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飞鸽传书,无了禅师长叹不已,继而潜心钻研《易筋经》和《洗髓经》,寻找解毒之法。
直到半个月后,秦真暂时稳住伤势,真元可以运行大周天,出关查看情况。
还是没有收到消息的无了禅师,再也没有阻止秦真实行第二套方案。
这一日,天高气清,烈阳高照。
吃过早饭的秦真,紧了紧衣领,迎着阳光从普渡寺大门走出,不急不缓地踏上前往百川院的路途。
半个时辰后,守备森严、人来人往的百川院山门前,出现了一道脸色苍白的清瘦身影。
只一眼,这些不过后天一重境界的守门弟子,就被秦真看穿底细。
“什么人?”
见秦真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四个身穿青色劲装的年轻弟子都是见怪不怪,无非是来百川院请求主持公道的江湖人。
站在最前面的持剑弟子上前,欲要指引秦真。
然而下一刻,四人就被打脸。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来找云彼丘讨债的。”
“大胆?!敢直呼云院主名讳?!”
四人脸色大变,拔剑指向秦真。
俨然一副不服软,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怎么?百川院身为四顾门刑堂,素有百川俱下、激浊扬清之称,断江湖公道。百川院内部之人犯下错误,就不能让人来讨公道么?”
“休得胡言!”
从门内走出一人,年约三十,四人连忙行礼,想来是精英弟子。
“哪里来的狂徒?四顾门早已解散,如今百川院乃是江湖刑堂,不是四顾门分部。”
秦真一眼就出来人眼中对百川院的狂热,想来是后起之秀、百川院的心腹。
“不如这样,你让我进去,见到云彼丘,自然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
“放肆!还敢直呼云院主名讳!我看你包藏祸心,是金鸳盟余孽。诸位师弟,随我一起,拿下此獠,交给云院主定夺。”
持剑在手,来人毫不犹豫,直指秦真右臂。
见他出手果断、以制服为先、没有取人性命的心思,身后的四个守山弟子也不由一松,紧随其后出手杀来。
秦真微微一笑,抬起左手食指,轻轻一伸,恰好抵住了轨迹偏移至面门的长剑。
那人大惊,就要弃剑后撤,回山门求援。
身后一股指力袭来,当即被定在原地,四肢发麻,动弹不得。
五脏如烈火焚烧,正是秦真对他出手狠辣的惩戒。
见精英弟子瞬息就被定在原地 ,五官扭曲。四个守山弟子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连资深刑探都被瞬间制服,何况是他们四个守山门的。
“出手吧,我指点你们几招。”
四人一听,两两对视,挺剑上前。
秦真依旧是一根手指,巍然不动,轻松荡开四人长剑。
“这招,剑随身走,要注意身法距离的控制...”
“这一招,上抬三分。记住你和剑谱上的人不可能一模一样...”
“这招不错。待你内力精深,再多三重变化,当可自保。”
“火候不够,还要勤学苦练。尤其是守山门的时候,可以运转内力、或站桩练下盘。”
一边抵挡四人剑招,一边出言指点,短短十息,四人皆是受益匪浅。
听到山门内有人冲出,秦真连续四指点出,山门前又多了四道站立不动的身影。
四人眼中闪过庆幸。若没有被点住,今日之后难免被打上不信任的标签。
一路打进去,面对上前阻拦的百川院弟子,秦真就没有多少耐心了。
随手一掌拍下去,面前的对手就倒下一大片。
前拍,后拍。
左拍,右拍。
秦真踏步向前,一招大手印横扫无敌。
前来百川院处理事务的江湖人士,更是明哲保身。偶有心怀公理的少年欲要上前,亦被长辈按住。
满地的百川院弟子哀嚎不止,毫无再战之力,仍有源源不断的高手跳出,尽力扞卫门派尊严。
一刻钟后,百川院大殿。
此时在秦真面前站着的十数人,已是百川院最后的高手。
为首两人,一者黑色儒衫,剑眉星目,两缕长发从两鬓垂落胸前,风度翩翩,然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郁结,让其气质锐减三成,同时也昭示着他的身份。
云彼丘,四顾门军师,江湖人称美诸葛是也。
当然,在秦真眼中,云彼丘简直是玷污了诸葛二字。
另一人手持长剑,身体微微发福,五官硬朗,气质刚正,应当就是百川院如今的首领,纪汉佛是也。
他不需要称号,因为这个名字,就是他最好的称号。
那张年轻时和童博一般无二的面孔,更是让秦真瞬间生出三分好感。
说实话,来扬州的路上和普渡寺的这些天,秦真大概理清了这个江湖的武力水平。
如今的无了禅师有后天九重修为,三年前巅峰时期的剑神李相夷比他高一境,笛飞声亦是如此。
至于李相夷和笛飞声孰高孰低,无了禅师表示看不真切。因为二者对上江湖人的战绩,都是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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