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维娅邀请空调查白淞镇怪案,却在密室中递来一杯红茶:“这杯加了特别的料哦。”
空昏迷醒来时,发现脚踝锁着刻刺玫会徽章的银链。
“枫丹的每块砖都归我管——包括你。”她笑着解开领巾,“现在该收取代价了。”
当链子第三次收紧时,空在剧痛中咬住她肩头。
娜维娅喘息着流泪:“好痛…但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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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淞镇那挥之不去的铁锈和潮湿水汽的气息,顽固地缠绕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一层薄薄的、带着腥气的铁屑。
午后本该慵懒的阳光,在这片地方也显得格外吝啬,勉勉强强穿过厚重堆积的铅灰色云层,投下几缕有气无力的光斑,可怜兮兮地落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更衬得四周的金属支架和废弃管道愈发斑驳、阴郁。
“就是这儿了,旅行者。”
娜维娅的声音自身旁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轻快,像一串过于清脆的银铃,突兀地敲碎了这片沉闷。
她微微侧身,那身裁剪精良、用料考究的枫丹礼服裙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即使在这样破败的环境里,依旧纤尘不染,闪着不容忽视的光泽。
她抬手指向不远处一栋低矮、几乎要匍匐在地面的建筑。
那房子像是被周围巨大的金属结构挤压着,墙体歪斜,黑黢黢的窗户如同盲眼,死气沉沉地镶嵌在斑驳的墙面上,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报案人说,每到深夜,这空屋里就会传出断断续续、像是什么东西在墙壁里抓挠的怪声,还有…像是女人低泣的回音。”
娜维娅解释着,微微蹙起她那描画精致的眉,语气里恰到好处地掺入一丝困惑和作为刺玫会会长应有的责任感,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的审视,牢牢地锁在空的脸上,像是在观察一件稀有的展品,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空的目光扫过那栋死寂的建筑,又掠过娜维娅过分精致的侧脸轮廓。
一丝极其微弱的违和感,如同水底悄然升起的气泡,在他心底轻轻破裂。
娜维娅…这位枫丹廷举足轻重的人物,刺玫会权势赫赫的年轻会长,亲自陪同调查这样一桩听起来更像是街头巷尾无稽之谈的“怪案”?
这本身就透着古怪。但眼下,她神情里的那份恰到好处的关切和公事公办的严肃,又让人难以直接质疑。
他压下那点疑虑,点了点头:“明白了。需要进去看看现场吗?”
“当然,线索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娜维娅欣然应允,唇边勾起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微笑,优雅地做了一个“请先行”的手势,
“我随后就来,旅行者。里面空间狭窄,容不下两人并肩。”
空没有多想,率先走向那栋低矮建筑黑洞洞的门口。光线在他踏入门槛的瞬间被彻底吞噬。
一股混杂着浓重灰尘、陈年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金属腐朽后又浸泡过水的腥甜气味猛地灌入鼻腔,呛得他几乎窒息。
身后,娜维娅轻巧的脚步声跟了进来,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几乎被黑暗吞没的“咔哒”声。
门关上了。
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瞬间剥夺了所有视觉。空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心脏在寂静中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猛地回头,眼睛徒劳地在绝对的漆黑中搜寻着娜维娅的身影,只听到自己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娜维娅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别紧张,旅行者。”娜维娅的声音在几步之外响起,依旧是那种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柔,却奇异地穿透了厚重的黑暗,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只是光线太差。稍等,我带了灯。”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接着,“嚓”的一声轻响,一团橘黄色的、温暖的光芒骤然亮起,驱散了近在咫尺的黑暗。
娜维娅手里托着一盏小巧精致的黄铜提灯,灯罩上镂刻着繁复的鸢尾花纹样。
柔和的光晕映照着她半边脸庞,将她挺直的鼻梁、优美的下颌线勾勒得格外清晰,却也将另一半脸更深地藏进了阴影里。她唇角噙着那抹惯常的微笑,眼神在跳跃的光影中显得深邃难测。
“看,这不就亮堂多了?”她轻轻将提灯放在旁边一张布满灰尘、缺了腿的破木桌上,光线稳定下来,勉强照亮了这间不足十平米、四壁空空如也的斗室。
墙壁是裸露的粗糙砖石,上面布满可疑的深色污渍和剥落的痕迹,地面坑洼不平,除了那张破桌子,别无他物。
“这里…似乎没什么异常?”空皱着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除了破败和死寂,他感知不到任何元素力的异常波动,也没有残留的强烈情绪痕迹。
“表象往往具有欺骗性,旅行者。”娜维娅不知何时已悄然走到了他身侧,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和淡淡金属冷气的独特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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