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在楚秀面前留个好印象,他连这五块钱都不愿出。九十九块工资就掏五块?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信不信我给你扬出去,看你往后在胡同里怎么做人!最少二十,少一分都不行!
老易气得脸色发青。
这钱本来就没打算要回来,结果倒被讹上了。
正待发作,秦淮茹急忙打圆场:一大爷您消消气,婆婆是急坏了。
棒梗可是贾家独苗啊!您再多帮点,将来让他给您养老送终!
说着就要下跪。
易中海心里冷笑:就那个小兔崽子?别把老子提前送走就不错了!
傻柱看不下去,插嘴道:一大爷,二十块对您不算啥,就当积德行善。
贾家确实难,您不是常说助人为乐嘛......
一大爷脸色阴沉如墨,心中懊悔万分,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扶持傻柱做养老人选。
幸亏及时醒悟放弃了他,否则晚年恐怕真要凄惨度日。
几人对峙间,医生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决定,病人等不起!”
最终,一大爷铁青着脸摸出十块钱甩过去:“就这么多,不要拉倒!”
说完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傻柱低声嘟囔:“真小气!”
听到这话,一大爷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加快步伐离开,生怕多留一刻会被活活气死。
他暗自发狠:既然这白眼狼毫不念旧,就别怪自己日后找机会收拾他!
三位大爷相继离去,医药费缺口仍摆在那儿。
秦淮茹绝望啜泣,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她悲从心来:嫁进贾家生了孩子,简直是害了孩子!贾家母子根本不配有后代!
傻柱见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可兜里实在掏不出钱——之前积蓄全填了贾家的医药窟窿,连妹妹嫁妆钱都搭了进去,如今落得众叛亲离。
贾张氏搓着手念叨:“钱不够可咋办?我孙子不能有事啊!都怪你这丧门星,不然棒梗怎会去碰癞蛤蟆!”
秦淮茹闻言猛地抬头,赤红双眼迸出凶光,突然厉声道:“你藏了养老钱!拿出来救棒梗,否则他必死无疑!”
贾张氏死死捂住衣兜破口大骂:“毒妇!贾家娶了你真是祖上造孽!连老太婆的棺材本都惦记,你还是人吗?”
她心里拨着算盘:儿子瘫了要人伺候,孙子生死未卜,钱扔进去可能打水漂。
指望秦淮茹养老?怕是死得更快!
“不拿钱是吧?”
秦淮茹冷笑,“棒梗要是没了,我立刻跟贾东旭离婚带女儿回乡。
你留着瘫儿子在城里,看你这把老骨头怎么活!”
这话像刀子劈开阴云,秦淮茹顿觉畅快淋漓。
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即浑身发颤——没了儿媳,谁伺候瘫痪的儿子?自己这把老骨头难道喝西北风?
绝望的阴云笼罩在贾家头上,生活的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有收入来源,往后难道要靠着喝西北风过活?
贾张氏咬着牙根付完医药费,随即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我这把老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媳都敢骑到我头上撒野了,不如死了干净......
秦淮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充耳不闻,焦灼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当推车碾过走廊地砖的声音响起时,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却在见到棒梗模样的瞬间双腿发软——
哪里还认得出来这是她的儿子?整具躯体布满溃烂的疮口,黄绿色的脓液混合着血水浸透了纱布。
脸上凹凸不平的皮肤像被腐蚀过一般,几处深可见肉的伤口还在渗着组织液。
浓重的药水味裹着腐臭扑面而来,连医护人员都戴着加厚口罩。病人送医时已经出现全身性感染。主治医师翻着病历本皱眉,目前只能先控制创面恶化,今晚观察期很关键。他没说出口的是,那些沾染的* 很可能引发败血症,以现在的医疗条件,生死只能听天由命。
贾张氏突然揪住秦淮茹的衣领:你这个扫把星!非逼着我掏棺材本,现在钱花了人也废了!她浑浊的眼球里迸出怨毒,自从你进门,我儿子瘫了,孙子毁了,现在连我的养老钱——
病房的灯光在秦淮茹眼前扭曲成惨白的漩涡。
她望着病床上那具不成人形的躯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曾经会抱着她腿要糖吃的孩子,如今变成这副恐怖模样,溃烂的皮肤下甚至能看到微微蠕动的血肉。
要是救不过来,不但棺材本没了,下半辈子恐怕也得搭进去!
儿子废了,孙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只能靠秦淮茹了。
可她心知肚明,这些年对秦淮茹不是打就是骂,还不就是想压住儿媳妇?就怕贾东旭哪天突然走了,自己落到秦淮茹手里,晚景凄凉。
眼看着孙子生死难料,她急得直跺脚——那笔养老钱可是命根子,就算傻柱再殷勤,也比不上攥在手心里的钞票实在!
病床上躺的可是你亲孙子!人都没醒呢,你倒先惦记起钱来了?秦淮茹眼眶发红,声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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