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河直接道:“动手。”
穿着县衙衣服的几个壮汉就上前把说话的李丛按在凳子上打了起来。
结结实实的板子下去,李丛顿时惨叫了起来。
姜云岁的眼睛被纪肆捂着,但她小手掰开一条缝,大眼睛看过去,甚至还偷摸摸数了起来。
“一,二,三……”
纪肆:…………
见范河真说打就打,堂上的其他几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围观人群中,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好。
不少人斗跟着叫了起来。
他们早看这些衙役不顺眼了。
李丛眼神恨恨地朝着范河看去。
“范河,我可是李家人!”
这时候县丞也匆匆赶来。
“范县令,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犯了何罪?”
想要罪证,范河直接成全他们。
当他们之前都是在瞎折腾呢?
李丛等人打着县衙的名义强行买卖村民粮食,征收银钱甚至劳役……
一桩桩一件件被范河念了出来。
县丞脸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围观人群中,有的人听着听着就哭了。
“我男人被他们抓去采石场不到一月就死了,他们一句轻飘飘的意外,我们这个家就没了顶梁柱啊。”
“这群畜生,家里没青壮年的,女人都被他们抓去,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他们该死,希望这次范县令能把人给惩治了吧。”
范河这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明。
都是一些被害得家破人亡的。
“你们敢说,信不信老子让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在这辽阳县彻底活不下去!”
李丛眼神怨恨地盯着那几个人证。
其中一个女人眼神比他还怨恨。
“你以为我怕吗?我现在烂命一条,我还怕什么啊?”
她指着李丛一行人,还有县丞,眼里全是恨意。
“我男人,儿子,全被你们拉去采石场死了,婆家因此说我是扫把星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活不下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其他几个证人也是各有各的惨。
李丛他们都被几个证人满是恨意的眼神给吓着了,一时间谁都不敢说话。
范河:“马县丞可还有话要说?”
马县丞面色铁青,他还能说什么,如今之计只能去找李家。
这范河是疯了吧,如此不管不顾也不怕明天就死了。
他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范河:“既罪证为实,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秋后问斩!”
“好!!!”
这一次,叫好的人更多了。
“退堂。”
事情结束后,姜云岁带着纪肆去县衙找范河。
却没想到纪宴安他们也在。
“原来你们在这里呀。”
她小跑着到纪宴安身边,抓了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宋晋:“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会来凑热闹的。”
纪宴安:“如今还有县丞,衙役上上下下都要换一遍,不然到时候和李家对峙起来没人站在咱们这边很被动。”
“可一时间上哪去找这么多人?”
纪宴安喝了口茶:“我之前收了一批月族奴隶,已经安排他们在后面过来了,明日,应该就到了。”
虽然收拾了李丛几个人,但县衙的掌控还是在那个马县丞手里。
“想要把那马县丞拉下来,与其慢慢地去找他的罪证,不如……”
宋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们亲自给他送一个罪名。”
于是第二天,姜云岁他们就来到了一个玉石店内。
“客观看看,我们这的和田玉可是出了名的……”
店小二把店内的玉石吹得花里胡哨的,什么京都王孙贵族都喜欢,皇族进贡的玉料都能找得到。
姜云岁拿起一个雕刻成小猫的玉。
“纪宴安你看这个。”
纪宴安看了眼,颜色挺好的,看着很白,但仔细看的话,能在底座的部位找到点裂痕和瑕疵。
“哎哟这小姑娘眼光真好,这块料子的质地可是接近羊脂白玉了,而且师父在雕刻上下了苦功夫的……”
纪宴安:“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那店小二顿时垮下了一张脸。
和掌柜的对视一眼。
在纪宴安刚要把那玉雕放回去的时候,店小二忽然撞了他一下。
“哐当……”
纪宴安手里的玉雕落到地上碎裂开。
南书指着他大怒:“你这人怎么……”
“哎,碎了,大家可都瞧见了,这玉雕可是在你手里碎的。”
纪宴安只淡淡的看着他。
宋晋眯着眼睛:“贵店做就是如此做生意的?可真实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姜云岁此刻想到了一个词:“碰瓷。”
掌柜带着店内的几个打手围了上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怎么,你们想赖账?”
店铺内的其他客人早被这阵仗吓跑了。
宋晋:“说吧,你们想赖多少钱。”
“呸,你他娘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打碎了我们店里的商品赔钱不是应该的吗?五百两银子,少一两,你们一家子今天都别想走出我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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