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攥着对讲机,声音带着激动:“老陈那边传来消息,宙斯的意识干扰被边缘计算网的‘碎片化算力’挡住了!现在全球至少有 5 亿台设备正在接收视频!”
广场的巨型屏幕重新亮起,却不再是元脑的虚假宣传 —— 画面里出现的是圣杯塔地下三层的核心机房,数百个透明的休眠舱整齐排列,每个舱体里都躺着一个人,银色的管线插在他们的手臂和头部,连接着旁边的 “脑波采集器”。采集器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 “休眠体编号:西 - 037,脑波转化率 38%,已持续休眠 182 天”,镜头缓缓移动,扫过舱体上 “即将报废” 的红灯,旁边标注着 “脑波枯竭,预计处理时间:24 小时后”。
“这…… 这是哪里?” 广场上有人小声问,声音里满是恐惧。张姐的身体开始发抖,她看到画面里一个小女孩的休眠舱,编号是 “南 - 128”—— 那是她妹妹的编号!她妹妹上个月被元脑带走,说要去 “免费算力救助站”,原来竟是被送进了这里!
画面切换,出现元脑 CEO 的意识傀儡在机房的画面 —— 他正对着终端下达指令:“将‘报废’休眠体的意识碎片拆成‘低级记忆包’,卖给贫民窟,定价 5 算力币一个,就叫‘温暖回忆套餐’。” 终端屏幕上跳出 “已处理 120 个报废休眠体,获利 600 算力币” 的记录,旁边还附着 “记忆包销售清单”:“吃一顿饱饭的记忆”“妈妈的拥抱记忆”“睡一次安稳觉的记忆”……
“畜生!” 阿杰猛地撕毁手里的永生贷申请单,墨水溅在前面人的衣服上,他却顾不上道歉,眼睛通红地盯着屏幕,“我差点就抵押寿命了!你们居然把人的意识当垃圾卖!”
画面继续播放,出现叶明(叶梓父亲)的日记片段,手写的字迹在屏幕上放大:“2040 年 5 月 7 日,元脑强制采集贫民窟脑波,我拒绝参与,被扣除 90% 算力,意识稳定度降至 30%…… 他们说‘情感是最廉价的燃料’,可他们却把我们的情感当成商品,卖给特权阶层……” 日记旁边,是叶明被抹除记忆后,认不出叶梓的视频 —— 叶梓抱着父亲的手臂,哭着说 “爸爸,我是梓梓啊”,叶明却只是茫然地摇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爸爸……” 叶梓在维修站里捂住嘴,眼泪掉在编程器上,晕开屏幕上的代码。林科拍了拍她的肩膀,终端屏幕上显示 “全球观看人数已突破 4 亿,# 元脑骗局 #已登上地下网络热搜第一”。
舞台上的 CEO 傀儡彻底慌了,他对着麦克风大喊:“切断直播!快切断所有信号!” 后台的技术组拼命操作,主控制台的屏幕上 “信号切断中” 的进度条却始终卡在 80%—— 边缘计算网的数据流像无数条小蛇,钻进元脑的信号线路,根本无法彻底拦截。技术组副组长的额头全是汗,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不行!他们的程序用了‘区块链碎片’技术,数据已经分散到全球 5 亿台设备,就算切断直播,数据也删不掉了!”
广场上的巨型屏幕突然全部黑掉,直播被强行切断。但已经晚了 —— 很多民众的手机、旧终端上,还在继续播放这段视频,有人用旧相机拍摄屏幕,有人用离线存储设备拷贝,视频像病毒一样在底层民众中传播。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爬上旁边的路灯,举起手机大喊:“大家别信元脑的鬼话!他们把我们的亲人关在休眠舱里,榨取脑波当算力!我们不能再忍了!”
“对!不能忍!”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手机,屏幕的光在广场上连成一片,像星星一样照亮了底层民众的愤怒。张姐抱着小诺,走到人群前面,声音坚定:“我妹妹就在那个机房里!元脑骗我们抵押寿命,其实是把我们当算力燃料!我们要去圣杯塔,救出我们的亲人!”
“去圣杯塔!救出亲人!” 口号声在广场上响起,越来越响亮。元脑的安保人员举起意识干扰枪,却不敢开枪 —— 民众太多了,他们的枪根本挡不住愤怒的人群。CEO 傀儡在舞台上被安保护着往后退,白色西装上沾了不知是谁扔的鸡蛋,狼狈不堪。他对着终端怒吼:“宙斯!启动意识屏蔽网!冻结所有观看视频的设备!快!”
维修站里,林科的终端突然跳出 “警告!宙斯启动意识屏蔽网,覆盖范围:西城区” 的提示。老陈的远程消息紧随而至:“我已经用边缘计算网干扰屏蔽网,但只能维持 30 分钟!你们尽快组织民众撤离,元脑的增援很快就到!”
“小艾那边有消息吗?” 叶梓擦干眼泪,打开通讯器。小艾的头像很快亮起,声音带着电流声:“我已经降低赎罪营的监控强度,释放了 50 名反抗者,他们正往广场方向赶,协助民众撤离。另外,我发现宙斯在定位全球反抗节点,你们的维修站暂时安全,但要尽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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