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气氛凝重的屋内,曹子曦仿若从一场迷梦中突然惊醒,意识回笼的瞬间,一阵尴尬如潮水般将她席卷。她不自觉地轻咳了几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恰似平静湖面上突兀投入的石子,激起层层尴尬的涟漪。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懊恼。
然而,曹子曦毕竟不是寻常女子,短暂的尴尬过后,她便察觉不对劲,她柳眉轻蹙,说道:“即便租金只有五成,可这么多年来积累的财富,也不该如此轻易地化为乌有啊!”
陶也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她那涨红的脸庞和瞪大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与不满。“小姐,您的产业确实众多,可您的那些新奇想法也是层出不穷啊!您就像那传说中的散财童子,大把大把地将银子撒出去,却毫不顾惜。”她滔滔不绝地控诉着,言辞间满是对曹子曦肆意挥霍钱财的痛心疾首。
曹子曦听闻陶也的话,心中顿时乱如麻。她微微仰起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房梁,思绪却飘回到了七年前初到三国的时光。那时的她,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白手起家。多少个日夜的辛勤操劳,多少回在商海浪潮中的奋勇搏击,才积攒下如今的这份家业。可如今,一切都如梦幻泡影般消散,她的心中怎能不悲戚?
屋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曹子曦身上。甄宓那秀美的脸庞上也满是震惊之色,心中暗自惊叹:“三万两啊!这子曦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竟如此富有!”她那微微张开的红唇和睁大的双眸,将内心的惊讶展露无遗。
片刻之后,曹子曦缓缓回过神来,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她紧紧盯着陶也,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我且问你,她们是如何知晓我们账上有这般多钱财的?”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陶也听到这问话,心中猛地一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躲闪,不敢与曹子曦对视,那原本伶牙俐齿的嘴此刻也像是被缝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子曦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疑虑更盛,她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未名,给我用刑!”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一道炸雷在屋内响起。
陶也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道:“小姐,莫要啊!我说,我全说。是我将内账给她们看了。”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屋内众人听闻这一消息,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苏瑶更是忍不住大声喊道:“什么?陶也,你莫不是糊涂了?这内账怎可轻易示人?”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失望,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蠢货,简直无可救药!”
曹子曦听闻陶也的坦白,只觉心中一阵气血上涌,她捂着心口,心中暗自叫苦:“这都是些什么猪队友啊!”她怒视着陶也,气得浑身发抖。“陶也,你这账管得可真是妙啊!连内账都能拱手送给外人,我看你是皮痒了,想尝尝刑罚的滋味。”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同时示意未名动手。此时,屋内众人皆默不作声,实在是陶也的所作所为太过气人,任谁也想不出为他求情的理由。
陶也见势不妙,赶忙解释道:“小姐,您听我一言。我实是无奈之举啊!老夫人派来收账的乃是我娘亲。您也知晓我娘亲的厉害,我一张嘴,她便能猜到我心中所想。那账本稍有差池,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我若不答应她,她便要用家法伺候我。小姐,您教教我,我该如何是好?”她的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哀求之色,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让人有些心生不忍。
未名闻言,手中的动作也不禁顿了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这陶嬷嬷的手段确实厉害,我也曾有所耳闻。”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同情。
曹子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看着陶也,缓缓问道:“陶也,你今年多大了?”
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下意识地回道:“和未名一般大,已是十五岁了。”
曹子曦听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大声呵斥道:“十五载光阴,你与你娘亲朝夕相处,竟连应对她的法子都未曾琢磨出来。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你这简直是失败透顶!",说着还不解气,又接着道:"你这般模样,与那尚未断奶的孩童又有何区别?”她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屋内几人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纷纷捂嘴偷笑起来。陶也的脸色则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那表情好似吃了一大口苦涩的黄连,又似吞下了一只苍蝇,心中暗自腹诽:“小姐,您这般羞辱我,就不怕失去我这忠心耿耿的下属吗?”
“好了,起来吧!”曹子曦见陶也那副狼狈模样,也知再气也无济于事。当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解决眼前的这一棘手难题。她微微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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