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随我冲锋!”一名骑兵校尉手持制式长刀,率领仅存的数百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每一名持刀冲锋的羽林骑眼中都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决绝。
北邙士卒看着迎面而来的羽林骑,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羽林铁骑一次次冲撞着方阵,每一次冲撞双方都会互有伤亡,以命搏命。
直到羽林骑不足百骑时,终于将薛越所在的方阵撞开一道口子,而早就蓄势待发的薛越脚尖点地,如利箭离弦般快速冲了出来。
“薛将军!”仅存的羽林骑看到薛越平安无事,心中满是欣喜。
薛越就近找到一匹无主战马,翻身而上。
“兄弟们,随我撤退。”此时薛越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心生退意。
“撤!”仅剩的羽林骑见主将无事,心中再无牵挂,纷纷调转马头。如今这些北邙士卒皆是步兵,只要他们想走,根本拦不住。
就在仅存的不足百骑的羽林骑想要离去之时,薛越的脸色陡然变色。
紧接着仅次于薛越修为的骑兵校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山谷入口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已经快至他们跟前。
“是吴将军他们派人来支援了吗?”骑兵校尉声音颤抖道。
薛越闻言沉默不语,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不死心罢了。直到北邙数千骑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仅存的几十名羽林骑皆面如死灰。
“战吧,只有战死的羽林骑,没有投降的羽林骑。”薛越握紧手中长枪沉声道。
“北境铁骑,死战不退!”人在绝望中爆发的潜能是无限的,此时此刻几十名羽林骑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意。
“冲锋!”薛越右手长枪朝前一指,带头发起冲锋,剩余羽林骑紧跟其后。
北邙铁骑为首者手持弯刀,嘴角微翘,眼中爆发出嗜血之意。
“薛越,世子说过,杀了你可封我万户侯!”北邙骑兵校尉狞笑着挥刀而来。
“锵!”
刀刃和枪尖接触间爆发出绚烂的火花,北邙校尉和薛越错马而过。
两支精锐的骑军进行第一轮交锋后纷纷顿足调整着气息,以此为下一次冲锋做准备。
一次冲锋下来,本就人数劣势的羽林骑仅剩下三十骑。薛越低头看向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面色不变,达到四品无痕境武夫只要不受致命伤,都会在短时间恢复如初。薛越胸口前的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止血长出新肉,最后恢复如初,连疤痕都未留下,这也是为何江湖人称呼这个境界为无痕境的原因。
反观那名北邙校尉同样不好受,右肩被薛越一枪险些挑断了肩胛骨,只是他也是四品武夫,所以伤口也在快速愈合着。
薛越见对方伤口快速愈合脸色阴沉,虽然他是五品武夫,不惧四品武夫,但五品武夫想要在短时间快速杀死一名四品武夫绝非易事,更何况如今薛越体内气海已经接近枯竭,连护体罡气都无法使出,而对方此时体内气机鼎盛,双方再交手几个回合,自身的气机就无法支撑伤口愈合,而那时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看来刚刚的消耗已经让你成了强弩之末了,也好,就让你的人头来成就我的锦绣前程吧!”北邙校尉肆意笑道。
“薛将军你先走,这里有我们殿后。”骑兵校尉一骑上前挡在薛越身前。
闻言薛越略微犹豫,随即开口道:“弟兄们,等我,本将这就去搬救兵。”
北邙校尉脸色微变,大声吼道:“给我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双方再次发起了冲锋,只不过这一轮冲锋过后,仅有北境骑兵校尉一骑存活下来。
北邙校尉回头看了眼身后孤单的一人一骑,眼中满是怜悯。
“杀了他!”
北邙骑军有数十骑朝着北境校尉冲去,其余众骑紧随着北邙校尉继续追击着薛越。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名北境骑兵校尉就淹没在北邙铁骑的铁骑下。至死他都不知道导致五千袍泽惨死的凶手就是他们所敬爱的薛越薛将军。
薛越一边狂奔一边回头望着紧随其后的北邙骑兵,面色阴沉。他现在才不得不接受现实,天杀的北邙世子铁木名竟然想在这里做掉自己。
就在薛越思绪翻飞时,山谷入口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不!我薛越乃北境军元老,怎么能死在这群宵小之辈手中?”薛越面对前后夹击之势,心中满是绝望。
但随即不经意间的回头发现身后的北邙众人眼中闪过了错愕。
这难道不是北邙骑兵吗?薛越心中发起疑问,紧接着趁着北邙骑兵犹豫的间隙,双腿一夹马肚再次提速朝着山谷入口处奔去。
此时吴冕正带着两万多羽林骑浩浩荡荡朝谷中行进,身为五品武夫的吴冕自然也听到了山谷中的马蹄声。
“有敌军来袭,兄弟们抽刀!”吴冕率先抽出制式长刀,紧接着齐刷刷的抽刀声响起。
“吴将军,是薛将军!”队伍中有士卒率先发现薛越的身影发出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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