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武夫与八品武夫的对战,就如同大人与稚童做游戏一般,虽然稚童是有机会伤到大人的,但这种可能性极小,而在打斗的过程中大人就如同戏耍稚童一般,让他总觉得自己能够伤到对方,却总是差那么一点,殊不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个道理,这一切都是大人故意为之。
而此时的张绣与柳吹雪交手就如同大人和稚童做游戏一般,全程都在戏耍着柳吹雪。
快,再快点!柳吹雪手中的刀每一次挥砍都会带着无可匹敌的刀意,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议,甚至寻常武夫都难以捕捉柳吹雪的出刀。只可惜张绣的速度更快一筹,双方交手十几个回合,柳吹雪硬是连张绣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在时间、空间法则的加持下,哪怕张绣很难再对已经展开神识心生戒备的柳吹雪进行时空禁锢,但利用时间、空间法则加持己身这还是可以的,因此只要张绣想,柳吹雪就算力竭都无法伤他分毫。
一直遁入虚空来闪避柳吹雪手中刀的张绣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内心烦躁不安的柳吹雪眼前一亮,他铆足了劲狠狠朝悬浮在半空中不闪不躲的张绣斩去。
“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只见张绣高抬右手,徒手接住了柳吹雪的刀刃。
“不可能!”柳吹雪瞪大双眼,眼睛直勾勾盯着徒手接白刃的张绣,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张绣手臂微微发力,将柳吹雪连人带刀击退数百米。他看向愣在半空中还无法接受事实的柳吹雪淡淡道:“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武夫八品与九品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可惜你永远都没机会入九品了。”
此话一出,愣愣出神的柳吹雪如梦初醒,疯狂催动体内气机朝远处遁去,此时的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认清了双方的差距有着云泥之别。
张绣冷漠的看着消失在原处的柳吹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不陪我耍了,那就去死!”
只见张绣一步踏出,身前的空间瞬间撕裂开来,当张绣踏出第二步时,他已经出现在了柳吹雪的背后。
毫不知情的柳吹雪见张绣未追过来,刚想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神识在疯狂的预警,几乎是出于武夫的本能,条件反射般的侧了下身子,紧接着他只感觉后背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在这股巨力下飞了出去,狠狠砸入地底。
半空中的张绣冷笑道:“运气倒是不错,只差一点就可一拳崩碎你的脑袋。”
嵌入地底深处的柳吹雪在经过短暂的眩晕后,意识开始恢复,他感受着后背的凹陷,心有余悸道:“好险,差点被一拳崩死。九品武夫当真是无敌的吗?如若不是我已经肉身成圣,恐怕此时的我不仅仅是金身破碎了。”
“张绣,可否放我一命。”柳吹雪从土里爬出,低声下气哀求道。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去求人。
张绣冷眼俯瞰地下狼狈不堪的柳吹雪,语气淡然道:“我与你无血海深仇,只可惜义父让你死,我就不得不杀你。”
“镇北王!”柳吹雪咬牙切齿道。
“别徒劳了,不仅仅是你,就连万刀门都得在古月洲消失,要怪就怪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张绣冷笑道。
“杀我易如反掌,就当真以为能够凭借你一人之力夷平整个万刀门?任何一个一品大宗门的底蕴都不是单个人可以撼动的。”柳吹雪对张绣的无知感到好笑。
“你比之武榜第三的九绝剑仙谢慕白如何?江湖传闻青霄御剑门与谢慕白有旧冤,结果呢?哪怕谢慕白已经身为九品剑仙,仍然不敢去挑战剑洲一品宗门青霄御剑门。因为从大宗门出来的他知道,一品宗门的底蕴有多可怕。”柳吹雪继续道。
闻言,张绣没有多说,而是一个闪身再次来到柳吹雪的跟前,一巴掌将他狠狠抽飞出去。
“聒噪。”张绣冷哼道。
李守义走在一条古道上,一边恢复着气海中的气机,一边习惯性的摘下腰间酒葫芦,仰头饮酒,却发现自己忘了酒葫芦中早已无酒。
走了没一会儿,李守义便听到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朝自己这边驶来,紧接着一片尘土飞扬迎面而来,队伍的最前面便是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和被血染红白袍的王莽。
“李前辈。”王莽见站在不远处身体完好的李守义,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
不多时,王莽等人以及身后一万龙骑团缓缓放慢了速度,最终停在了一佝偻着背衣衫褴褛的老者身前。
“这位便是镇北王吧。”李守义看向王莽身旁的中年将军,目光如炬语气平静道。
王莽颔首道:“正是,这便是我父王。”
镇北王同样打量着李守义,语气恭敬道:“李前辈在江湖中的传说简直是如雷贯耳,让我这个本不是江湖中的人都耳熟能详。”
李守义回以微笑,不以为意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我就是一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罢了。倒不如镇北王北驱蛮子,收复北境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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