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沙地上,佐助正对着木桩练习劈砍,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锐响,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同一位置,很快就在木桩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刻痕。
鸣人看得手痒,抢过一把木刀也学着劈砍,结果要么劈空,要么只在木桩上留下浅浅的白印,气得他直跺脚:“可恶!为什么我就是劈不准!”
林野站在一旁,手里转着苦无,观察着佐助的动作。他发现佐助每次挥刀前,都会先调整呼吸,将重心压在左腿,刀刃与地面保持三十度角——这个角度既能省力,又能让力量集中在刃尖。
“鸣人,试试这样。”林野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受力示意图,“挥刀时别只用手臂的力气,要带动腰腹发力,像这样……”他模仿佐助的姿势比划了一下,“刀刃角度再压低一点,试试?”
鸣人半信半疑地照做,果然,木刀劈在木桩上的力道明显大了许多,虽然还是偏了点,但总算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哇!真的有用!林野,你太厉害了!”
佐助瞥了一眼地上的示意图,眉头微挑,没说话,却悄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节奏——林野画的受力点,比他一直以来用的更精准。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呼。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井野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倒,手里的练习用短刀脱手飞了出去,直直朝着正在旁边喝水的小樱飞去!
小樱正低头拧瓶盖,根本没察觉到危险。
“小心!”林野反应最快,几乎是本能地甩出手里的苦无,苦无擦着短刀的边缘飞过,“叮”的一声将其撞偏,短刀擦着小樱的肩膀钉进了后面的树干。
小樱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看到钉在树上的短刀,脸色发白。
井野也吓坏了,跑过来拉着小樱的胳膊:“小樱,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井野,别担心。”小樱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林野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林野,谢谢你。”
林野收回目光,看向那把钉在树上的短刀,刚才出手太急,苦无的握柄磕到了掌心,现在有点发麻。“没事就好,练习时还是要注意周围。”
佐助收起刀,走到林野身边,目光落在他发红的掌心:“手没事?”
“小事。”林野笑了笑,想把手背到身后,却被佐助按住手腕。
“跟我来。”佐助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医务室走,留下一脸茫然的鸣人和还在后怕的小樱、井野。
医务室里,佐助从药箱里翻出药膏,挤在指尖,动作有些生硬地往林野掌心涂抹。药膏带着清凉的薄荷味,缓解了掌心的刺痛。
“谢谢。”林野看着他低垂的眼睫,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少年,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佐助“嗯”了一声,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林野的掌心,两人都顿了一下。他猛地站起身:“好了,过会儿就不疼了。”说完,转身就走,耳根又泛起了熟悉的红晕。
林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掌心带着薄荷味的药膏,忍不住笑了。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药膏的锡管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
外面传来鸣人的大嗓门:“林野!佐助!你们跑哪儿去了?该轮到我们组练习体术了!”
林野站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掌心的清凉和心里的暖意交织在一起,他觉得,这样的训练日,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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