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晨雾还没散,陆家的厨房就飘起了鸡汤香。林薇系着蓝布围裙,正把香椿芽倒进热油里,“刺啦”一声响,翠绿的香椿裹上金黄的油花,混着鸡蛋的香气漫出来。
陆衍蹲在灶膛前添柴,军绿色家常褂子的袖口挽着,却没像往常那样绷着腰——昨晚喝了林薇递的“特效药”,今早弯腰添柴时,竟没了以前那阵钻心的疼。
“别添太多柴,鸡蛋要嫩点才好吃。”林薇回头笑,见他直起身时动作利落,眼底悄悄松了口气。
她昨晚趁陆衍睡熟,在系统面板里兑换了“腰伤修复药剂”(标注着“民间老方提炼,适配旧伤修复”),特意选了无副作用的款,还找了个玻璃小瓶装好,谎称是“托县农机厂王厂长找的特效药,专治老腰伤”。
陆衍没多问,只当是她费心托人找的好东西。
此刻他凑到灶台前,看着林薇把凉拌黄瓜摆进粗瓷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前队里做饭,你总把黄瓜切得歪歪扭扭,现在倒越来越像样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林薇拍开他的手,把盛好的香椿炒蛋递过去,“你上次切土豆丝,教我‘刀要稳,手腕别晃’,我记着呢。”
两人的指尖在盘沿碰了碰,都忍不住笑——没有父母操持,日子却被他们过得满是烟火气,连简单的三餐都透着甜。
吃饭时,林薇状似随意地提:“这几天正好歇着,后天咱们去县城医院复查下你的腰吧?
药也快吃完了,顺便再找王厂长问问能不能再拿点。”陆衍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即点头:“听你的,你说去就去。”他知道林薇一直惦记着他的腰伤,之前忙基建、忙婚礼没顾上,现在闲下来,她是铁了心要把这旧伤根治。
接下来的两天,陆衍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以前扛半袋玉米都要扶着腰歇会儿,现在帮李桂香搬柴火,扛着捆松枝走几十步都脸不红气不喘;晚上帮林薇整理农具维修点的台账,弯腰翻抽屉时,也没了以前那声隐忍的闷哼。
王翠花来借筛子,见他在院里劈柴,忍不住念叨:“衍小子这腰看着是真好了,以前劈柴都得坐着劈,现在站着跟没事人似的。”
去县城医院那天,天刚亮陆衍就骑着二八大杠,后座载着林薇往县城赶。
江南的公路旁,油菜花正开得艳,风里带着花香,林薇靠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骑车时腰杆挺得笔直,再没有以前刻意放慢的动作。
市医院的老大夫还是上次那位,接过陆衍的旧病历,又让他做了几个弯腰、转身的动作,眉头渐渐皱起来——不是不满,是惊讶。
“你这腰伤……以前筋膜粘连得厉害,怎么才半个月,就跟没事人似的?”老大夫推了推黑框眼镜,又翻了翻之前的X光片,“上次我还说,想根治至少得养半年,这简直是医疗奇迹!”
林薇赶紧接过话:“大夫,是托朋友找的民间老方,熬成了药剂,每天喝两次,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她没敢提系统,只找了个“老方”的由头,既符合当时的认知,又不会露馅。
老大夫点点头,又叮嘱:“就算好了也别干重活,再养两个月巩固下。这老方要是靠谱,下次可以给我说说,我也给其他病人参考参考。”
陆衍握着林薇的手,指尖微微用力——他知道这“奇迹”背后,是她偷偷托人、费心照料的结果,心里暖得像揣了团火。
回家的路上,陆衍特意绕到供销社,买了块林薇上次看中的浅粉色的确良布。
“给你做件新衬衫,”他把布递到她手里,耳根有点红,“之前总忙基建、忙婚礼,没给你买过像样的东西。”林薇抱着布,靠在他背上笑:“我不要新衬衫,你腰好了,比什么都强。”
夕阳西下时,自行车驶进村里。路过北坡的果树地,林薇让陆衍停下,指着刚冒芽的桃树苗:“等你腰彻底好了,咱们就把果园的灌溉系统修起来,再搭个鸡棚,年底就能吃土鸡、摘桃子了。”
陆衍点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军绿色的褂子裹着她,满是安全感:“好,都听你的。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像这桃树一样,慢慢长,慢慢好。”
晚风拂过,带着油菜花的香气和鸡汤的余温。林薇知道,这“医疗奇迹”不是运气,是系统的助力,更是他们相互守护的心意——没有父母依靠,他们就做彼此的依靠;没有现成的好日子,他们就一起拼、一起闯。
这八零年代的江南乡村里,他们的小日子,正像北坡的桃树一样,迎着春风,朝着满是希望的方向,慢慢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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