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最后只剩下秦清月、秦朗、辞渊、茉莉和张阿姨五个人。
气氛重新变得尴尬,且凝重。
秦清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骨节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张阿姨,收拾两间客房出来。”
她先用下巴点了点右边的秦朗,语气平淡。
“他,住一楼倒数第二间。”
这家伙只配住在宠物房旁边!
正好让他和狗子“汤圆”做个伴,学习一下什么叫忠诚。
然后又点了点左边那个从头到尾都像一尊沉默雕塑的男人——辞渊。
“他,住最外边那间。”
这两人还是物理隔绝得越远越好。
免得产生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比如爆炸。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唯一幸存的保镖茉莉身上。
“剩下的房间,你自己选吧。”
茉莉立刻点头,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对了,”秦清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以后别对我抛媚眼,相信我,你面无表情的时候最美!”
刚才那群油腻‘男团’造成的精神污染还没完全消退,她现在对任何形式的“放电”行为都处于PTSD状态。
茉莉点头后,就跟个人形立牌似的杵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专业”。
秦清月放心了,终于有个保镖样了。
【系统:检测到来自秦朗的强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7777点!】
秦朗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八度,几乎要刺破天花板。
“我不同意!我要住二楼!就住你对面的房间!”
秦清月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小子皮痒了,现在敢质疑她的决定了?!
“我凭什么要让你住我对面?”
“监视你!”秦朗说得理直气壮,“免得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趁着夜深人静偷摸爬进你的房间!”
他的视线还意有所指地往辞渊那边瞟了一下。
秦清月懂了。
可问题是,这位哥们儿从进门到现在,说过一个字吗?动过一下吗?除了长得比较逆天之外,简直和旁边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一个存在感。
就这,也能被当成“不三不四的男人”?
她弟弟这雷达,是不是该送去维修了?
秦清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废话。
“你想咋样就咋样啊?!那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秦清月!”秦朗见她油盐不进,终于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要是不让我住二楼,我现在就给妈打电话!把刚才那群‘男模天团’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她!我还要告诉她,你带了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回家!”
秦清月动作一顿。
好家伙,真不愧是亲弟弟。一出手就是“告家长”这种传统艺能,而且还是升级版的,连“野男人”这种词都用上了。
她可以想象,要是这通电话打过去,母上她老人家能立刻杀过来,上演一出“手撕野男人,哭劝女儿回头是岸”的年度家庭伦理大戏。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你再多说一句,”秦清月缓缓抬起手,指着大门的方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系统:检测到来自秦朗的强烈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7777点!】
秦朗的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敢再吐出一个字。
他终于是在自家姐姐的淫威下闭嘴了。
客厅里那股名为“尴尬”的空气还没散干净,秦清月就觉得自己的反派气场快要维持不住了。
她再次向秦朗,后者还梗着脖子,一副“我没错,我还能战”的表情。
“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位母后等着你报平安?”
秦朗一愣。
秦清月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比划着,“现在,立刻,回你房间,给妈打电话报平安。”
她顿了顿,补充道:“通话内容敢多说一个和我相关的字眼,比如‘我’住在哪儿,或者‘这’里有谁……”
秦清月的手在自己脖子前轻轻一划,动作优雅,配上她此刻的表情,效果堪比恐怖片里的经典镜头。
“我就把你打包成速冻水饺,到付,寄回南极喂企鹅。正好让你和它们交流一下,当个‘南极贱畜’是什么体验。”
秦朗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那点不屈的火焰,还是被自家老姐一盆“企鹅”牌冰水给浇灭了。
他彻底蔫了,像个被拔了网线的网瘾少年,又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跟着张阿姨走向一楼的客房。
那背影,充满了对这个无情世界的控诉。
秦-恶毒姐姐-清月,目送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上的表情包瞬间卸载。
她转过身,面向那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世界与我无关”姿态的雕塑——辞渊。
客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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