧。她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递给她:“这是我用薄荷和艾草做的香囊,戴在身上能让人清醒些。殿下若是烦忧,就闻闻它,它可以让你冷静安心。”
李承铎接过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果然觉得心里清爽了些。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洛汐,还是你懂我。”
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个香囊,她特意打听了李承铎的喜好,选了他最喜欢的薄荷味,又加了能安神的艾草,就是为了让他记住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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