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瘫在地上,指尖冰凉,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肖婉宁、刘南星……这些名字她早有耳闻,还有登封王家王晓丹。随便哪一家动动手指,李氏集团都得灰飞烟灭。她们说的是事实,捏死李家,真的像捏死一只蚂蚁。
周春梅还想撒泼打滚,胳膊却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攥住。她回头一看,是南振,他身后站着六个壮汉,个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虬结的肌肉,胳膊上纹着狰狞的狼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这些都是南振当雇佣兵时的生死战友,手上沾过的血能染红半条河。
南振往前踏了两步,站在民政局门前的空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吼一声:“够了!”他用手指着童小凡,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小子,你挺嚣张啊!昨天骂我小瘪三,这个账,今天该彻底算了!”
六个壮汉齐齐上前一步,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血腥气——那是常年跟刀枪、尸体打交道才有的味道。
童小凡心里冷笑。他正愁没借口收拾南红,没想到这蠢货儿子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打瞌睡递来个枕头。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像蛰伏的猛兽盯上了猎物。
周春梅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拉住南振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尖声喊道:“好女婿!你今天一定要废了这个废物!他上次带人打断了二龙的牙,你让他跪下磕头赔罪,再赔个百八十万!”
南振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痰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恶心的弧线。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语气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小子,过来!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磕得响亮点,我或许能考虑放过你一条狗命!”
在场的人除了李家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民政局门口突然涌过来一群穿着阿玛尼的公子哥,个个抱着胳膊,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这场他们赌了一个月的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童小凡笑眯眯的,不紧不慢地向南振走去,步伐从容得像在散步。
“跪下!”南振朝地上猛点了点,“磕够一百个响头,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滚着离开!”
童小凡停下脚步,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朗声问道:“你是说,你想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再赔我一大笔钱?”
“哈哈哈!”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连柳青她们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谁都知道,南振今天死定了。
南振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铁青,像被人泼了一盆墨。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个助跑,双腿在地上蹬出两道浅坑,整个人高高跳起,双腿交错着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使出在佣兵界练得炉火纯青的连环踢,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童小凡的面门。这一脚凝聚了他六年生死边缘磨出的功力,靴底甚至泛出一层淡淡的白芒,要是踢中,不死也得脑浆迸裂。
童小凡站在原地,不躲不避,眼看着那只锃亮的军靴就要踢到脸上,他才缓缓伸出右手,看似随意地往前一拍。
“咔嚓!”一声脆响,像树枝被生生折断。南振只觉得腿骨像被烧红的钢鞭抽中,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眼前发黑。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像个破麻袋似的一头栽向童小凡。
童小凡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把他高高举起。南振一米九的个头,在他手里却轻得像片羽毛。童小凡手腕猛地一沉,将他狠狠往地上一杵!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伴随着“咔嚓、咔嚓”两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南振的双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撇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刺破了裤腿,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他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王,意志力远超常人。双腿断了竟还没昏过去,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挣扎着挥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打向童小凡的腿。
童小凡还是没躲,只是双腿微微一震,一股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
“咔嚓!咔嚓!”又是两声脆响,南振的双臂也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断了。剧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南振身后的六个壮汉都愣住了,他们跟南振出生入死六年,从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轻松地废掉他。
童小凡屈指一点,指尖带着一丝真气,精准地点在南振的人中上。他的声音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别晕,戏还没演完,你不能下场。”
南振痛得浑身抽搐,像条离水的鱼,冷汗浸透了昂贵的西装。他只能死死瞪着童小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兄弟们,给我……弄死他!”
“慢着。”童小凡抬手阻止,语气平淡。
南振身后的六个壮汉见状,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猛地回过神来,立刻从腰间拔出闪着寒光的尖刀,刀身映出他们狰狞的脸。他们恶狠狠地瞪着童小凡,脚在地上跺了跺,随时准备扑上来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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