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风带着凉意掠过麦田,刚收割完的麦茬整齐地立在地里,徐嘉正蹲在田埂上,把一袋袋新收的小麦搬进仓库。我抱着一捆晒干的稻草跟在后面,刚走到仓库门口,就听到小雅的笑声从鸡窝方向传来——她正踮着脚,把刚捡的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篮,几只母鸡围着她“咯咯”叫着,像是在讨要食物。
“快把稻草堆到仓库角落,别挡着小麦袋子。”徐嘉的声音从仓库里传来,他正弯腰整理小麦袋,额头上沾着一层薄汗。我把稻草放好,转身帮他扶着袋子,突然注意到仓库顶棚的角落有几处渗水的痕迹,“上次修的顶棚好像没补好,下雨的时候会漏雨。”
徐嘉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得赶紧补,再过半个月就要下初雪了,要是小麦受潮发霉,冬天就没粮食了。下午我去找些茅草,你跟我一起把顶棚补好。”
我们正说着,张茜端着一个陶盆从厨房走出来,盆里装着刚煮好的南瓜粥,香气顺着风飘过来:“先别忙了,过来喝碗粥,刚煮好的,还热乎着。”
小雅立刻跑过来,接过张茜手里的陶碗,笑着说:“张茜姐,今天的南瓜粥好香啊!王彬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去东边的树林里砍树了,说要给木屋加一层挡板,冬天风大,免得漏风。”张茜把粥分给我和徐嘉,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等他回来,让他多喝两碗,砍树肯定累坏了。”
我们坐在篝火旁喝着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王彬扛着一捆木头回来了,身上的衣服沾着不少木屑。张茜立刻站起来,递过去一条布巾:“快擦擦汗,喝碗粥暖暖身子。”
王彬接过布巾擦了擦脸,接过粥碗大口喝了起来,笑着说:“东边的树林里有几棵松树,木质结实,用来做挡板正好。下午我再去砍几棵,争取明天就能把木屋的挡板装好。”
“我跟你一起去,”林笑从木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磨好的斧头,“多个人多份力气,早点把挡板装好,也能早点安心。”
吃过早饭,大家分头行动。我和徐嘉去西边的山坡上割茅草,准备补仓库顶棚;王彬和林笑去东边的树林砍树,做木屋的挡板;张茜和小雅留在农场,收拾厨房和鸡窝,还把晒干的野菜收进仓库,准备冬天当储备粮。
西边的山坡上长满了茅草,枯黄的草叶在风里摇晃。我蹲下身,用镰刀割着茅草,徐嘉则在一旁把割好的茅草捆成捆,方便搬运。“以前在‘家园’的时候,每到秋天,我们都会储备很多茅草,用来铺屋顶和做床垫。”徐嘉突然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那时候总想着,等‘家园’发展好了,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最后把‘家园’变成了牢笼。”
我把割好的茅草递给她,轻声说:“都过去了,现在我们的农场,才是真正能让人安心的家。”
徐嘉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是啊,现在每天能跟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比以前在‘家园’的时候开心多了。等冬天来了,我们可以围在篝火旁烤红薯,还能听小雅讲‘废墟城’的故事,想想就觉得好。”
我们割了满满两大捆茅草,扛着往农场走。刚走到农场门口,就看到张茜和小雅站在仓库旁,脸色有些焦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立刻跑过去问道。
张茜指着仓库门口的地面,声音有些急:“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几串脚印,不是我们的,好像是野生动物的,还朝着鸡窝的方向去了。”
徐嘉立刻蹲下身,仔细看着地上的脚印,眉头皱了起来:“是狼的脚印,看尺寸,应该是一只成年狼。最近天气变冷,猎物少了,狼可能会来农场找食物。”
“那鸡窝怎么办?要是狼闯进来,鸡就全没了。”小雅的声音有些害怕,紧紧抓着张茜的手。
“别慌,”徐嘉站起身,眼神坚定,“我们现在就把鸡窝加固,再在农场周围设几个陷阱,放上诱饵,要是狼再来,就能困住它。”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徐嘉和我去找了些粗树枝,围着鸡窝搭了一圈围栏,还在围栏上绑了很多尖锐的木刺;张茜和小雅则把鸡窝的门加固好,再把几只母鸡赶到鸡窝深处,防止它们受惊跑出来。
下午的时候,王彬和林笑回来了,听说狼的事后,也立刻加入了加固防御的队伍。林笑在农场周围挖了几个陷阱,里面放上树枝和藤蔓,再在陷阱上面铺了一层干草和泥土,看起来跟普通地面没什么区别;王彬则在陷阱旁边挂了几个铃铛,只要有动物掉进陷阱,铃铛就会响。
“这样应该就安全了,”王彬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着加固好的鸡窝和陷阱,“晚上我们轮流守夜,要是听到铃铛响,就立刻起来查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天都会检查陷阱和鸡窝,却没再看到狼的踪迹。农场里的活也渐渐收尾——仓库顶棚补好了,再也不用担心渗水;木屋的挡板装好了,风再也吹不进屋里;储备的粮食和野菜也都收进了仓库,足够我们度过整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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