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应龙卫带回的密信。”汪公公从怀中取出一封带有封泥的信封,毕恭毕敬递交到嘉庆帝的手中。
嘉庆帝看了片刻将信放下,自语道:“为何要去古月洲?难不成王莽那小子反悔了,故意在这拖延时间?”
从小陪伴身侧的汪公公知晓这是陛下在思考,识趣的没有出声打断嘉庆的思绪。
“汪公公,古月洲的藩王赵煦你觉得他为人如何?”嘉庆帝问道。
闻言,汪公公答道:“老奴只是个阉人,不敢妄议王爷。”
“赵煦算是几位亲王中最有野心的一位了,虽说对下属子嗣管教不严,但军事才能却极佳,他麾下的十万精锐虽不及北境边军那么骁勇,却也是难得的百战之师。由于古月洲挨着北境,早些年镇北王和燕王没少起冲突。这次使团绕路古月洲,你说说看赵煦可会借此报复王莽?”嘉庆帝说道。
汪公公思索片刻,评价道:“燕王从小就征战沙场,是个真性情的人,此次使团如若真去古月洲,以燕王的火爆脾气,杀世子不大可能,但羞辱一番是少不了的。”
闻言,嘉庆帝不以为意道:“只要王莽不死在朝廷手中,镇北王就不能以此为由来挥师南下。”
汪公公犹豫片刻还是出声提醒道:“应龙卫那边发现了一股从北邙而来的江湖人士,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使团,或者再准确一点来说,是冲着世子去的。”
嘉庆帝沉声道:“传朕密旨,让应龙卫和燕王务必要保证宁柔长公主的安全。如若这群人只针对王莽一人去,就让他们把事做漂亮些,别让这群蛮子把世子的死嫁祸在朝廷头上。”
“是。”汪公公作揖领旨。
龙阳的藩王有九,其中八位都是龙阳皇室亲王,而镇北王作为龙阳唯一的异姓王。
而这八位亲王中,被封为燕王的赵煦实力最为雄厚。
赵煦麾下有十万精锐,其中三万铁骑七万步兵,十万士卒皆披甲,燕王也被世人誉为唯一一个可以和镇北王掰手腕的亲王。
在使团进入古月洲地界三天后,一支三千人的精锐铁骑挡在了使团的前面。
“来者何人?”虎豹骑屯长喝问道。
三千铁骑的为首者身穿白衣未披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双眼极为有神。
“我乃燕王赵煦之子赵阔,听闻使团入我古月洲,特来一见。”赵阔朗声道,声音如炸雷般响彻三军,能做到如此定然是习武之人。
王莽驾马上前,将不远处的白衣青年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道:“我乃北境世子王莽,幸会幸会。有事路过贵地还请行个方便。”
赵阔眯眼望向王莽道:“初闻世子乃龙阳第一纨绔,我是不信的。直到最近民间传闻世子战退北邙第十高手,还斩敌数万人。在邺城更是大义灭亲,亲手斩了周老将军之子周胜,不惜得罪天下商贾世家,将外来商贾全部赶走。你近日做的这些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莫非世子一直在藏拙?”
赵阔此番言语是在试探王莽到底是在藏拙还是那些坊间传闻有夸大的嫌疑,如若是前者,那他就要想办法除掉王莽。赵阔从小就志向远大,一直把自己当做未来的燕王,而他和其父不一样,不愿偏安一方,他的理想是逐鹿中原,成为这中原大地的雄主。所以如若北境世子早些年的风流纨绔都是装的,那其心机城府绝对远超自己,此子以后必定是自己逐鹿中原的最大障碍。
王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大手一压,身后的虎豹骑立刻将手中的军弩上弦,箭尖直指赵阔和他身后的三千铁骑。
“世子这是作甚?”赵阔沉声道,他身后的三千铁骑同样抬起军弩对着使团。
即使对面人数占优势,但王莽脸上丝毫没有惧意。
“老子给你好好说话给你脸了是吧?就凭你也配质问本世子所为?”王莽语气嚣张道。
赵阔脸色一沉,但心中已经将世子和纨绔子弟画上等号。但凡是个正常人,有点城府的人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一百对三千?这种行为无异于早死。今日若不是他赵阔,碰到同样一个纨绔子弟,那恐怕两边避免不了一场血战。
“世子来古月洲何为?”赵阔压着怒意问道。
王莽淡淡道:“你管得着吗?如若不让,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少爷,让老奴来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赵阔身后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纵身一跃,一拳递出,恐怖的气机夹杂着拳风将王莽的长袍吹的哗哗作响。
王莽身侧的徐寒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同样一拳递出,二人在半空中双拳相碰,恐怖的气机如潮水般向四散扩散,激起沙尘漫天。
坐在马车车厢中,举着酒葫芦喝着剑南烧酒的老头将帘子掀开走了出来,看着两军中央的二人点评道:“徐什么的小兄弟才入小宗师没多久,面对一名小宗师巅峰高手,在气机上自然会有所欠缺。”
王莽回头望向老者,好奇道:“依前辈看来,二人孰强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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