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凡看着屏幕上那串冗长的数字,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一百一十多亿,是父亲当年留下的药方分红,叶正强二十年如一日地守护,这份情谊,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抬眼看向童玉明,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叶伯父果然信得过。”
童玉明刚将黑卡还给童小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看向童小凡,眼中满是困惑:“对了小少爷,昨天我明明看着你坐上出租车走远了才离开老宅,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童小凡笑了笑,抬手朝门外挥了挥。那个贴在总经理办公室门上的黄纸人像是听到了召唤,悠悠飘了进来,打着旋儿落在他掌心,温顺得像只宠物。“是它带的路。”
“这……这是奇门遁甲的术法?”童玉明瞪大了眼睛,面具下的半张脸写满震惊,“小少爷竟还懂这些?”
“我修炼的是道家武学,”童小凡将纸人揣回怀中,语气淡然却藏着底气,“奇门遁甲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还有玄术,观气、卜算的法门,目前还不算熟练。”
童玉明激动得原地踱了两步,双手在身侧紧磨蹭,声音都带着颤:“太好了!真是天助童家!小少爷有这等奇术傍身,何愁大事不成?别说重现当年辉煌,成为华夏第一家族,甚至立足亚洲,都绝非难事!”他猛地顿住脚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那小少爷如今的武功境界是……是跟着老家主学的吗?”
“爷爷没教过我武功,只让我潜心学医,”童小凡摇摇头,想起爷爷严肃的眉眼,语气柔和了些,“我这功夫是另有机缘。若论境界,武圣之下,我有把握不输任何人。”
“嘶——”童玉明倒吸一口凉气,面具下的嘴唇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拍了下大腿,声音里满是惊叹:“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造诣,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童家亡魂在天有灵,定能瞑目了!”
童小凡指尖在桌沿轻轻划过,目光沉了下来:“我明天就回登封。”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在桌上推给童玉明,“这里面是我配的药膏,你脸上的伤,用它坚持涂抹,半个月内应该能恢复七八成。”
他抬眼看向童玉明,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留在这里经营公司,稳住阵脚就好,别的不用管。我要抓紧练功,最快一年,慢则两年,必定回京。到时候,武家、钱家,还有黑龙会……欠了童家的血债,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一一偿还。”定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好!好!”童玉明抓起瓷瓶,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泪水又忍不住涌了上来,顺着面具边缘往下淌,“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到时候我要亲自跟着小少爷,亲眼看着那些杂碎血债血偿,才能告慰童家几十口冤魂!”
童小凡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带着安抚的力量:“大伯放心,我很快就会杀回来。”
童玉明用力点头,突然朝门口喊了一声:“安琪,进来。”
门外的女孩应声而入,依旧是利落的马尾和黑白搭配的装束,只是眼眶还有些红。童小凡这才仔细打量她,眉眼神态竟与童玉明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
“这是小少爷,”童玉明声音哽咽,拉过女儿的手按在她肩上,“快见过小少爷。”
童安琪连忙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声音清脆:“小少爷好。”
“不必多礼。”童小凡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心中已然明了。
童玉明抚着女儿的后背:“这是我女儿童安琪,跟你同岁,比你小两个月。她和她母亲住在姥爷家——她姥爷就这安琪母亲一个女儿,她们从没有来过童家。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存在。这也是老家主的安排。”
童小凡看向童玉明,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语气诚恳:“大伯,恕我直言,你有安稳的家庭,有可爱的女儿,完全可以拿着这笔钱过安稳日子。你们几辈子都花不完。这些恩怨,本可以与你们无关。为何还要一头扎进来?”
童玉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郑重得像在立誓:“小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规矩就是规矩,比性命还重!我这条命是老家主救的,我的一切都是童家给的,怎能在童家有难时撇清关系?”
他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我九岁那年沿街乞讨,被两条恶犬追着咬,肠子都快被拖出来了,是老家主出手打死恶犬,把我抱回童家,请大夫治伤,供我上学,教我武功。后来我的婚事,我的婚房,都是老家主一手安排——安琪母亲她本就是老家主的远房侄女。”
“没有老家主,我早成了野狗的口粮,哪有今天的日子?”童玉明的眼泪砸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童家于我恩重如山,这份情,比东海还深!童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生是童家人,死是童家鬼!”
童安琪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却用力咬着唇没出声,只是看着童小凡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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