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丫鬟们私下议论,此人二十五六,还未娶妻,按理说不应该呀,想嫁他的丫鬟一抓一大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眼光高,谁都看不上。
令林怀音奇怪的是,既然段兴能看上小蝶,直接娶回去不就行了?何必这样偷偷摸摸?难不成只有偷着才过瘾?
小蝶也是,这种无媒苟合、自轻自贱的事,她竟然愿意?
不过转瞬又想通了,若不是勾搭上了段兴,本已对小蝶起了戒心的钱嬷嬷又怎会轻易转变态度?
若不是段兴暗中授意,那些婆子们又怎会动不动就罚她扣她?
以前想不通的,此刻全都明白了。
还有那些血参,估计也是以采买的名义卖给侯府的吧?否则小蝶手里又怎会有那么多银钱?
燕儿曾经说过,小蝶的爹经常出入深山,不是采药郎就是猎户,如此看来,采药郎的面大。
听小蝶的话茬,段兴临走时会带上东西,什么东西呢?林怀音隐隐有了猜测。
看来属于她的时间不多了。
为了这一刻,她已准备多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已经计划好的事,不能让段兴搅了局,看来她只能冒险一博了。
林怀音尝试着推了一下房门,遇到阻力,应该是从里面插上了。
林怀音又推了一下旁边的窗扇,缓缓推开一道缝,心中暗喜。
她小心翼翼推开窗户,把手臂伸了进去,拐过窗棱,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探向门栓位置。
够到了,可惜手臂不够长,使不上力气,林怀音又踮起脚尖,再用力,还是差了一点点。
林怀音撤出手臂,四处看了看,见墙边有块石头,便搬了过来,垫在脚下,再次伸手探向门栓。
这次正好!
林怀音屏住呼吸,一点点拉开木栓。
开了,终于开了……
就在她欣喜之际,脚下的石头因为单边受力,翻了个儿,林怀音的身体跟着失去平衡,一声闷响,摔在地上。
林怀音吓出一身汗,不顾身上的痛,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倾听屋里的动静。
庆幸的是,那两人太过投入,竟然毫无察觉。
林怀音提起的心,稍稍放下,她缓缓打开房门,悄悄潜了进去。
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地上是凌乱的衣物,床上那对忘情的鸳鸯正交颈缠绵。
小蝶乌黑的秀发已垂到了床的另一侧,给了林怀音一定的活动空间。
画面太过辣眼,林怀音不敢直视,她爬到床边,壮着胆子将爪子伸向小蝶的枕头边。
竟然没有?林怀音的血液瞬间都凝固了,难道是她猜错了,不甘心,再往里摸……
还好,如愿摸到一个包袱,捏了捏,是她想要的,林怀音的心在砰砰狂跳。
她屏住呼吸,将包袱拿到床底下,雁过拔毛,先捡了两根最粗的血参塞入怀中……
床下的角落提早就放置了一个竹筒,筒里的水,就是那天碗里察觉到异样的水,也是害蚂蚁死掉的水。
她为小蝶保存多日,前些天怕蒸发掉,一直偷偷埋在竹林的地里,直到小蝶回家探亲,才提前挖了出来。
她不知小蝶在水里放了什么,能时隔半天才毒死蚂蚁。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真正的真相由老太君来查吧。
那日在静尘苑,透过那剔透的琉璃盏,她看见了鲜红的参片漂浮在盏中。这一点,她印象极深。
所以,她有理由猜测,老太君喝的就是血参。如今,小碟勾搭上负责采买的段兴,她更有理由怀疑,小碟的血参必然会流到老太君手中。
不知钱嬷嬷会不会雁过拔毛,不过呢,拔了更好,届时,借小蝶的手,送他们一起归西。
若老太君和钱嬷嬷出事,追究起来,小蝶就脱不了干系,而她也就达到了报仇的目的。
虽说干这种事很龌龊,可她别无他法,处处防守,解决不了她的困境,如果不除掉小蝶,她早晚会被小蝶害死。
至于老太君和钱嬷嬷,没一个好东西,都自求多福吧!
林怀音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屠之。
林怀音解开包袱,摸索着把每颗参,都在水里沾了沾,时间紧迫,没有晾晒的时间,她只得用布沾掉多余的水份,又匆匆放回包袱里。
做这一切前,她不是没想过引人过来,抓奸在床,搞臭他们,可男未婚,女未嫁,最坏的结果又能怎样呢?
况且后院全是钱嬷嬷的势力范围,这样做,不仅整不死他们,还会打草惊蛇,坏自己的计划,不如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床上,巫山云雨,鱼水相欢。
床下,争分夺秒,暗度陈仓。
林怀音刚鼓捣完,床上的动静也渐渐消停了,只余下满足的喟叹。
林怀音叫苦不迭,她还没出去呢,为什么不再久一点?
男人沙哑着嗓音喃喃道:“蝶儿,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上。”
“还说呢,人家都要累死了。”小蝶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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