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回阳丹……这三个字像淬了火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颤。如果这药方真有牛德草说的那般奇效,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翻盘?她能把李氏从泥潭里拽出来,能让童小凡刮目相看——那个被她弃如敝履的男人,总有一天会明白,她李丹青从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甚至……她能让王晓丹也瞧瞧,谁才是真正能在商海江湖里站稳脚跟的人。王晓丹不过是仗着王家的势力,真论起商业管理手段,未必能胜过她!
“五十亿……”她喃喃自语,眼里的光一点点燃起来,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灼热而疯狂,“妈,你现在就约他,今晚我必须见到牛德草!”
周春梅喜出望外,搓着手笑道:“哎!我这就打电话!”
看着母亲兴冲冲离去的背影,李丹青握紧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骨缝里都透着狠劲。童小凡,王晓丹,你们等着,我李丹青绝不会认输!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轻响,惨白的光线映在她脸上,一半是不甘的阴翳,一半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像暗夜里即将出鞘的刀。
傍晚时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停在“杏林堂”门口。门头上的三个鎏金大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两侧挂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字里行间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虚伪。
李丹青穿着一身花青色旗袍,外罩黑色披肩,踩着高跟鞋走进堂内。诊所比她想象的大得多,上下三层,青砖黛瓦,倒像座小型医院。一楼大厅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病人,都是衣着考究的中年人,正闭目养神等着做理疗,不见寻常诊所的嘈杂。
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姑娘引着她们上了三楼,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竟是间雅致的会客厅。各式盆栽摆在角落,绿萝垂到地面,兰花散发着淡香,墙角的香炉里燃着沉香,烟气袅袅。
牛德草正背对着门口,给一盆金边瑞香浇水。他穿着件藏青色长衫,袖口绣着暗纹,满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颔下长须雪白,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手里还捏着个小巧的铜制洒水壶。
会客厅里还站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身高近一米九,穿着白色衬衫,袖口的扣子扣的一丝不苟。若隐若现衬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他眉眼俊朗,鼻梁高挺,眼神明亮如星,既带着年轻人的阳光,又透着几分沉稳的学养,只是目光落在李丹青身上时,明显顿了一下,像是被她清冷的气质勾住了神。
“牛老,您好。”李丹青微微欠身,声音平静,“我是李氏集团的李丹青,刚才母亲已经跟您通过电话。这位是我的秘书,楚月。”
牛德草手捻长须,目光在李丹青身上转了一圈,那眼神看似平和,却像带着钩子,仿佛要把人看穿。他淡淡点头:“李总裁,请坐。”说着指了指茶桌旁的太师椅。
等李丹青和楚月坐下,牛德草才看向身边的年轻人:“这位是我孙子,牛景航,刚从国外回来,帮我打理些俗务。”
牛景航立刻收回目光,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朝李丹青伸出手:“李总裁,久仰。”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指腹带着薄茧,像是练过什么功夫。
李丹青只轻轻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便收了回来,语气疏离:“牛先生客气了。”
楚月在一旁看得清楚,牛景航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李丹青。她心里有些不服气,悄悄挺了挺胸,又故意翘了翘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也是个美人,身材高挑,长腿纤腰,只是妆容浓了些,带着股明艳的俗粉气。可牛景航像是没看见似的,眼神始终黏在李丹青身上,那目光里的欣赏毫不掩饰,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的局促。
楚月心里暗骂一声“瞎子”,面上却依旧挂着笑。
还是牛德草先开了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听说李总裁对我这‘回阳丹’古方很有兴趣?”他放下洒水壶,在主位坐下,端起紫砂壶给众人倒茶,“不瞒你说,这方子传了几百年,治愈的疑难杂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尤其对男性隐疾,堪称药到病除。”
李丹青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牛老,我母亲应该跟您咨询过价格。如果这药方真有您说的那么神,五十亿不算多,便是一百亿,我也乐意出。”她抬眼看向牛德草,目光锐利,“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两千人的临床好评数据,只要能证明药效,三天内,钱一定打到您账上。”
牛德草端着茶壶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只是很快便掩饰过去。这方子是他两年前从刘南星的古籍善本上偷来的,哪有什么临床数据?只是这个药真的有效。自己都七十岁了。就因为吃了这个药。他最近又养了个小老婆。又买个大宅子。手头有点紧。,才在朋友圈吹嘘造势,想卖个大价钱。他眼珠一转,故作高深地说:“李总裁有所不知,这些都是病人的隐私,关乎医德,岂能随意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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