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6月10日, 农历五月十五, 宜:嫁娶、祭祀、开光、祈福、求嗣, 忌:无。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我放下笔,长舒一口气,三年的努力终于画上了句号。窗外六月的阳光格外刺眼,照在课桌上,映出我们七张疲惫又兴奋的脸。
今晚不醉不归!叶尘拍着桌子站起来,他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水黏在皮肤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请客,谁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潇潇小声嘀咕:又来了...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林月则直接跳起来勾住叶尘的脖子:叶大少爷难得大方,我们当然要去!
晚上七点,我们七个人挤在学校后门的小餐馆里。三年来,这里几乎成了我们的第二个教室。老板老李看到我们,笑着端上早已准备好的啤酒和烧烤。
考完了?老李擦着手问。
考完了!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相视大笑。
酒过三巡,大家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叶尘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吗?就在我们学校后面那条街,有个废弃了十年的纺织厂。
知道啊,怎么了?王磊灌了口啤酒,不以为意。
听说那里闹鬼。叶尘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十年前工厂倒闭那天,有七个工人死在了里面,从那以后就没人敢靠近了。
林月打了个寒颤:你别吓人...
谁吓人了?叶尘不服气地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后递给我们看,你们看这个新闻,十年前的事,七个工人莫名其妙死在了厂房里,警方调查了半天也没结果。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则泛黄的老新闻,标题赫然写着《XX纺织厂七名工人离奇死亡,死因成谜》。照片里正是我们每天上学都能看到的那栋蓝色铁皮厂房,只不过那时的厂房还很新,门口围满了警车和记者。
所以呢?我放下手机,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欲感。
叶尘环视我们一圈,露出那种我熟悉的、每次他想出馊主意时的笑容:反正明天就各奔东西了,不如...我们去探险?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我注意到潇潇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指节都泛白了。
你疯了吗?她声音发颤,那种地方...
怕什么?叶尘不以为然,我们七个人呢,而且都带着手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他故意拖长音调,高考都熬过来了,还怕个废弃工厂?
我本想说这完全是两码事,但看着其他同学逐渐亮起来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三年来,我一直是班上的老好人,不擅长拒绝别人。
投票结果是4:3,赞成探险的占了上风。潇潇、我和另一个女生投了反对票,但少数服从多数。
那就这么定了!叶尘兴奋地拍板,吃完饭就去!
离开餐馆时已是晚上十点半。夏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我们沿着熟悉的小路向学校后门走去,远处那栋废弃厂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小声对身边的潇潇说。
她摇摇头,苦笑道:你知道叶尘的脾气,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确实如此。叶尘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晃动的轨迹。他哼着歌,仿佛我们不是去探险,而是去春游。
穿过学校后门的小路,再走过一条几乎没有人车的马路,我们就站在了那座废弃工厂的铁栅栏外。月光下,蓝色铁皮围挡上锈迹斑斑,藤蔓植物爬满了挂满蛛网的外墙,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坍塌。
看,那里有个缺口!叶尘指着左侧一处铁皮被掀开的地方,兴奋地说。
我抬头看了眼月亮,今天是农历十五,月亮圆了,惨白的光照在工厂破败的外墙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老人们常说月圆之夜,阴气最盛。
真的要进去吗?林月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总觉得...不太对近。
叶尘已经弯腰钻了进去:怕什么?我们七个人呢!
我深吸一口气,跟在王磊后面钻过铁皮缝隙。里面的空气立刻让我皱起眉头——那是一种混合着机油、霉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败气息的味道。
呕——潇潇捂住鼻子,什么味儿啊...
十年没人管的工厂,你还指望有香水味?叶尘不以为意,拿着手电筒四处照。
我们站在工厂的主入口处,面前是一栋巨大的单层厂房,黑漆漆的门口像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大嘴。厂房两侧是两栋较小的建筑,可能是办公楼和仓库。整个厂区杂草丛生,有些已经长到齐腰高,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奇怪,王磊小声说,从外面看这工厂没这么大啊...
确实,站在厂区内,感觉空间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我回头看了眼我们进来的地方,铁皮围挡就在身后不到二十米处,月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道微弱的光线。
叶尘已经大步走向主厂房:走啊,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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