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琳琅满目的法器,王莽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一旁的洪昌有些不耐烦,吹胡子瞪眼道:“年轻人,你到底想选个什么样的法器?”
王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略带歉意道:“我需要一防御法器,不知大师可有推荐?”
洪昌闻言,径直朝前走去,越过三张桌子后,停在一不起眼的玉扳指前,语气有些傲然道:“这枚玉扳指是老夫年轻时所做,里面蕴含着复杂的防御阵法,在受到致命危机时,法器会自动催发护主,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却足以抵挡七品高手的全力一击。”
闻言,王莽心中意动,如今他的攻伐手段不算弱,再加上十万大山自带禁忌,六品之上高手进入其中会被压制修为,理论上来说十万大山中只能使出六品之下的修为,他本就有佛门的金刚护体神功和五品武夫的铜皮铁骨,可以说是六品之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再加上这能抵挡七品武夫全力一击的玉扳指,此行十万大山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王莽当即将腰间酒葫芦解下,递给了洪昌,语气郑重道:“洪大师,此酒葫芦倒是寻常酒葫芦,只是对于我来说有纪念意义,还请前辈将妖丹药力吸收完后把酒葫芦归还于我。”
洪昌有些不耐烦的将玉扳指甩给王莽,自己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满脸惬意道:“老夫好歹也是七星锻造师,你这酒葫芦老夫可没兴趣。”
龙城王府。
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北境世子,就这么大摇大摆了的出现在了王府门口,与一天前的样子相比,此时的北境世子满脸憔悴,束发早已散开,凌乱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浑身上下透露着醉意。
府中陆管家赶紧从门后冲出,上前扶住了走路东倒西歪的王莽,扑面而来的酒味和胭脂味让陆管家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但随即面色如常。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扶世子?”陆明远冲着在门口看戏的几位家丁呵斥道。
闻言,这群家丁如梦初醒般的一拥而上,将喝的酩酊大醉的北境世子一路抬到了里屋。
里屋中,曲婉婷正满脸愁容的用手托腮发呆,她俏丽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双眼通红,显然是一夜无眠。
她想不明白,为何世子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一会儿觉得是仇杀,虽然她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但经常听世子嘀咕,心里大概也知道个大概。一会儿又觉得是世子不要自己了,自己逃了。一会儿又觉得世子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去了,自甘堕落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一群家丁野蛮的撞开,正当她被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时,她猛然看到家丁抬着的不正是世子吗?她立刻站了起来,招呼家丁将世子放在床上,随即屏退了他们。
当屋中仅剩他们二人时,曲婉婷心中再无其他杂念,她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放入水中浸湿,轻轻给王莽擦拭着脸庞。
就在曲婉婷一边擦拭一边陶醉于王莽俊朗的面容时,王莽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曲婉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本能想要喊出声,却被王莽一把捂住嘴巴,王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等曲婉婷情绪稳定下来后,他在轻轻松开捂住曲婉婷嘴巴的手,小声道:“不要声张,这都是我装的。”
曲婉婷用力点了点头,王莽继续说道:“整个王府都是眼线,我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以后如若再有类似情况,能不能知会我一声。”曲婉婷见王莽没事,说话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责备和怒意。
王莽讪笑道:“下次一定,主要是想把戏做全套只能如此,你这两日的表现,越是焦急戏演的越真。”
曲婉婷瘪了瘪嘴没有再多说。
王莽的消失嘉庆帝是第一个知道的,在消失的第一时间便有人秘密入宫禀告嘉庆帝。但江南党和严党的众人收到消息要晚上半日左右。
如今王莽重新现身于王府门前,这一消息迅速传入三方人马的耳中,一时之间激起三方的热议。
第一时间收到王莽去而复返消息的嘉庆帝面色平静,似乎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
“汪公公,你怎么看?”嘉庆帝看向一旁的贴身太监开口道。
汪公公低声道:“陛下这是难为奴婢了,奴婢可不懂世子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嘉庆帝闻言冷哼道:“你呀,仗着陪在我身边时间久,赌朕舍不得杀你,现在也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虽然是阉党的人,但别忘了,你也是朕的臣子。”
此话一出,汪公公当即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惊恐道:“陛下息怒,老奴忠心日月可鉴。”
这还是第一次嘉庆帝直接道破汪公公的党派,往日汪公公是知道陛下知晓自己属于魏公的人,但二人一直心照不宣,如今陛下竟然一语道破了这最后的遮羞布,这让汪公公心中大惊!
嘉庆帝和颜悦色道:“既然朕捅破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那就证明朕没把你当外人,说说看你怎么看这位北境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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