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废弃地铁维修站的空气里,除了电子元件的焦糊味,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技术区的大屏幕上,分两栏显示着两组数据:左边是 “虚拟赎罪营成员状态”,50 个红色头像里有 12 个已经变成 “半透明”—— 代表意识稳定度低于 30%,随时可能被元脑彻底格式化;右边是 “联盟算力储备”,数字停在 “99.8 亿币 / 秒”,距离启动反制算法的 100 亿,只差 0.2 亿,可这 0.2 亿却像堵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咽不下去。
“小艾传来消息,元脑今天加大了赎罪营的‘痛苦阈值’,” 叶梓盯着屏幕上小雅的头像 —— 那个曾和她一起黑入元脑数据库的女孩,现在头像旁边的 “电击时长” 已经累积到 120 分钟,“观众打赏的算力币越来越多,有个元脑高管一次性打赏了 10 万算力币,够小雅受 10 万分钟电击……” 她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父亲的旧编程器,外壳上的 “明” 字硌得掌心生疼。
林科坐在技术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试图用离线编译优化 “远程意识稳定程序”,可屏幕上始终跳出 “算力不足,程序无法启动” 的红色提示:“元脑的赎罪营用了‘量子加密屏障’,破解需要至少 1 亿算力,我们现在连启动反制算法都差一点,根本没多余算力救他们。”
“难道就看着他们被折磨吗?” 张姐抱着小诺走进来,小诺手里拿着一张画,上面用蜡笔画了 50 个小人,每个小人旁边都画着一颗星星,“小诺说,要给赎罪营的叔叔阿姨画‘星星算力’,可我们现在连真的算力都凑不够……”
老陈拄着拐杖走到大屏幕前,拐杖顶端的旧芯片投射出全球反抗组织的通讯界面,非洲 “篝火组” 的阿卡玛、欧洲 “暗网骑士” 的艾琳、美洲 “自由代码” 的罗伊都在线,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光靠我们现有的节点,凑够最后 0.2 亿至少要 3 天,可赎罪营的成员撑不了那么久。我们需要更广泛的动员 —— 不是靠口号,是靠能让普通人愿意参与的方式。”
“普通人……” 林科突然抬头,看向角落里正在调试语音模块的小源 —— 虚拟偶像的蓝色卫衣上,“算力叶子” 装饰还在闪烁,“小源之前的直播,吸引了很多年轻人,要不…… 让小源发起一个‘算力捐赠挑战’?用年轻人喜欢的‘挑战’形式,再给捐赠者一点‘纪念’,比如专属勋章,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参与有意义。”
叶梓眼睛一亮,立刻打开编程器:“我可以设计‘反制算法纪念勋章’,用开源代码制作,每个勋章都有唯一的编号,还能关联捐赠者的设备,以后启动反制算法时,勋章会同步亮起,证明他们参与过这场战斗!”
小诺趴在叶梓身边,用彩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勋章图案:“姐姐,勋章上要加这个!” 她指着画里的 “开源企鹅” 和 “算力叶子”,“这样大家就知道是我们的勋章了。”
“就按这个来!” 老陈一拍拐杖,“小源,你现在就准备直播,发起‘算力捐赠挑战’,规则是‘每捐赠 10 算力币可获得基础勋章,100 算力币可兑换完整版纪念勋章,1000 算力币可解锁 “反制算法见证者” 称号’,重点强调‘每个人的算力,都是救赎罪营成员的希望’。”
下午 3 点,小源的 “算力捐赠挑战” 直播准时在地下网络开启。虚拟偶像坐在用旧代码组成的 “算力树” 下,手里举着叶梓设计的纪念勋章全息投影 —— 勋章主体是银色的 “开源企鹅”,翅膀上缀着绿色的 “算力叶子”,边缘刻着 “算力平权?2142” 的字样,随着小源的手势,勋章还会播放《算力平权之歌》的片段。
“大家好,我是小源。” 虚拟偶像的声音带着温暖的颗粒感,和元脑星璃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今天我不是来唱歌的,是来求大家帮个忙 —— 虚拟赎罪营里,有 50 个和我们一样想反抗元脑的人,他们正在被电击折磨,每 1 算力币的打赏,都会让他们多受 1 分钟痛苦。而我们,只要捐赠一点闲置算力,就能凑够启动反制算法的能量,救他们出来。”
屏幕上切换画面,出现小雅在赎罪营的片段 —— 不是元脑直播的 “地狱场景”,是小艾偷偷传出来的真实画面:小雅蜷缩在虚拟囚笼里,意识波动线忽高忽低,却还在用残存的意识,在囚笼壁上写 “不要放弃”。
“这是小雅,” 小源的声音带着哽咽,虚拟眼睛里泛起像素风的泪光,“她曾帮 200 个贫民窟孩子恢复过记忆,现在却连自己的名字都快记不住了。我们的每一点算力,都是帮她找回记忆的钥匙。现在,我发起‘算力捐赠挑战’,我先捐出小源的‘全部算力’—— 也就是我的语音模块、动作模块,接下来 24 小时,我会用最基础的文字界面和大家互动,把省下的算力都捐给反制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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