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明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让他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耳边只剩下一种高频的嗡鸣,尖锐地刺穿着他的鼓膜。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啪!
张瑶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声音清脆得像过年放的二踢脚,在死寂的包厢里荡开一圈回音。
“这一巴掌,替我自己打!”
她的声音因为力竭而拔高,尾音带着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哭腔,又尖又利,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神经末梢。
啪!
“这一巴掌,打你猪狗不如,把我当成物件!”
啪!
“这一巴掌,打你仗势欺人,以为有钱就能买断一切!”
她像是被抽走了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整个人彻底进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左右开弓。
那密集的巴掌声在包厢里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节奏。
每一巴掌,都灌注了她积攒了二十多年,所有无法言说的委屈与愤怒。
每一巴掌,都伴随着一句淬着血与泪的控诉。
“魏景明!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我让你叫!”
“我让你叫!”
魏景明起初还试图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
但彭志刚身后的两名保镖不知何时已一左一右地站到了他身后。
他们一言不发,像两座沉默的铁塔。
一人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力道,沉重得不容抗拒。
魏景明的所有挣扎瞬间化为徒劳,他被死死地按在原地,除了头颅能随着耳光的力道左右被动甩动外,再也动弹不得。
他只能屈辱地,全盘承受着这一切。
含混的求饶声,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闷哼。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肿胀的嘴角溢出,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是血。
牙齿都松动了好几颗。
尊严、脸面、魏家大少的身份……所有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这一刻,被张瑶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踩进了泥里,碾得粉碎。
他的人生中,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不远处的沙发上,秦清月姿态闲适地靠着,双腿交叠。
她手里端着一杯不知何时倒好的红酒,正轻轻摇晃。
酒液猩红,沿着杯壁滑落,拖曳出粘稠的弧光,映着她平静无波的脸。
这出戏,可比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带劲多了。
猩红的酒液。
疯狂发泄的女人。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富二代。
要素齐全,构图堪称完美。
【叮!检测到来自张瑶的强烈愉悦情绪,愉悦值+10!】
【叮!愉悦值+20!】
【叮!愉悦值+30!】
清脆的巴掌声,与脑海中系统后台不断刷新的播报音,形成了一种奇妙的交响。
秦清月唇角微勾。
啊,这美妙的BGM,堪比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新年音乐会。
暴力美学,果然是人类艺术的瑰宝。
她甚至还有闲心当起了评委。
第一巴掌,7分,力道够了,但角度稍偏,没打出最佳音效。
第二巴掌,9分,学会用手腕发力了,清脆响亮,有进步。
第三巴掌……
啧,这个场景莫名熟悉。
扇渣男巴掌果然是跨越位面、经久不衰的顶级解压神技,建议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不知道打了多久。
当最后一声沉闷的击打声落下,张瑶终于停了下来。
她的手臂酸软,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垂在身侧。
手心一片通红,火辣辣地疼,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扯着刺痛。
她剧烈地喘着气,胸口大幅度起伏,贪婪地汲取着包厢里污浊的空气。
她看着脚下已经变成一滩烂肉,连哼哼都哼不出声的魏景明。
滔天的恨意发泄出去,心里的空洞却被撕扯得更大了,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她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颈骨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目光越过那坨还在蠕动的不明物体,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和地毯融为一体的亲弟弟身上。
张正琪接触到她的目光,全身猛地一抖。
那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战栗,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张瑶什么都没说。
她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酒水台。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那份沉默,却比任何声音都更让人窒息。
她拿起一瓶未开封的轩尼诗。
冰凉的瓶身接触到发烫的手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然后,她拿着酒,再次一步一步,走向张正琪。
这一次的脚步,没有了刚才的踉跄,也没有了之前的迟疑。
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极沉。
那不是脚步声。
那是死亡的鼓点,一下,一下,精准地敲在张正琪的心上。
“姐……姐……”
张正琪的声音抖得不成调,牙齿上下打颤,他想往后缩,背后却只有冰冷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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