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索云菲和苏青绫三人心情异常焦急,他们像一阵风一样狂奔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飞速掠过。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县衙,那个他们心中的希望之地。
当县衙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远远望去,县衙的大门敞开着,仿佛被一只凶猛的巨兽撕裂了一般。门前的地面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破碎的瓦片、残肢断臂和斑斑血迹,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恶斗。
龙文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龙吟剑,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方,率先冲进了县衙的大门。
县衙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冯天豪正站在中央,指挥着几名衙役收拾着残局。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显然这场恶斗让他也颇受惊吓。孙思成则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一名受伤的衙役,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情况并不乐观。
而陈一掌则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他的面色凝重,宛如一座雕塑。他的目光落在龙文身上,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示意他情况很严重。
阿青则倚靠着廊柱,手中拄着那把巨大的大刀,她的胳膊上缠着布条,布条已经被鲜血浸透,渗出血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
“天豪!情况如何?”龙文心急如焚地高声喊道。
冯天豪听到声音,急忙迎上前去,满脸焦虑地回答道:“龙兄,你们终于回来了!就在刚才,突然有一群黑衣人来袭,大概有七八个人,他们的武功路数十分诡异,我们虽然拼死抵抗,但还是非常艰难。不过好在最后总算是把他们击退了,可是……”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但是什么?”苏青绫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她的美眸迅速扫视了一下院子,突然间,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因为她发现原本应该在这里的小六子竟然不见了!
阿青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努力站直了身子,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大人,索姐姐,苏姐姐……小六子,小六子不见了!都怪我啊!当时我看到有两个贼人前后夹击小六子,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心急如焚,立刻冲过去想要救他。可是……”
“可是什么?说下去!”龙文鼓励道。
“可是,就在我快要接近小六子的时候,却被另一个贼人给缠住了,我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小六子打晕,然后扛起他就像一阵风一样,迅速跃出了西墙!我实在担心他们会对小六子下毒手,所以才不得不先发出响箭,向你们求援……”说到这里,阿青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陈一掌走过来,沉声道:“龙公子,也能怪阿青。来袭之敌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目的性极强。他们看似猛攻县衙,实则虚晃一枪,他们这次偷袭的目的,就是抓我们一个人。老夫与其中一人对了一掌,其内力阴寒,带着南境一带的独特路数。结合白日莫无涯的出现,此事必是其所为。”
“莫无涯!”龙文怒目圆睁,牙齿紧咬,发出一声低吼,他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出去一般,“这个狗贼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一旁的索云菲同样面色阴沉,她那涂着金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握住,指甲上的寒光闪烁不定,透露出丝丝寒意。她的声音冰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真不知道他抓走小六子有什么目的?”
苏青绫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小六子跟随陈伯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犹如父子一般深厚。而且,我们大家对小六子都非常器重……或许,莫无涯抓走小六子只是为了抓住一个人质,好让我们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龙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点点头,赞同苏青绫的看法:“青绫说得有道理,莫无涯这只老狐狸,做事向来不会无缘无故。”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不管他抓走小六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尽快想办法把小六子救回来!阿青,你当时发出信号求援并没有错,兄弟有难,相互救助是理所当然的,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找到莫无涯的藏身之处,把小六子平安无事地救出来。”龙文继续说道。
孙思成处理完伤员,走过来道:“那些黑衣人退得极快,对县城巷道似乎颇为熟悉,转眼就没了踪影。要想找到他们,恐怕不易。”
龙文目光锐利,扫视着院内打斗的痕迹,忽然走到西墙下,仔细观察着墙头的一片瓦片,那里有一个模糊的、不甚完整的脚印,旁边还蹭掉了一点淡淡的、奇异的暗红色泥土。
“他们虽熟悉巷道,但带着一个人,速度必受影响。而且,他们自以为得计,或许会留下线索。”龙文指着那点泥土,“这泥土颜色特异,沾带潮湿之气,并非县衙附近所有。我记得城西有一处废弃的砖窑,附近洼地因为含有某种矿砂,泥土正是这种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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