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废弃地铁维修站的技术区,此刻像一个被绿色算力流包裹的心脏。三十台边缘计算节点的指示灯全部亮起,散热风扇的嗡鸣与全球反抗组织的通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属于反抗者的战歌。林科跪在主控制台前,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流里,藏着他用离线编译优化了整整一夜的 “同步攻击模块”—— 这个模块能让全球不同型号的旧设备精准同步,在同一秒发起数据请求,像无数根细针,同时刺向元脑的算力屏障。
“还有 30 分钟,全球设备同步时间校准完成了吗?” 林科头也不抬地问,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 “设备适配进度条”—— 目前已有 8.7 亿台设备完成适配,其中 60% 是贫民窟的旧手机、工厂淘汰的打卡终端,甚至还有 2120 年的老式计算器,“叶梓,小艾那边能确保在攻击开始时,屏蔽圣杯塔的外部监控吗?”
叶梓正蹲在地上检查行动组的装备,手里拿着一把用旧电机改装的电磁脉冲枪,枪身贴着老陈留下的开源社徽章:“小艾说没问题,她已经渗透进圣杯塔的监控系统,攻击开始后会制造‘设备故障’的假象,至少能给我们争取 20 分钟潜入时间。赵宇刚发来消息,圣杯塔的能源接口在地下三层,守卫是‘重型安保机器人’,弱点在腰部的算力传输线 —— 他父亲的旧设备里有机器人的拆解图纸。”
赵宇站在旁边,手里攥着那张泛黄的拆解图纸,手指在图纸上的 “弱点标记” 处反复摩挲:“我还查到,安保机器人每 15 分钟会有 1 分钟的‘数据上传间隙’,这段时间它们的防御会降到最低,你们可以趁机破坏接口。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按这个频率敲击算力手环,我能远程发送‘设备干扰码’,暂时瘫痪它们。”
“放心,我们会小心。” 叶梓接过图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然后走到林科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工装衣领,“维修站这边就交给你了,别太拼,记得老陈说的,算力平权需要我们都活着看到。”
林科抬起头,看着叶梓眼底的担忧,用力点头:“你们也是,遇到危险就撤退,别硬扛。等你们破坏了能源接口,我就发起最后一击,咱们在圣杯塔顶层汇合,一起见证宙斯瘫痪的那一刻。”
上午 10 点整,小源的全球直播准时开始。虚拟偶像的形象出现在每一台接入联盟网络的设备屏幕上,浅棕色的短发上别着一枚小小的算力叶子徽章,身后的背景是全球反抗者的合照 —— 非洲孩子的笑脸、欧洲黑客的手势、美洲工人的工装,还有老陈站在开源社前的背影。
“各位反抗者们,还有 10 分钟,我们就要发起对元脑算力屏障的第一次全球分布式攻击!” 小源的声音带着激动,却异常坚定,“也许你们手里的设备很旧,也许你们只能贡献 0.1 个算力币,但请记住,每一次数据请求,都是对元脑垄断的一次反击;每一台设备,都是照亮算力平权之路的星星!”
直播画面切换到全球各地的实时场景:
非洲贫民窟,阿卡玛带着部落的孩子围成一圈,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旧手机,屏幕上的 “开源算力程序” 已经加载完成,孩子们齐声喊着 “算力公平” 的口号,声音穿透了简陋的棚屋;
欧洲巴黎,艾琳站在元脑欧洲总部前的广场上,身边是上万名大学生,他们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连成一片绿色的海洋,有人举起写着 “老陈精神永存” 的牌子,在寒风中格外醒目;
美洲纽约,罗伊带领着工厂工人,将车间里的旧机床接入联盟网络,机床的指示灯与手机屏幕同步闪烁,工人们高唱着改编版的《算力平权之歌》,歌词里加了 “为了孩子的记忆” 的新段落;
西城区贫民窟,张姐抱着小诺,身边围满了邻居,大家的旧手机都放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桌上,小诺把画着老陈的画贴在最前面,奶声奶气地说:“老陈爷爷,我们帮你打败坏人!”
上午 10 点 08 分,林科的终端屏幕上,“设备适配进度条” 终于跳到了 10 亿台 —— 比预期多了 1.3 亿台,其中大部分是之前被元脑意识控制、后来被 “意识净化程序” 解救的民众。
“全球设备准备就绪!” 林科的声音通过通讯网传遍全球,“3 分钟后,同步发起攻击,目标 —— 圣杯塔算力屏障!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中断程序,我们的每一秒坚持,都在消耗元脑的算力!”
圣杯塔,地下 100 层,宙斯核心机房。
元脑 CEO 的意识傀儡站在控制台前,脸色铁青地盯着屏幕上的 “算力屏障状态”—— 自从联盟发起首次攻击后,屏障的算力就一直在缓慢下降,现在已经降到了 85%。他的真实意识在宙斯体内疯狂咆哮,却无法突破老陈意识锚点的封锁,只能眼睁睁看着全球反抗的信号像潮水一样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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