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风带着水汽的清凉，吹起两人浴衣的衣角。林野靠在佐助怀里，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和自己的心跳声渐渐重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脸颊在月光下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佐助的耳尖也红透了，却没移开目光，只是伸手帮林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领口，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颤。“回去吧，太晚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没散去的悸动。
“嗯。”林野点头，两人并肩往回走，谁都没再说话，却默契地放慢了脚步，好像想把这段路走得再长一点。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不经意地交叠在一起，像两只相依的鸟儿。
快到分岔路口时，佐助突然停下脚步，从忍具包里掏出个东西，递到林野手里。是个小小的木牌，上面用刀刻着两个名字，“林野”和“佐助”，旁边还刻着一朵忍冬花，和林野母亲帕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个……”林野捏着木牌，指尖能感受到刀刻的纹路，心里暖融融的。
“算是……约定。”佐助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一起。”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望进他的眼睛。月光在他的瞳孔里跳跃，像藏着整片星空，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好。”他用力点头，把木牌紧紧攥在手里，“一起。”
回到家时，母亲还没睡，正坐在灯下缝补东西。看到林野回来，她抬起头，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回来了？锅里温着红豆汤，快去喝点暖暖身子。”
林野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应了一声，往厨房走。盛起一碗红豆汤，甜香混着暖意滑进胃里，驱散了河边的凉意。他看着碗里漂浮的红豆，突然想起刚才在河边的拥抱，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连红豆汤都觉得比平时更甜了。
第二天清晨，林野是被窗外的鸟鸣叫醒的。他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枕边的木牌，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忍冬花的纹路闪着淡淡的光。他笑着把木牌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感觉像揣了个小太阳。
下楼时，佐助居然已经在院子里了。他穿着常服，手里拎着个食盒，正站在葡萄架下，有点拘谨地看着来回踱步的母鸡。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早。”
“早。”林野走过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阿姨说……让我来喝红豆汤。”佐助举了举手里的食盒，耳根又开始发红，“我妈做了些三明治，带过来当早饭。”
林野这才发现母亲站在厨房门口，正冲他挤眼睛，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他的脸颊更烫了，连忙接过食盒：“快进来吧，外面有点凉。”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母亲端来两碗红豆汤，又把佐助带来的三明治摆在桌上。三明治里夹着煎蛋和火腿，还放了点生菜，看起来就很美味。
“尝尝你阿姨做的红豆汤，她的手艺可是木叶一绝。”母亲笑着给佐助递过勺子，眼里的喜爱藏都藏不住。
佐助接过勺子，喝了一口红豆汤，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林野身上的气息很像，让人觉得安心。“很好喝。”他真心实意地说。
林野看着他认真喝汤的样子，又看了看桌上的三明治，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真好。阳光，鸟鸣，热乎的红豆汤，还有坐在对面的人，一切都像梦里才有的景象，却真实地铺展在眼前。
吃完早饭，两人准备去训练场。走在巷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路过一家花店时，佐助突然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小束忍冬花，递到林野手里。
“昨天看到阿姨院子里种了，觉得好看。”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眼睛看着别处。
林野接过花束，淡金色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想起木牌上的忍冬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谢谢。”他把花束小心地抱在怀里，“我很喜欢。”
佐助的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却始终和林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训练场已经有不少人了，鸣人正和小李比拼体术，喊得震天响；小樱坐在旁边的树荫下，翻看着忍术卷轴。看到林野和佐助过来，小樱眼睛一亮，冲他们挥了挥手：“这里！”
鸣人也停下了动作，跑过来看见林野手里的花束，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花？好看是好看，能吃吗？”
林野笑着拍了他一下：“就知道吃。”
佐助把忍具包放在地上，看着林野把花束插进旁边的空瓶子里，放在石桌上，阳光照在花瓣上，闪着温柔的光。他突然觉得，以后的每一天，大概都会像今天这样，有阳光，有伙伴，有红豆汤的甜，还有身边这个人带来的，满溢的暖意。
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束忍冬花，在木叶的阳光下，安静而热烈地绽放着，带着淡淡的清香，和永不褪色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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