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菌菇汤,夜色已经浸满了庭院。鸣人被母亲硬塞了些打包的蘑菇,打着饱嗝回家了;小樱帮着收拾完碗筷,也和千叶一起告辞,说要赶在睡前复习医疗笔记。
院子里只剩下林野和佐助,月光顺着屋檐淌下来,在青石板上铺了层薄薄的银霜。两人并肩坐在檐下的台阶上,谁都没说话,只听得到远处的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今天采的蘑菇,挺鲜的。”林野先开了口,目光落在墙根那丛野菊上,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
“嗯。”佐助应了一声,从忍具包里拿出个小布包,递过来,“这个给你。”
林野打开一看,是几颗圆润的鹅卵石,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这是……”
“河边捡的,”佐助的声音很轻,“你不是说想在窗台摆些石头吗?”
林野心里一暖,想起上次随口提过的话,没想到他记在了心上。他拿起一颗石头,指尖触到上面细腻的纹路,像触到了月光的温度。“谢谢,很喜欢。”
两人又陷入沉默,却不觉得尴尬。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紧紧挨着,像两个相依的剪影。远处的火影岩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岩上的 faces 被月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仿佛在静静聆听这片土地上的细碎声响。
“下周的任务,”佐助突然说,“是去护送商队,路线要经过上次勘察的森林。”
“我知道,”林野点头,“卡卡西老师说,可能会遇到山贼,不过问题不大。”
“嗯。”佐助应着,目光转向院子里的那棵老樟树,“你的风遁,在树林里用要注意控制范围,别被树枝缠住。”
“你的火遁才要注意,”林野笑着回敬,“别把人家的林子点了。”
佐助的嘴角难得勾起个浅浅的弧度,像被月光吻过的痕迹。
夜渐渐深了,露水打湿了石阶,带来一丝凉意。林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进去吧,晚了会着凉。”
“嗯。”佐助跟着站起来,手里还捏着那颗没送出去的鹅卵石——刚才太紧张,忘了还有一颗最圆润的。
走到门口时,佐助突然把石头塞到林野手里,转身就走,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只留下句模糊的“晚安”。
林野握着那颗石头,站在檐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月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和石头的温度融在一起,暖得人心头发颤。
他知道,这样的月夜,这样檐下的闲谈,这样藏在石头里的惦念,会像天上的星子一样,在记忆里闪闪发亮。而身边的这个人,这个总是把关心藏在细节里的伙伴,会像这月光一样,一直照亮着前路,温柔又坚定。
回到屋里,林野把鹅卵石摆在窗台上,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像撒了层碎银。他看着石头上的纹路,仿佛能看到河边的晨光,看到佐助弯腰捡拾时认真的侧脸,看到那些藏在沉默里的、暖暖的心意。
窗外的虫鸣还在继续,像一首温柔的摇篮曲。林野躺在床上,听着风声穿过树叶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扬起。他知道,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有新的训练,新的任务,还有身边不变的伙伴,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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