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曳,将赵志敬和穆念慈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墙壁上,仿佛交织成一幅密不可分的画卷。
先前那个带着泪水与释然的坦白,以及赵志敬给予的包容与承诺,彻底消除了穆念慈心中最后的隔阂。
她依偎在情郎温暖坚实的怀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幸福,仿佛漂泊多年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可以永久停靠的港湾。
穆念慈对赵志敬心扉敞开,那些深藏心底、从未与人言说的童年往事,如同涓涓细流,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敬哥哥,”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回忆的怅惘,“我小时候……日子过得很苦。
义父虽待我极好,但我们总是东奔西走,居无定所。
有时候,看着别的孩子有爹娘疼爱,有热腾腾的饭菜和安稳的床铺,我心里…也会很难过。”
穆念慈说着,将脸颊更紧地贴向赵志敬。
赵志敬静静地听着,手臂温柔地环着她,适时地轻轻拍抚她的背心,低沉的嗓音充满怜惜:“苦了你了,念慈。
以后有我赵志敬在,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丝漂泊之苦。
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温暖安稳的家。”
赵志敬这简单的话语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让穆念慈的心暖得发烫。
她继续述说,语气渐渐轻快起来,说到后来,眼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明亮的光彩:“后来有一次,我和义父路过一处市集,看到一个老乞丐病得厉害,倒在路边无人理会。
我……我看着他可怜,就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和刚买的馒头都给了他,还帮他找了处能遮风避雨的角落。”
穆念慈微微仰头,看向赵志敬,眼中带着纯然的欣喜:“你猜怎么着?
那位老乞丐是丐帮的一个老前辈。
他后来带着一个武林高人找到我,那位武林高人竟是丐帮的帮主,洪七公老前辈!
洪七公说我心地善良,有侠义之风,便传了我一套名为‘逍遥游’的拳法。”
听到“洪七公”之名,赵志敬眼神微动,表面上立刻附和着赞叹道:“哦?竟是北丐洪老前辈?
念慈,你真是福缘不浅!
能得他老人家青睐,传授武功,这是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赵志敬语气真诚,仿佛真心为穆念慈感到高兴。
然而,在他心底,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洪七公这老叫化,倒是会做人情。
不过传授一套不甚高深的‘逍遥游’,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若真看重念慈资质,何不将降龙十八掌倾囊相授?
看来叫化子终究是叫化子,眼界有限。”
赵志敬这番计较,自然是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考量,觉得穆念慈这笔“买卖”做得不够划算。
不过,赵志敬转念一想,那“逍遥游”虽非顶尖绝学,但招式精妙,身法灵动,穆念慈学会之后,凭借她的聪慧和勤奋,江湖上寻常的宵小之徒确实已难是她对手,足以让她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想到此处,赵志敬觉得对洪七公这老叫花子要求也不能太高。
于是赵志敬对穆念慈说道:“洪七公传你武功,是赏识你的品性。
不过,逍遥游虽好,终究更重招式与身法,于内功根基一道,助益相对有限。
赵志敬略作停顿,心中想到穆念慈品性纯良,又深爱自己,今后一定是自己的女人,于是说道:“念慈,你既已将终身托付于我,我自当与你分享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这里有一篇玄门正宗的筑基功法,名为易经锻骨篇’,最是打熬筋骨、夯实根基的上乘法门。
你若能勤加修习,不仅内力进展会事半功倍,对你进一步领悟‘逍遥游乃至其他武功,都大有裨益。”
穆念慈闻言,又惊又喜,还有些不敢置信:“易筋锻骨篇?
这……这听起来就是极为高深的武学,我…我怎么可以……”
穆念慈知道各门各派对自己的上乘武学都视若珍宝,等闲绝不外传。
赵志敬打断她的犹豫,目光坚定而深情:“傻丫头,你我之间,何分彼此?
我的便是你的。
只要你好了,我便心满意足。”
他拉起穆念慈,在客房中央相对盘膝坐下。
“来,我现在就传你口诀和行功路线。
初学之时,气机运转关窍尤为重要,若有偏差,恐伤经脉。
我会在你身旁引导,你需凝神静气,仔细体会。”
穆念慈见他如此郑重,心中感动更甚,连忙收敛心神,认真点头:“嗯,念慈一定用心学。”
赵志敬当即口述“易经锻骨篇”的精要口诀。
穆念慈天资聪颖,记忆力极佳,很快便记下了。
然而,涉及到具体真气在体内细微波动的掌控,以及那些隐秘穴道的精准定位时,仅凭言语便显得有些抽象了。
“此处‘至阳穴’,需引一缕真气徐徐浸润,不可操之过急……”赵志敬说着,见穆念慈面露困惑,便极自然地伸出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点在她背心“至阳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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