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毒窟绝命
万毒窟外的山道上,风一吹,带着腐肉与毒虫分泌物的腥气,钻进人的鼻腔,呛得人喉咙痛。拓跋瑾骑着马走在最前, 他手里攥着一枚银质护符,那是玉衡提前给他的驱毒符,能暂避浅处的瘴气。
身后,两名巫蛊师押着赤凰,原本精致的发髻散了大半,几缕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她的四肢发软,像没了骨头,是软筋散还在起效,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死死盯着拓跋瑾的背影,像是要把他咬出洞来。
“快些走!磨磨蹭蹭的!” 押解的巫蛊师踹了赤凰膝弯一脚,她踉跄着跪倒在地,掌心被碎石硌出鲜血,却没发出一声痛呼,只是冷笑出声:“嘎隆这个叛徒?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嘎隆骑着马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赤凰,事到如今还嘴硬?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吗?你的男宠吗?——玉衡。” 他转头看向跟在拓跋瑾身侧的白衣男子,语气带着嘲讽,“你最信任的‘世间无双七公子’,他可是拓跋瑾的人。”
玉衡的脸色惨白,却没敢抬头 ——他能感觉到太阳穴突突地跳,是蚀骨蛊的隐痛又开始发作了,每一次跳动都像有针在扎他的五脏六腑。这蛊三天一发,发作时的痛苦他尝过一次,至今想起都浑身发冷,只有吃赤凰给的解药和掺了她的血的酒才能缓解几日,至于是否能除根,除了赤凰没人知道。
拓跋瑾回头看了眼玉衡,眼神里带着警告,随即转向嘎隆,语气平静:“嘎隆国主,先办正事。”
嘎隆点点头,挥手让巫蛊师把赤凰架起来,往万毒窟洞口走。那洞口像巨兽张开的嘴,黑得不见底,能听到里面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响,是毒虫爬动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嘶鸣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洞口旁早就摆好了一张木桌,上面放着卷丝绸诏书,还有一盒朱砂印泥。嘎隆走到桌前,拿起诏书,对着赤凰晃了晃:“这是让位诏书,你按个手印,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 他指了指万毒窟洞口,“里面的金环蛇最喜欢咬美人的皮肉,一口下去,那酸爽……”他露出享受的表情。
赤凰被架着站在桌前,目光扫过诏书上 “禅位于大祭司嘎隆”几个字,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毒雾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毛:“让位诏书?嘎隆,你也配?当年我母亲把你从乱葬岗捡回来,教你巫蛊术,你明明还长我几岁,为了兵权,为了地位认我做干妈,你真是好手段啊!!”
“少跟她废话!”嘎隆被戳到痛处,脸色一沉,一把抓住赤凰的手腕,将她的指尖按进朱砂印泥里,“按下去!臭女人!我早都受够你了!”
赤凰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却拼命挣扎:“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拓跋瑾,你以为你能坐收渔翁之利?你别忘了,玉衡的命还在我手里!”
这话像一声惊雷,震得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拓跋瑾的眼神冷了几分,看向玉衡:“她说的是真的?”
玉衡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是……属下体内的蚀骨蛊,是赤凰当年亲手种下的,每三天发作一次,若无她的解药……” 他没再说下去,但那惨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赤凰看着玉衡的模样,笑得更疯了:“没错!蚀骨蛊发作时,五脏六腑像被千万只虫子啃咬,骨头缝里都在疼,最后会一点点腐蚀你的内脏,让你在痛苦中死去!玉衡,你以为跟着拓跋瑾就能活?没有我,你撑不过一个月的!!”
“你闭嘴!” 嘎隆怕赤凰再说出什么动摇人心的话,猛地把她的手按在诏书上,“啪”的一声,朱砂印在绸缎上,像一朵血色的花。他拿起诏书,满意地看了一眼,随手递给身边的巫蛊师:“收好!”
就在这时,山道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毒妹和药哥押着金花阿奶和赤媚走了过来。赤媚双手被麻绳绑着,脸上却没半点惧色,看到赤凰狼狈的模样,眼睛一红,厉声喊道:“母亲!!放开我母亲!!嘎隆,你这个乱臣贼子!”
金花阿奶被药哥拽着胳膊,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保持着慈祥的微笑,她的目光扫过洞口的众人,最后落在嘎隆身上:“嘎隆,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嘎隆转头看向赤媚,眼睛里闪过一丝淫邪的光,一步步走到赤媚面前,伸手想去摸她的脸:“赤媚,我的美人,你母亲不识抬举,可你不一样。你是赤族最后的圣女,若是愿意做我的王后,我不仅放了金花阿奶,还能让你享尽荣华富贵,怎么样?”
“呸!” 赤媚猛地偏头,一口唾沫吐在嘎隆脸上,“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屈从你这种卑鄙小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嘎隆的脸瞬间涨成紫色,他抹掉脸上的唾沫,对着赤媚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赤媚的脸瞬间肿胀起来,金花阿奶出声怒喝:“嘎隆,住手!南疆不能没有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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