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精神方面,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花如令立即恳切说道:
“求夜先生救救楼儿,无论什么要求,老夫必当竭力达成!”
夜榇微微一笑,抬手安抚:
“花家主请宽心。”
“花公子精神无碍,只是感知比常人更为敏锐,因而能察觉到普通人难以感知之物。”
稍顿,他又道:
“这敏锐的感知并没有错。”
“铁鞋大盗,确实一直就在花公子身边。”
此言一出,花如令、花满楼与陆小凤等人皆露惊容。
花如令尤其不可置信,他当年分明亲眼见到铁鞋大盗伏诛,又怎会仍在楼儿左右?
难道这世间真有鬼魂不成?
“夜先生,这怎么可能?当年我明明……”
花满楼与陆小凤,连一直冷肃的西门吹雪,也面露疑色。
黄蓉与司空千落同样一脸好奇。
“夜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蓉凑近夜榇问道。
夜榇轻抚她的发顶,含笑开口:
“当年的铁鞋大盗确实已死。”
“但谁告诉你们,铁鞋大盗只有一人?”
说着,他目光转向从早至今一直随侍在花如令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不知宋神医对此有何见解?”
夜榇忽然将话锋转向旁人,花如令与陆小凤心中皆是一凛。
他们明白,夜榇此举绝非无端。
夜榇忽然将矛头指向宋神医,这一举动不禁让在场众人陷入沉思。
花如令身旁的宋问草听到问话,脸上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地摇头道:在下实在不明白夜先生此言何意。
尽管他掩饰得极快,但那瞬间的失态已被紧盯他的花如令与陆小凤尽收眼底。众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老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如令沉声质问。这位宋神医本是花家重金聘请的门客,多年来一直深受信任,此刻竟与铁鞋大盗有所牵连,令花如令既惊且怒。
......
花满楼凝神片刻,突然激动地指向宋问草:就是你!这些年来我始终感受到的气息,正是源自你身。你就是铁鞋大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陆小凤与西门吹雪立即气机锁定宋问草。
你究竟是谁?花如令怒不可遏。
老爷,我真是宋问草啊!这些年来对花家忠心耿耿......
话音未落,李寒衣天琊剑微微出鞘,一道细若游丝的剑气掠过,宋问草脸上的 面具应声裂开,露出隐藏多年的真容。
看到那张与铁鞋大盗极为相似的面孔,花如令倒吸凉气。细看之下虽有些微差异,但眉眼间的狰狞如出一辙。
身份败露,宋问草放声大笑:不错!当年的铁鞋大盗正是家兄!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原来花满楼这些年来感知到的气息,正是来自铁鞋大盗的孪生兄弟。即便宋问草改头换面,却瞒不过失明后愈发敏锐的花满楼。
宋问草试图负隅顽抗,终究难敌西门吹雪快剑,当场殒命。至此,铁鞋大盗一案终告了结。
多谢夜先生与西门先生仗义相助!若非二位,让此等居心叵测之徒潜伏身旁,后果不堪设想。
花如令向夜榇与西门吹雪躬身致谢。
夜榇轻轻摆手:“花家主不必多礼,小事一桩。”
此事既了,花如令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随后数日,夜榇一行人暂住花家,静待八月十五之期到来。
既然没剩几天,到时正好与西门吹雪、陆小凤等人一同出发。
次日,又有一人来到花家——正是奉铁胆神侯之命前来迎接夜榇的上官海棠。
她与司空千落、黄蓉皆是旧识,昔日大宋一别,曾同游数日。如今重逢,全无生疏,几人便在金陵畅游数日,随后一并启程,前往大明京城顺天府。
因时间尚早,众人并不急于赶路,一路且行且游,由陆小凤引路,遍览沿途风物。
这一日,眼看距京城已不足一日路程,却突遇拦路之人。
此前一路因马车带有花家标识,始终通行无阻。花家在大明声名显赫,纵是十二星相这般凶徒,也只敢在边境荒野之地对花家商队下手。
“何人拦路?速速让开!”花家车夫高声喝道。
“让夜先生见笑了,容老夫出去一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花如令向夜榇告罪,欲下车察看。他心中不悦,才夸口花家声威无人敢犯,竟真有人拦路,唯恐损了花家在夜榇心中的地位。
此时夜榇未乘自家马车,而是与陆小凤、西门吹雪等同坐花家车中。司空千落等人仍在上官海棠所乘的夜榇马车内。
花如令方欲起身,陆小凤忽阻:“来人修为很高!”
西门吹雪虽未言语,神色亦转凝重,右手已按上剑柄。
花如令见状心头一凛,他深知西门吹雪年纪虽轻,却已近逍遥天境后期,剑道更可与叶孤城比肩,被视作大明江湖最耀眼的天才。
能让西门吹雪如此凝重,来者至少也是与他同级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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